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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周云桦回到病房。他看着在床上躺着的郑娅薇,温润的脸上闪过一丝戾气。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走到母亲跟前,拿出一小支蓝色针剂——这是真正的suki溶液,只要这一支,就可以让人死亡。他看了母亲一眼,然后把针剂打进了母亲输注的营养液中。随着液体一滴一滴落下,这致死的毒药也逐渐吞噬尽郑娅薇的生命。看着母亲的呼吸变得缓慢,周云桦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平静下来。“虽然,您从未考虑过我的生死,但是我却不能想你一样无情。”周云桦语气平静地说到,“我活不下去的话,你也没必要再活下去了。”毕竟,在决定考警校成为警察的那一刻,我就决定要报复你和周建平。希望您死后,不再那么软弱无能。KM的幕后主使叶希和金少仁落网的消息很快就在警局里传开,省里下达了肃清指令。根据路明远和方昊提供的KM毒品账目,特侦队很快就查出了与KM来往的毒品链,并联合其他省事的警方,进行彻底的扫荡抓捕。称霸X市地下产业三十余年的违法犯罪组织KM终于全部落网,此后无辜的人再也不会被这些恶人所害。就在众人皆以为粉碎KM的事情结束的时候,在医院疗养的路明远和林柏轩却一刻也没停止自己的任务行动。因为周建平已死,他们就需要金少仁和叶希的口供来指认警方内鬼。可这两人似乎是故意和警方作对,几乎把省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指认了一遍,分明是故意扰乱警方的判断。这样拖延时间,实在是让人着急。好在周云桦被柳如眉保护,一直待在疗养院,林柏轩便让秦丽丽立刻查清楚金少仁在美国的资产交易,特别是“落客帝国”这个名字。“我拜托我红客联盟的朋友们查了落客帝国的资产。”病房里,秦丽丽把一份影印的合同文件交给坐在病床上的林柏轩。坐在旁边的路明远探过来身子,看着上面的内容——落客帝国是一家私人歌舞厅,注册的时间是2003年02月。路明远不禁握紧双手——他不会认错,这个手写的“落”字和他在叶希的账目里看到的扫描手写的“落”字一模一样。草字头和下面的三点水连成一笔,这是周云桦特有的写字方式。成立的时间是2003年2月,而与叶希开始做suki生意的时间是3月。那时候路明远还没有离开警校,他还没有接到卧底任务。“这个歌舞厅的老板是谁?”路明远问到。“目前还在查。”秦丽丽说,“不过可以初步确定的是,歌舞厅的老板和各方面的主事人都是一个人。”路明远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只有一个人……原来只有周云桦一个。比自己成为卧底的时间还早,周云桦一直在他身边,谋划着贩卖毒品的计划。自己一直想要抓住的罪犯,一直想要惩治的恶人,竟然一直以一种友好的姿态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还曾为打伤他愧疚不已,这是何等的讽刺?我当初真应该一枪打死他!林柏轩见路明远表情变得沉重起来,便知道他又在自责,于是他搂住路明远的肩膀,安慰道:“现在还不晚,我们终究会取得胜利的。”路明远点头,然后笑着应了声“好”。这边两人腻歪,秦丽丽就有些看不下去,她干咳了一声,说到:“林哥啊,你这安慰的话咋听起来那么土味呢?你这时候应该亲亲抱抱举高高才对嘛!”一听这个,路明远立刻不好意思地微微退后。怀抱一空,林柏轩这心里就不是滋味,他瞪了秦丽丽一眼,说:“你这小妮子怎么说话呢!”“唉呀妈呀,我这嘴向来直,路哥可别介意。”秦丽丽笑着眨巴着眼,然后凑近路明远小声说到:“别看林哥他长得贼机灵,实际上是个感情白痴,路哥您多担待啊。”“诶秦丽丽,你这是汇报工作呢还是打小报告呢!”“哎呀,我还得去联系若欣处理金少仁的事。”秦丽丽打完小报告就要往外跑。等秦丽丽一走,路明远又和林柏轩商量起如何处理周云桦的事情。毕竟周建平死了,他们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把周云桦逮捕,不然他这个黑警还要身披警察光荣活下去。让凶手叛徒幸福活下去,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卧底警察们……“等丽丽他们查出来歌舞厅的全部资料,肯定有周云桦的个人信息,到时候咱们就能抓他了。”路明远点点头,然后说:“你饿了吧,我出去给你买点好吃的。”“哎呀,一会儿有护工来送饭,你往外跑什么啊!”一把拉住路明远的胳膊,林柏轩说:“你要是真想买东西吃,让白朗下班了给咱们捎点。”一听这个路明远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人家白朗给你看病,还给咱俩安排了一间双人病房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还要麻烦人家给你当跑腿的买零食是不是?你是人民的公仆,你咋还使唤起人民来了?”林柏轩被路明远堵的无法反驳,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后说到:“那行呗,我跟你一起去。”“你个腿瘸了的还得坐轮椅,你去干嘛啊!好好在这里呆着!”林柏轩很是不服气,“我腿瘸了怎么了?你不也受着伤呢!”路明远闻言,伸了一下腿,特得意地说到:“我没瘸啊!”“……行呗,你厉害。”竖起大拇指,林柏轩选择了妥协,“我要吃芒果,早去早回。”看着路明远出了病房,林柏轩不住叹息摇头——说什么想出去买东西,一定又是去抽烟了。这个人啊,一发愁就想着抽烟,这可不是个好习惯。等出院一定要帮他戒了。这样想着,林柏轩又叹了一口气。他躺在病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然后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开门的声音响起。林柏轩以为是路明远回来了,刚想调侃对方这回抽烟抽的少了,一睁眼却看见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站在他面前。他因为震惊而睁大了眼——眼前的人不就是周云桦吗?“许久不见了林队。”周云桦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枪,说:“得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曾经犯过的错,就算是改过,也弥补不了损失。这十年一路走来,虽然自己目睹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可路明远仍旧相信自己守住了底线,没有违背自己的初心。可当他知道周云桦是黑警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责备自己。当初他举枪对着周云桦的时候,足以一枪要了他的性命,却是因为把对方当成同事和朋友,而打到了心脏下方三寸无要害的地方,并因此愧疚了十年。他所羞愤的,不是自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