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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女朋友钟炀见见也无所谓,但是沈知清——

钟小少爷轻嗤。

朋友都算不上。

钟炀不喜欢烟味,自然的,钟樾也不会在他跟前抽烟。

不过习惯还是在的,趁着等信号灯的功夫,钟樾手痒去捏兜里的烟盒。

烟没碰上,倒是先摸出了一颗薄荷绿的小糖。

凑近看才发现是沈知清前晚给自己那颗解酒糖。

味道一般,钟樾凑合着嚼碎咽下。

摘星楼一如既往,只是没想到今天那么不巧,赶上吕姹带着一众贵太太过来。

钟炀在场,钟樾自然不会向往日那般落吕姹的面子。

只是他无意惹事,吕姹却开始得寸进尺。

“可不是,我们家小樾可喜欢我们炀炀了,还说老爷子寿宴,他要……”

“——妈!”

钟炀面无表情打断人:“我下午还有课,先上楼了。”

说完,也不管自家母亲的脸色,牵着钟樾就往楼上走。

钟老爷子不喜欢吕姹,连带着钟炀也不喜欢。

所以这些年老爷子的寿宴,钟炀都识趣没过去。

以前钟炀小还好,现在长大了,吕姹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又开始活跃起来。

而且过了这生日,钟炀就十八了。

以吕姹的性子,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果不其然钟炀刚坐下,就收到对方的信息——

好好和你哥说,他肯定会答应的……

通知栏中只显示了开头一句,赶在钟樾发现之前,钟炀已经右滑删除了。

自从吕姹发现钟樾对钟炀怀愧疚之心,三番两次就拿钟炀当是枪使,道德绑架那套玩得飞起。

起初钟炀还不知情,后来发现了,就再也不肯和母亲一同出来了。

小孩情绪都写脸上,钟樾无奈递了杯葡萄汁过去。

“周末有空吗,我带你去李叔那一趟。”

李叔家世代做裁缝,他夫人更是学的一手好苏绣,钟家的礼服一直就是他们家包揽的。

吕姹好几次想过去,都被钟马拒绝了。

钟马先生虽然管不住下半身,但是脑子还是在的,为这点小事惹老爷子生气不至于。

果然钟樾刚说完,钟炀立马顿住了:“哥,我没想去的。”

“去不去由不得你。”钟樾强行将葡萄汁塞到钟炀手中,眉一扬,谎话顺手拈来。

“爷爷说了,想在寿宴上看见你。还是说,你不想见爷爷?”

“当然没有。”钟炀立刻反驳。

“那就好,周五我接你放学,顺便去李叔那做套西装。”

“就当,给你的生日礼物了。”

这话一出,钟炀一双眼睛直接瞪圆了,直勾勾盯着自家哥哥瞧,就差在他身上盯出两个窟窿。

钟炀的出生不光彩,偏偏还撞上和老爷子同日。

家里人都忙着给老爷子庆生,哪有人想到他这个私生子。

就连吕姹自己,也怕冲撞得罪老爷子,动了给钟炀改出生时间的念头。

虽然没改成,但是钟炀的生日一直是被人忽视的。

钟樾大概是过不了亲生母亲那关,所以都是提前送的礼物。这还是第一次将钟炀的生日摆到明面来。

小孩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就喜笑颜开。

所谓乐极生悲就是这么来的。

钟樾谨慎是谨慎,但是没料到钟炀会拿错自己的酒杯,一口下去直接把自己送去医院。

钟樾吓得饭都没吃,扶着人直接去了医院。

开车时还因为紧张,差点撞上前边一商务车屁股。

那商务车包裹得严严实实,估计载的是哪家小明星,钟樾敲了车窗也没理会。

赶着时间去医院,钟樾也没多想,直接将助理的电话贴了上去。

皇帝不急太监急。

唐苑从司机手中接过电话时,还心有余悸。

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回头看沈知清还带着蚕丝眼罩睡得迷糊,被人摇醒还不知今夕何夕。

听唐苑复诉刚刚的险事时,沈知清还一脸懵,就只听到“男人”“你的”几个字眼。

她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哦”了一声,轻描淡写。

“没关系的,大不了再换一个就是了。”

唐苑:“……???”

不过摘星楼却是吃不了了。

怕钟樾突然折返回来,唐苑做主,重新换了家私人会馆。

明清小筑是沈家名下产业,私密性强不说,装修到菜式都是踩在沈知清心尖上的。

雨声淅沥,楼下院子开了一方荷花塘,颇有种林黛玉所说,“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感觉。

室内点了香薰,袅袅白雾氤氲,唐苑推了剧本给沈知清。

“照你说的重新改了人设。”

不是改编的IP,是花钱买的剧本。

唐苑再次感慨钱多的好处,金牌编剧也拿沈知清没辙。

之前还信誓旦旦说就算死也不肯改一个字,结果在沈知清提了十倍价格后,对方立刻化身某宝客服,一个劲“亲亲你看可以吗,不行我再改改哦。”

看得唐苑直翻白眼。

对方还言之有理,说:“贫穷比死亡更可怕。”

人设照着沈知清的吩咐做了改动,原先的知名插画师改成了画家小白,戏份也由女二压到女三。

后者唐苑倒是挺容易理解的,照沈知清的性子,无非就是嫌拍戏太累台词太多。

如果不是编剧力挽狂澜,沈知清甚至还想将角色改成小哑巴,也省得背台词。

不过前者——

唐苑还是不解:“知名插画师不是挺好的吗,挺适合你的。”

这话确实是无心之举,所以当沈知清失手打翻茶杯时,唐苑也只当是沈知清没睡醒。

按了铃让人过来收拾后,沈知清已然恢复正常。

自然的,刚才的话题也被揭过。

和沈知清这边气氛不同,南城一家私人医院内,钟樾面色铁青,任凭钟炀怎么插科打诨也无济于事。

“葡萄汁和红酒你都看不出来?钟炀,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有多严重?”

已经过去一个小时,钟樾还是没能压下心底怒气,气呼呼的样子活像动画片中的喷火龙。

这事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不小心,钟炀低垂眉眼,吭声都不敢。

最后还是帮忙检查的医生进屋,蒋恒脱了口罩丢一边,没好气道。

“差不多就行了,再说下去小羊耳朵该疼了。”

蒋恒高中和钟樾同班,大学读的医学院,毕业后就直接在家里的医院任职。

钟樾和他关系不差,钟炀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送到蒋恒这边来。

生气归生气,不过事关钟炀耳朵时,钟樾还是立马噤声,抱手生闷气。

认识多年,蒋恒早就对钟樾脾气见怪不怪,朝钟炀一抬下巴,示意对方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