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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但他不知道从哪里撑起的气质,行云流水恣意放浪,很容易就让人把他摆到与自己相同的位置,认真倾听他的意见想法,而不是将他当成一个小孩,和一个只有脸能看的玩物。这样的效果在第五涉远身上简直有双倍加成,他看到这样的楚封瓷,第一想法是:哎呀,好看!第二想法是……,没第二个想法,人家已经正正经经坐着,认真倾听楚封瓷要说啥了。“我们第一次来到这个神殿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爱丽丝身上有一股很淡的香味。”“那种香味不是广义上承认的那种,就像草木被焚过之后,发出的那种焦香。”第五涉远身体各方面素质都要比楚封瓷优秀上很多,嗅觉自然也是反应灵敏的顶尖水平,他回想了一下,很确定的说:“我没有闻到,如果爱丽丝身上有那个味道,我就算不引起注意,也一定会记住。”楚封瓷露出揶揄的笑:“因为你没有喝过三舌品雾。”第五涉远:“……那是什么。”“失传了七千年的古茶之一。”楚封瓷一口道出了这了不得的来历,倒没有卖关子:“爱丽丝身上的味道来自于三舌品雾的伴生茶草木荣枯,服用过草木荣枯的人只要来到有种植三舌品雾的地方,那种沉积在肌体中的芳香就会渗出来,男性少有,但女孩子,尤其是纯洁的少女,那味道想让我忽略过去都难。——当然,要闻到这种芳香,也必须要是喝过三舌品雾的人。”“三舌品雾很难种植,而且种的越多成活率才高,我估计只有神殿里种植了,所以当我又闻到这种草木香时,大概就说在神殿,用来诈你好了。”说到最后,少年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看得第五涉远只觉得春天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第五涉远略过了“我们看到你的时候你明明很狼狈是怎么喝过三舌品雾的”这种会让他注孤生的问题,只百无聊赖的皱眉:“可是他喜欢喝什么茶我可没兴趣。”“这大概就是一个关键点。”楚封瓷认真的说。“来自于三舌品雾和草木荣枯的特殊特性。三舌品雾不是传统的好茶,而是毒茶,有的人受不住就直接送命了,有的人摄入后会变得暴躁、易怒、好战。”第五涉远一脸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脾气不好,一定是因为不小心错喝了这种茶。”正在旁边暗搓搓的听着楚封瓷小课堂的乐正禹:“……”不!你脾气不好那是天生的!绝对是血缘关系和家庭环境问题,不干人家古茶一分半毛的关系啊!乐正禹吐着血,楚封瓷毫不知情的否认了第五涉远的因茶暴躁论,接着说:“不仅如此,草木荣枯也是一种毒茶,会让食用的人麻木、懦弱……乃至丧失自我。如果有人喝了那株草木荣枯伴生的那棵三舌品雾,他就会追随吞了三舌品雾的人,效用明显的话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说起来非常邪门。”第五涉远眯了眯眼睛:“我就说,一个人的虚cao术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同时控制这么多人,原来是用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再追加暗示就容易多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封瓷过来敲了个爆栗,满脸黑线的纠正:“那不是下药,是煮茶,下药怎么能和煮茶混在一起的?”第五涉远一脸懵逼,心想这就是茶道师的威严么?哎呀真是软萌萌的威严……“虽然不确定这个星海之市中有多少人中招,但想必不是少数。”楚封瓷敲定结论。第五涉远仿佛在考虑终身大事般郑重的思虑了一下,开口:“楚楚,我觉得我肯定是啃了那个草木荣华,而你喝了它配套的三舌品雾,这病有治的么?”楚封瓷:“……没关系我们好像和别人进来的途径不一样。”根本没有什么饮品享用时间好吗?“可是我喝了你的君山银针啊。”“……”“你也有喝啊。”:)“……”怎么就忘了这茬了。“你还说味道怪怪的,搞不好真的中枪了。”第五涉远摆事实讲道理,就差后面一条狐狸尾巴跟着摇了。“……”楚封瓷后悔,当时怎么就跟着喝了,只好宽慰第五涉远:“反正这个解药做起来也很简单,药性一会就下去了。”第五涉远是那么好哄的吗?他缠着楚封瓷要所谓解药的药方,楚封瓷被缠得没办法了,迟疑的说到:“黄山毛峰热饮,再迅速喝下一碗冰糖雪梨就好了,这个是治疗草木荣华后遗症的。”黄山毛峰是什么?名茶之一么?黄山毛峰可以慢慢找,可是冰糖雪梨却是听得懂的——这道甜点历经了几万年不倒,在星际时代也完全存活着,并且已经演变成了只有十二三岁小鬼才会吃的甜食。让第五涉远挑起眉一琢磨,要不要和小孩抢零嘴吃……几万光年外的乐正禹无声的笑到岔气。副队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笑的前仰后合的模样,微微敛了目光,看来是自己出去游历太久都让他们遗忘了被暴君统治的时光了。陆慈唐惨不忍睹的扭过头,以免接下来的血腥场面触动情怀……让他不可抑制的大笑出来那就惨了,他只想看会热闹,不想和乐正禹这个智障去殉情。乐正禹的那边简直是悲惨世界,与之相比楚封瓷和第五涉远前景一片大好,诡异的星海之市抽丝剥茧,最后出来的结果,也不过是让人啼笑皆非罢了。两人商量着是继续潜伏,还是出去寻点黄山毛峰、炖点冰糖雪梨,将外面那群人都给渡了,让他们快点跑不必肖想这海市蜃楼的宝贝了。最后一商量,还是静观其变吧。楚封瓷不知是因为在帮人上吃了亏,还是天生性子淡漠且懒,宁愿待在这个神殿里不动弹。第五涉远更是答应的爽快,他本来就是想留在这里看一出美女和野兽的魔幻开年巨制的,身上带着伤,不方便走动,就光明正大的抱着楚封瓷当抱枕看戏。楚封瓷:“……”现在反悔应该还来得及?神殿的门前却传来喧闹的声音。爱丽丝一下子从沉醉中惊醒,带着一点仓皇和紧张,似乎有点害怕被人看到自己亲近父神的样子。幸好,那嘈杂之音还在很远之处,正慢慢移近着。神殿附近的守卫其实并不太多,毕竟父神才是最安全的屏障。白袍男人神色安详,闭目养神着,有一种由内至外的苍老之感。爱丽丝小动作频频,脸颊憋的通红,终于忍不住禀告了她的父神。“就让我去一下……我就去看看是哪个贼人这么大胆。”她的眉梢吊起,灵气十足,性格娇蛮却不惹人厌,充满了年轻、亮丽的气息,像初生的朝阳,和那个面容还是中年却已如夕阳薄暮的白袍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只干枯的手掌从爱丽丝头上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