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敌人的时候也要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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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耸了耸肩,背后的力道立刻压上来。周瑜动了一下想将他甩下去,听见身后忍痛的吸气声,立即以一个别扭的角度停住不动。那人这才惬意地把体重托付在他身上,炙热的气息挟着浓烈的信香扑鼻,伺机而动的老虎不断释放危险的信号。 两人前胸贴着后背倒伏在草丛里,静谧的小路延伸向远方的黑暗,不知何时会传来脚步,不知何时会杀出一队敌人来。荒芜的四野藏满了人,夜幕下知晓彼此的存在却互相不能看见,而孙策理所当然地和周瑜藏在一起——他是需要照顾的伤员。周瑜当然是不愿意承担照料职责的,但比起这个还有更值得他愤怒的:“知道疼了?方才不是孙将军义正言辞,说什么也亲自负伤出战吗?”孙策不知死活的举动把孙氏等一众长辈气得说不出话。 孙策暧昧地拨弄他的耳朵:“孙将军忍得了疼,可忍不了这个啊——”胯间顶着周瑜的硬物故意地磨了磨。周瑜沉默,他知道最近的士兵离他们只有几十步之遥,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何况是两个大活人颠鸾倒凤?孙策按捺着躁动的性欲耐心哄他:“没事的,这边安排的都是最信得过的人。全军都知道我们是一对,谁敢说三道四?” 他进来了。周瑜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手指灵活地一节一节爬进后xue,循着节奏拱起的指关节先后碾压内壁,怪异的sao痒正在下身扩散。他舔了舔嘴唇,孙策趁机把另一只手递到他嘴边,周瑜下意识含进他的手指,娇软的舌尖裹上指尖。星星点点的欲念往腰腹间汇聚:好想要,想要那根硕大的玩意填满他的后xue,想要孙策狠狠劈开他的身体……他努力舒张后xue,却越努力越紧绷,平时泛滥成灾的yin液这时像是跟他作对似的,抠抠搜搜、一点一滴地往外挤。周瑜曲起膝盖跪趴,移动间蓦然又想自己怎会作出如此回应?是信香,孙策的信香是一股杂着药味的浓烈酒味,熏得人晕头转向,何况在易感期中,连孙策自己都无法好好掌控信香。 轻飘飘的周瑜悄然握紧地上的草茎,仿佛只要松开手便会被微风卷起。孙策的易感期对他的影响竟比雨露期不遑多让,这个发现令周瑜感到不安,而身下已不由自主地分开腿,邀请孙策深入。“这么快?”孙策饥渴地抚摸翘起的玉臀,他忍得自是比周瑜难受十倍,但所剩不多的理智告诉他准备的时间实在太短,唯恐仓促弄伤周瑜。 周瑜稀里糊涂地点着头,不忘给自己找个台阶:“我们……啊……快点,万一笮融来了……”周瑜刚说出前两个字时孙策迫不及待地破门而入,周瑜轻呼一声想道还真是有些疼,急急忙忙提醒他,“轻点,伯符……轻点……”他不怕疼,但是—— 背后的身体重重撞击,托着周瑜下颚的手掌有先见之明地捂住周瑜口鼻,几乎脱口而出的呻吟在密不透风的压迫下转成一声呜咽。鳞甲碰撞的铿锵声咣当咣当叩打着他的耳膜,周瑜心想完蛋了,千算万算算漏了这一茬,周围的将士们一定会好奇为何会有这样的声音,他们会争相投来目光,也许会在深蓝的暗夜中看到交叠的两个人影…… 可那又怎么样呢?他们本来就是爱侣,凭什么要避人耳目?周瑜脑海里支离破碎闪过一些熟悉又陌生的人影,一些想听不想听的声音。他们从来都没有错,他就乐意把他对孙策的爱摊开来摆在所有人面前,也乐于向全天下炫耀孙策对他的爱。guntang的液体滴到孙策手背上,孙策愕然松开手掌:“疼了?”周瑜轻轻咬住他的食指上下牙错开磨着粗糙的皮肤,他咬到食指根下一块硬皮,是孙策掌心的茧。如今他的手掌像任何士兵一样暗黄,厚厚的茧偶尔翘起硬皮,擦得周瑜又疼又痒。 孙策没有停下,心上似有一点灵犀让他知道周瑜不是疼,无从宣泄的快感在他的身体里兜兜转转,最终在泪腺里找到出口。何况孙策停不下来,积攒一天的情欲山崩地裂,如果不倾向周瑜就只能将自己埋没。咬在手上的牙齿越来越用力,但孙策没有感觉到手指的痛,他走到天堂的大门前,豁然推开金镶玉砌的巨门,缤纷多彩的图景变幻着从他眼前飘掠而过——是雪白的肢体交缠、是青涩的抚摸亲吻、是爱人绯红娇怯的容颜,而在一切的尽头,是周瑜埋在他胯间缓缓抬起的眉眼…… 失重的感觉让周瑜本能地想抱住点什么来稳定自己的身体,可是孙策在他的背后,他的手里只有一把在寒冬中枯萎的草茎。一双手牢牢把住他的臂膀,虽然离拥抱尚有些距离,让周瑜姑且安稳下来。孙策喘着粗气压在他背上,浑身发软的周瑜被他这么一扑一起向前倒去,周瑜急切地问:“有没有受伤?” 孙策笑起来,近在他的耳边,周瑜烦躁地想怎么连笑声都这么烫?抽离滑腻的洞xue,孙策翻身躺在周瑜旁边,戳戳他又急又怒的脸颊。周瑜的心一下就软了,低头含住孙策的手指,孙策快速抽出去:“别逗我,你夫君这个时候可不经逗。”周瑜笑了笑,叹一声气。孙策伸手拉上周瑜的裤子:“你知道刘繇随时可能攻打秣陵,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必须速战速决,我一点风险也不想冒。” “嗯。”周瑜抬手把那些被汗液贴在鬓边的头发拂回孙策耳后,夜色里孙策的五官都模糊着,周瑜想孙策还是在阳光下更英俊,“但我也怕你死。”周瑜畏惧的不是死亡本身,但一想到他们还站在人生的起点上,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要默默无闻地死去,实在太可怕了。 “我不会死的,”孙策盯着他光影浮动的眼睛,笑道,“我舍不得你啊。”周瑜笑了一下,这样调情的话是当不得真的,可孙策非要抱着他重复一遍,“我是真的舍不得你。” 周瑜捶了他胸口一拳:“别弄得跟自己要死了一样。” “这时不说,等我真要死的时候,恐怕来不及——”孙策喋喋不休地正抱怨,周瑜突然按住他的嘴唇。从手指的力度孙策立刻领会到这不是游戏,是危险的信号。周瑜自幼听力过人,能比孙策更快分辨远方的动静,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无疑是他们派出去的士兵回来了。周瑜贴在地面倾听,在孙策面前比出“二”的手势——两支队伍,有追兵。孙策严肃地点头,突然在周瑜要收回手指的那一瞬张嘴咬了上去。 周瑜愣了一愣,试图把手指从孙策口里拔出来,但没想到孙策还真用上了几分力气,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周瑜面色一冷:“松开。”孙策悻悻吐出他的手。周瑜低声招呼最近的两个士兵过来:“照护孙将军。” 孙策拉住他问:“你去哪?” “杀敌。”眼看那两位不明就里的士兵已经向这边爬来,周瑜咬着他的耳朵笑道,“我在这里,怕孙将军忍不住啊。”说罢立刻抽身而去,不给孙策丝毫作弄他的机会。孙策的手尴尬地停在空气中,只差那么一毫厘,他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扣住周瑜的腰了。 地平线上跳出火光,越来越多、越来越近,像萤火一样抱团移动。为首的是韩当和宋谦两位将领,被敌人追了一夜两人模样颇为狼狈。估摸着敌人差不多进了埋伏范围,孙策扶着士兵的肩站起来,长枪高举:“杀!”四面八方杀声四起,伏军似山洪似滚石轰隆而下。 破晓时分周瑜翻过最后一具尸身,那没有血色的脸上突然瞪开眼睛,周瑜下意识脚下一跃,躲过横砍的一刀。周瑜双手压着剑柄穿透铠甲狠狠扎进血rou之躯,新鲜的创口噗呲噗呲冒出鲜血,铠甲下面的衣裳快速晕开殷红。周瑜转身看着坐在肩舆上的人:“没有笮融。”孙策诈死伏击,笮融也留了一手,论狡猾孙策还是输笮融这只老狐狸一招。 孙策脸上的温度随着一具一具被翻过来的尸首不断下降,在听见这句结论的时候终于降到冰点:“追!” 孙策没说追谁、追去哪里,周瑜对近卫吩咐:“马上回营,请徐琨将军调集十艘艨艟。我们一到立即拔锚。” 近卫快马加鞭先行,孙策率军向江边而去。走出不到一里,他嫌肩舆太慢,拍着扶手叫停:“给我一匹马。”韩当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周瑜,周瑜指了一名骑兵,骑兵懂事地溜下马鞍,和周泰一起把孙策半扛半扶推上马背。 韩当拍马到周瑜身旁:“你怎么不劝劝他?” 周瑜面带微笑:“若能劝得住他,韩将军怎么不自己劝?”韩当不再说话,他们自然是劝不住的,但是,他想周瑜也许可以。 “慢点,”韩当听见周瑜对跃跃欲试的孙策说,“那边准备需要时间,那么快赶回去也没用。”这句话对孙策显然起到了作用,老老实实紧住缰绳。二人并辔的背影在韩当的视野里逐渐重叠,韩当蓦然想起那个倔强地披上自己不合身的盔甲砍得满手鲜血的少年、他在洛阳原上扬长西去的身影。这个孩子从小就不惜命,怎么能指望他教会孙策惜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