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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的手指看过去,看到在ICU中躺着的爸爸,爸爸身上插满了管子,没有办法说话。

【不要……不要……】

可他的爸爸已经没有意识了,他的脸上全是纱布,露出的几块皮肤,已经烂得不成样子。

【不要!不要!】

画面再一转,韩沛已经长大了一些,而此时他却与一个蓬头垢面的像女鬼一样的人,窝在一个出租屋里。

“mama。”韩沛听到他了自己的声音。

他似乎长得高了一些,他笨拙地跑到女人面前:“mama,我攒了一周的钱,买给你的酸奶。”

“滚开!”女人一把将他送上的酸奶打翻在地,“滚开!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啊啊!”女人凄厉地叫。

“mama,mama,我是韩沛啊,你不认识我了吗?”韩沛对女人说。

但面前的女人却瞪圆了眼睛,她诡异地笑着,神色疯癫:“滚开!!快滚!!!”

被女人胡乱挥舞的拳头打到,韩沛没有说话,他捡起地上的半盒酸奶,默默的用小勺一口一口吃着,一边吃,眼泪就一

边流下来,好苦……好苦……

【不要!不要!!!】

李牧非不知道韩沛看到了什么,这种魇术属于蛊术的一种,李牧非用的是最轻的一种,通过这种魇术会让人如做梦一般

经历自己最不愿意经历的事情,面对韩沛这种门外汉,李牧非已经下手很轻了,但是他绝对没想到韩沛会有这么大反应



李牧非又减小了力度,同时他走近韩沛,在他耳边轻声问:“你是谁?林易在哪里?是有人派你来找我的吗?”

没有回答。

李牧非放慢了语速,问:“你是谁?”

“李牧非。”

本来应该失去控制只能回答他的问话的人,却在被问到名字的时候,叫了他的名字。

李牧非满面诧异地看向韩沛,但就在这个时候,本来闭着眼睛的韩沛居然突然睁开了眼,而那双眼满布血丝,像一只鬼

怪一般瞪着他。

不好!

但在李牧非脑子里刚刚闪过这两个字时,韩沛就已经冲了上来将他直接摁在了酒架上。

“是你!”韩沛怒吼道:“是你做的?!”

被韩沛掐着脖子的李牧非根本喘不上气,但他依然努力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放……开……我。”

“是不是你做的!我家里的那些事!是不是你!!”可韩沛就像一个杀红了眼的魔鬼,他根本就不听李牧非在说什么,

此时他的神智已经被李牧非的魇术所影响,他强行从魇术中突破出来的结果,便是一半留在现实,一半却陷在魇术中。

但这个神志不清的人,却偏偏体力惊人,李牧非刚有一点要抬手的动向,就立刻被韩沛压了下来,在城市里摸爬滚打成

长起来的身体根本就不是李牧非这样的人能反抗的,第一次,李牧非第一次这样直白的感受到了无法反抗的力量。

我让你放手!!!

不知道是气急了,还是被死亡逼出来了从没有过的力量,李牧非不管不顾的一脚踢在韩沛肚子上,把韩沛踢了个趔趄。

韩沛被一脚踢倒在地,好像也终于清醒了,他看着李牧非瘫倒下来,不停地咳嗽,浑浑噩噩中他似乎知道这一切都是自

己做的,一时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韩沛缩着脖子去拍李牧非的背。

“滚开!”李牧非咳的满脸红对韩沛吼道。

被这么一吼,韩沛也不敢上前,他盘腿坐在李牧非旁边:“还不是因为你刚刚弄的那个什么东西……”

他这样一说,立刻获得李牧非的一记瞪眼攻击,“那你应该想想是谁摸到我家来的。”

“我也是迫不得已……”韩沛解释:“我什么都没做,我不想进监狱,我只是一个小乞丐……”

“是……吗……”在听到韩沛是个小乞丐时,李牧非心中那些猜想瞬间都被证实了,他低垂着头,让韩沛看不出他的情

绪来,只是曾经那个闪着光芒的人,此时像被乌云遮住了一般,整个人都黯淡了许多,李牧非顿了很久,才终于又对韩

沛道:“这么说……那个尸体……”

韩沛轻轻叹了一声,回答:“是林易的。”

“……”听到韩沛最终肯定的回答,李牧非一切的侥幸臆想全部宣告破产,他将脸埋在双手之中,似乎在努力将自己的

情绪压缩成一个脱水的干瘪小块,藏进心里的最深处。韩沛不知道李牧非与林易是什么样的关系,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

慰李牧非,他没办法像一个大人那样说出富有哲理的话,只能默默坐在李牧非的身旁,若是自己的存在能稍微安慰一些

这个人,是不是也能对林易稍微有些弥补?

这一次,李牧非整理情绪的时间实在是有些长。一直到韩沛都在犹豫要不要抱住他安慰时,李牧非才抬起头来:“所以

呢,你为什么会来到我家?是想伪装成林易,到我家里偷一笔就跑吗?”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这么难听。”韩沛撇了撇嘴,却又不禁想到这个说他是小偷的人,明明刚刚一直在为他打掩护,一

时也发不出脾气来:“我其实也不是有意的。”韩沛说着,便将从昨天早上开始发生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跟李牧非讲了

,包括他是如何要被砍腿,如何偶遇了林易,如何在林易的包里发现了那个写有他父母和他生辰的纸条。

“什么纸条?”李牧非听到这里突然问。

“就是……”韩沛起身上楼,从衣服中翻出那个有些破烂的纸条,递给李牧非。

李牧非接过纸条,盯了很久:“你说,这是你和你父母的生辰?”

“对啊。”韩沛想了想,“不过我也不是很能确定,毕竟前面写的我也不懂。”

“甲戌年是1994年,庚子年是1960年,甲寅年是1974年。”李牧非解释,一时间,韩沛竟然觉得李牧非比他还着急这纸

条上的事。

“那就没问题了,我确实是1994年的,我父亲是1960年,母亲是1974的。”韩沛回答,“所以你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结果韩沛没有等到李牧非回答,却等到了李牧非将整个纸都攥成了一团。听到韩沛说明的李牧非似乎一时气不可遏,他

再也顾不得韩沛,冲起来拿起手机就拨了个电话。

但是对面似乎没有接他的电话。

没有打通电话的李牧非调出聊天软件,“哐”得一声关上房门进了书房,韩沛立刻起来贴到了房门上,就指望着能听到

点什么有用的信息,可惜他来得太晚,他只听到李牧非压抑着怒气的一句:“你知不知道?你究竟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