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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料到,她们准备绑架卢尚书孙女的过程中,会遇到他妹子那一众,直接马失前蹄,被现场逮了个正着。现下这件案子,除了正在通缉在逃的绿珠与红俏,剩下的已全部摸清。在书房,沈崴与沈父说起时,还有些自得:“这案子全程查下来相当顺当,几乎没费什么事。可惜查出来的速度太快,要不还在犹豫,要不要再厚着脸皮推到大理寺去的。”沈钟海觑他一眼:“你这次是运气好,千万不要自骄,还需继续保持。”沈崴当即点头:“孩儿谨记教诲。”另一边,温知厚在听说马大儒案已经结案后,还有些意外。“沈崴这小子,这次就自己给全程办完了?”有了之前的经验,他已经做好了沈崴再来大理寺甩锅的准备,也想好了自己到时应该怎样应对。第50章愿望结果现在他这都已经摩拳擦掌准备接招了,那小子竟然不声不响地给整完了,让他现在心里一阵空落落的,好像防备了个假拳。“看来沈崴那家伙也不是没有能力,他这之前不会都是装得唬我吧。”这话说完,温知厚又感觉有些好笑。嘴巴上唬人容易,头发上唬人难。就沈崴头顶上的那发冠大小,想必他这次应是踩到了狗屎,撞到了大运吧。当初大皇子陷害沈崴接手京兆尹,现在沈崴又因为这件马大儒案,将大皇子再次送回府中禁闭。不得不说,也是天道好循环。旁边,温应桓听闻父亲的话,为他亲自呈上一杯凉茶,笑道:“这次京兆府没有将案子推过来是好事,父亲您怎么还在这里失落起来了。”温知厚淡淡看了他一眼。他为何会失落,当然是因为他宁愿去接手沈崴手里的那件案子,也不愿在这里搜查各个皇子的府邸别院,面对他们的言语试探,与勾心斗角。“因为,皇子之争要开始了。”而动荡,也要来了。当晚,沈精羽在蕙桐院中练了一个时辰的武,刚洗漱完,郁金正在擦发呢,就听到菘蓝进来说,“小姐,三小姐过来了。”沈精羽还有些奇怪:“都这么晚了,她怎么来了。”菘蓝想着方才沈云婉的状态,上前轻声道:“奴婢方才隐约瞧着,眼圈儿好像是红的,可能是受了什么委屈。”沈精羽更加纳罕:“白天看她情绪还很平稳,这都回家了,又有谁能让她受委屈?!”要说三嫂那人,除了爱在大嫂面前显摆显摆她那个后宅只有她一人的绝世好夫君以外,平常也没什么大毛病,整个三房更是被她整理得井井有条,绝不存在什么奴大欺主现象。就这样,又有谁能让她受委屈。恍惚间,沈精羽想起白日里的那个张云良,迟疑道:“张家来退婚了?”白日里她还甩出去一巴掌,有这结果她也不意外。菘蓝摇头:“没有没有,没听说今日张家有人上门。”“那是因为何事?”沈精羽嘴里嘀咕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慢,她抬手摸了下身后的发丝,确认已经半干后,便寻了件外裙穿上,直接前往外面花厅。花厅中,沈云婉正捏着一方帕子怔怔的,坐在花厅的雕花圆凳上发着呆。听到脚步声后,沈云婉转过头,就见到沈精羽披散着一头半湿的长发走了出来。她连忙起身,羞愧道:“不知小姑姑已经洗漱了,真是失礼。”沈精羽摆手:“无碍无碍,等我就寝还早着呢。就是刚刚练完武,一身的汗,就顺便冲洗了下。”说罢,她打量着沈云婉尚且发红的眼眶,低声道:“可是受到了什么委屈?或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无事,你只管说与我听。”沈精羽这话声音虽低,却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沈云婉勾起唇角,她原本还想再笑一下,却蓦然地在这轻缓的嗓音中,原本已经发泄得差不多的泪水,再次决堤。“小姑姑,我委屈。”沈云婉咬着唇.瓣哽咽。沈精羽忙起身将人揽入怀中,“好了,没事没事。”一掉头,她向沈云婉带过来的婢女扬了扬下巴,“你说。”绢芹当即上前一步,脆生生地将今日晚间的始末从头道来。原是白日里,苏若琳她们一群人在将两人的爱语听了个全程后,转头就找了个说书先生,将这事给宣扬了出去。很不巧,被正与同窗聚会的沈弘听了个正着。沈弘归来后,气愤地去寻三夫人郎茜,再次提出退亲,却不想,三夫人在气愤之余,仍旧没有给出退亲的准话,而沈云婉则在外面偷着听完了全程。“……若只是表明退亲也就罢了,他俩竟还说沈家仗势欺人,霸着亲事不愿意退,张元良其实是左右为难之类。这样不就是在说,我们小姐巴着他嘛,这话传扬出去,让我们小姐怎样做人?!”这个时候,绢芹也不叫他张公子了,一口一个张元良,就是她最后的休养。沈精羽有些迷糊地伸手,示意绢芹打住:“他俩不是在自己院子说的话嘛,你们是怎样知道的这些的?!”这详细的,都好像是看了个全程。“回姑小姐,是苏若琳小姐她们,她们在那附近刚好有一处院子,且还刚好就是张元良与怀倩柔的小院中间。”沈精羽:……这是怎样一种神一样的运气?!也不知道苏若琳这是运气好,还是她故意打听着她俩的八卦,特意去买的。真是……活该他俩倒霉。“这也确实气人,三哥三嫂就真还想吊在张家?!”沈精羽表示,不是很理解。起码今天回来,她将自己甩人巴掌的事与沈母报备过后,沈母只是意思意思地让她关一个月禁闭,并无其他严重惩罚。在她们这些从边关回来的女眷眼中,张元良那种人就是欠打。也或许,京城这边女眷的想法与她们不甚雷同。绢芹先是点头,后是摇头:“小姐听闻后,小哭了一场,之后她就寻我们夫人,坚决表示想要退亲,被我们老爷听到,老爷说小姐不懂事,不能对男人太逼,要体谅男人方能称得上温婉贤淑,然后小姐就……”最痛苦的不是未婚夫捅的刀,不是曾经的手帕交捅的刀,而是来自最亲近亲人的刀。沈精羽听到这里才有些明白,三哥若当真对三侄女说出这些话,那也无怪三侄女会感觉委屈。沈云婉此时已经平静下情绪,哑声道:“其实我最想,是由沈家上门退亲,可是父亲非不同意。说除非男方来退亲,否则这门亲事坚决不退,我真不知晓他是怎样想的?”“那说书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