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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你错过了什么。” 张明渊之前让江景元来参加这次春游为的就是让江景元获得顾仁怀的好感,哪怕只是挂一个记名弟子也好,对他以后的官路也有所帮助。 可惜江景元全程都不往他这儿看上一眼,他使劲打眼色,江景元就当没看到一样,给他气的。 江景元恍然大悟,然后笑道,“县令大人,你却是心急了,别人都在讨好巡抚大人,你却让我去讨好顾大师,顾大师会怎么想,我不认一个可以桃李满天下的人看不出来我们使的这些把戏。” 张明渊一顿,心中明悟开来,也是,顾仁怀这次出来可是来散心的,不是来收弟子的,太过于刻意,岂不是败坏了好感。 “还是有些可惜,这样好的一次机会啊。” 张明渊还是有些可惜,要知道这不是别人,而是活生生的大儒的啊,他教出来的每一个弟子都在朝廷里有些举重若轻的作用。 要是拜在他名下,以后最低也是个五品官,可惜自己的儿子年龄还尚小,女儿倒是生的聪慧,但又不顶用,来到这梧桐县只有这江景元还算是看的上眼,可江景元没有抓住。 “县令大人,我却觉得没什么好可惜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有时候缘分都是天注定的,强求也强求不来。” 江景元没觉得什么好可惜的,这些大儒的眼光都是毒辣的,若不是天才,怎么可能看的上,而且他江景元也不愿意去迎合别人。 “如此也好。”张县令想了想,叹息着离开了。 “这江傻子怎么会跟县令大人走到一起去了。”张县令单独去找江景元,引起了不少人的瞩目。 有人愤愤不平,“难道,这江傻子被巡抚大人看上了不成。” “我看不可能,要是巡抚大人看上了江傻子,早就找人过来传唤,怎么可能让县令大人大人过来传话,” “那你说说县令大人怎么会去找江傻子。” “肯定之前两人认识呗,多稀罕的事,都这么晚了,我还是赶紧回去搂着我的美娇娘睡觉来的舒服。” 经过众人一分析,大家都觉得江景元会被巡抚大人看上的可能性很小,江景元今天出来开始的时候,出了一会儿风头,后面更是没有他什么事,就这样都能被巡抚大人看上的话,那岂不是笑话。 江景元也对这件事情没有在意,就当是带着徐水舟出来游玩了。 大同省巡抚衙门内,已是漆黑的夜晚,巡抚衙门内灯火通明。 王林杰一回到衙门就把脸上挂着的威严面具给摘了,转而变得和蔼起来,对着顾仁怀笑呵呵地说道,“恩师,觉得今日如何。” 顾仁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感叹一句,“景色虽好,人却有些浮躁。” “恩师不愿意选择大同的其他县游玩,却偏偏选了梧桐县就是希望能够清清静静的游玩一场,甚至还隐瞒身份,只是没有想到今日不巧,遇上了梧桐县的才子们游春,这才扰了恩师雅兴。” 王林杰一脸的歉意,恩师的一位故人去世,近来心情不佳,想着来自己这里散散心,没有想到出门第一天就扰了雅兴。 “无妨,以你现在的身份,不管出现在哪儿,都会引来这样的‘碰巧’,算起来是老夫失算了。”顾仁怀没有在意这些小事。 想到今日自己隐瞒身份,却也看开了很多,原来除却自己这个大儒的身份,不过也是一平凡人尔。 今日给众学子指点,没成想众学子表面上把自己的话听了,内心却并不认同,反倒是弟子王林杰的话,听得更多一些。 学问学问,学的到底是学问,还是名声啊。 “那老师有没有看上的。”王林杰问道。 顾仁怀再次摇了摇头,“那方新立和魏良骏的学问也不过平常,如若努力一点做个七品县令还行,但是还像今日这般浮躁,一门心思巴结,举人到头了。” 顾仁怀的眼光一向都很独到,一句话就可以基本确定一个人今后的命运。 王林杰倒也没有失落,“梧桐县本就是一个落魄小镇,恩师失望也是在所难免。” “倒是初时回答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那位学子有点意思,我看不透他。” 顾仁怀沉吟了一会儿,初时他也以为江景元跟别的学子一样,想着巴结王林杰,但是后来看到江景元对这是并不热衷,倒是跟一个衣着破烂的学子聊的起劲。 后来他的书童落水,他又奋不顾身去的救,他都是看在眼中,越是看下去,他就越看不懂这名学子。 说他淡漠名利,不像不像,说他追逐名利,不像,不像。 “哦,难得遇上一个恩师感兴趣的人,何不如在大同多待些时日。”王林杰看顾仁怀有感兴趣的人,趁机想多留些日子。 “也好。”顾仁怀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接下来几日江景元和徐水舟都在忙着筹备书坊开张的时,多亏了有徐水舟的帮忙江景元才能这样快的把书坊开起来。 没办法谁叫他江景元不通人情世故,让他招人,他都不知道去哪儿招,还是徐水舟一把接过,在村中招了几个识字的人。 其中就有江景元的表姐陈红梅,还是陈钰泓推荐的。 陈钰泓经过江景元一手cao作,成功进入梧桐县县衙做上了主簿的位置,这也给江景元大开了不少方便之门,最起码以后自己的书坊可没有人敢招惹。 这一忙就忙到了清明这一日。 江景元和徐水舟都在筹备去扫墓之事,在县城里买了些香烛纸钱,又备了一些糕点水果,素酒,两人的心情看上去都挺肃然。 江父去世的时候,贺雨竹在江父的坟旁边也立了一个衣冠冢,每年的忌日和清明都会来祭拜。 江景元带着陈秀秀,徐水舟带着贺雨竹,两人自个在到自己的父亲坟前祭拜。 江景元一言不发的摆上水果糕点,又点燃香烛,手中拿着一踏纸钱,一张接一张的烧着,沉默着不说话。 倒是陈秀秀在江父的坟前唠唠叨叨好一阵子,最后徐水舟和贺雨竹都完事了,她还没有说完。 “景元你带着水舟他们先回去,娘跟你爹,还有好些话要说。”陈秀秀挥了挥手,让他们不必管她。 江景元想了想还是带着徐水舟和贺雨竹离开了。 陈秀秀等江景元走后,这才从坟后的草堆里从新拿出一套香烛纸钱,在江父的坟旁的空地上,单独开始摆了起来。 这次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烧着纸钱,但是脸上早就已经泪流满面,等纸钱烧完了,她还静静的坐在地上,很久过去后,她才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开始往家的方向走。 江景元在家一直担心着陈秀秀,见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他的心才放心,看到陈秀秀红肿的眼眶也没有多问,还以为是陈秀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