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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上倒不粗暴:“……一会儿就到了,别急。”我见他好说话,顾不上怕,攀着车框不肯进去,问他:“你们是什么人?带我去哪儿?”先前推我的那人与另一个看了一看,互相交换了眼色,心下估计有了主意,再回头对我说道:“你到了就知道了,不要多问!”说着,将我的手扳开,硬是推进了车厢中。我又急又恼又怕,忽然那马发出一声嘶鸣,跟着马车往上一颠,摔得我往里面一滚,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得前面传来打斗声。急急地想往外探出头,却被不知何处伸来的一只手推了进去。没过一会儿,听得一声“饶命”,马车前的帐子被人掀了起来。掀起来的那一刻,我闭上眼睛,拼命地在心中祷告,只求追上来的不要是乔炳彰的人。“仙栖!”猛地睁开眼,仆仆的满身风尘,脸上却是开心的大笑——是师哥,我的汉良师哥!作者有话要说:对了,耽美文新多了两个脑洞,于是掐指一算,(翻了翻万年历),今天宜动土、宜栽植,于是挖下两个坑,和,等填完这篇,看哪个存稿多,或者收藏多,就填哪一个,希望大家多多的收藏哦~么么叽!!!!!第42章谁的圈套?我大喜过望,猛地朝师哥扑去,说道:“师哥,可真叫我想啊!”汉良师哥也一把接住了我,死死搂在怀内,抖声说道:“都是师哥不好,连累了你!如今都好了!都好了!”我趴在师哥怀中,哽咽不已,又听得耳畔传来一声“别杀他们!”,急忙推开师哥半分探头去瞧。就见一人当路中踩在方才推我的那人胸膛上,手中握着一把尖刀,刀刃上滚着血珠,一直滚到了刀尖子上,欲滴不滴的,泛着夜光,很是骇人。另一个赶马车的趴伏在地上,血从脖子上的一个大窟窿里渗出来,花花的淌了一地,僵直地在地上,也分不清死活了。“不杀,留着他们反咬我一口?”听了声音,我惊骇也没有了,连忙唤道:“宇文!”宇文钊见我唤他,并不回头,只是踩着那人的脚往下用力一碾,碾得那汉子猛地呕出一口鲜血来,挂在嘴角边,很是瘆人。我连忙跳下马车来,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说道:“罢了!他们也不过是替人做事混口饭吃罢了。你打他们一顿,已经很够了,别赶尽杀绝了!”宇文钊怔了怔,讷讷说道:“你怎么还是老样子?这么软弱?他们害你,你还不忍下手?”他似乎有些伤心,大约是因为我的话说重了,于是越发的发起小孩子脾气,拿脚更加用劲的去踩那汉子。“你听听老七的话!没错的!踩死了他,还向谁问话去?”又有一人来帮着我说话,不是汉良,而是方才唤宇文钊别杀人的人。那声音听着莫名的耳熟,叫我心中猛地一燃,急忙转身去看——那人虽然生了青色的胡茬,面孔也经了风霜的洗礼,却分明是我远走高飞的邵岑师哥!真是一份惊喜紧接着一份!“邵岑师哥!”我大声呼唤了他一声。上一刻邵岑还在皱眉盯着宇文钊,转向我的下一刻,已然是笑了:“老七!好久不见了!”说着,伸手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笑着望着他,忍不住凝噎了一声。邵岑亦是哽了一哽,随即深吸一口气,将我往车厢里一推,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往前走走。”宇文钊亦凑了过来,同我说道:“放心,此刻安全了。”他说完,就要抽身离开。我连勾住他的衣袖,迫使他弯下腰来凑到我嘴边,这才问他:“方才是谁把我带出来的?乔五没有发现我不见了么?”宇文钊闻言微微蹙眉:“我不知道,等会问了这两人就全都明白了。你不要着急。”不管他怎么说,我自然是着急的,不为旁的,他们就这么把我带走了,一会儿乔炳彰找人找不见,发现师哥也不见了,自然是能联想到他的头上的。要是迁怒在香鸾她们的身上,岂不是我的罪过?“宇文,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再往前走走,就到五马渡了,咱们下来换船,过了江,就能出金陵城了。”宇文钊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手,急切道,“先离了这里,旁的一会儿再说。”他将我的手从他衣袖上缓缓捋了下来,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味道。紧跟着,我看见他拽起地上两个车夫,从另一边他们驾来的车马上扯了根又粗又长的绳子,将两人背对背绑了,就要往马车里塞。我突然意识到,要是带着两辆马车一起走,着实太过扎眼,眼下不如将师哥他们的马车闲置在不显眼的地方,一众人仍挤这一辆马车上,纵使乔炳彰的人马追来,也会以为是先前那些人掠了我,而不至于立马想到师哥他们头上。立即与宇文钊说了。邵岑在一旁点头:“老七很会策划,就听他的吧。宇文大哥,你带着我师哥师弟先走,我去将马车赶到斜路上,卸了马匹来追你们!”宇文钊听了,不由分说,拽了那两个半死不活的车夫往车厢里一声,横着短刀在他二人面前威胁:“等会不许出声,否则先割你们舌头,再割你们脑袋!”唬得那两人青白着一张哭丧脸,连连的点头,只是不敢回答。宇文钊威胁过二人,心满意足地跳上前面赶车的位置,又示意汉良师哥上来。汉良对我说道:“莫怕,忍耐些,很快就到了。”我点头,目光落在那两人身上,强忍着心头的不安说道:“好,你们不要管我,我没事的。”邵岑亦趁机探头冲我笑了一笑。我连忙将车厢里放着的大衣抓过来塞到邵岑的怀中,急急嘱咐:“骑马冷,多穿点!”话音未落,宇文钊吆喝了一声,马车便飞驰了出去。我猝不及防,被甩到了座儿后面。马车在宇文钊的驾驭之下,跑得更加快了,路上不平整,颠得我上上下下,几乎要颠出我胃里的水来。只得在后面的座上蜷缩了,护住自己的胃。幸亏这车厢里并不简陋,座上都铺了软垫,好歹缓解了一些冲击。等我渐渐能适应了这样快速的颠簸,便慢慢支起了身子,撩起马车窗上的幔子,想看一看,能不能分辨到了何处。外面黑灯瞎火的,想是到了寻常百姓家居住的地方,所以到了点,都吹了灯睡下了。只是沿途都黑黢黢的,借着一点点的月光,压根看不清。只得叹了一口气,放下幔子来,合十双掌,在心里默默地诵读起经文来,只求着乔炳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