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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好人。是挺野的那种狮子咆哮图,最像混子的那种风格。关键这图还是张郁青应顾客要求打印出来的效果图,裸背加纹身。再看看那张普拉提床,张郁青笑了。他往秦晗的方向瞥了一眼。小姑娘脸已经红了,捏着仙人掌花盆的手也变得用力,能看出来她在不安。张郁青没提醒秦晗这是普拉提床。也没给她科普,普拉提和瑜伽差不多。他靠在门边,饶有兴致地逗她:“怎么,觉得我又不是好人了?”秦晗僵硬地转过身,都不用回答,眼睛里多了些警惕。张郁青慢悠悠抬起手,食指一勾,勾下口罩。他指着自己的脸,调侃着:“小姑娘,坏人不长这么帅。”正说着,楼下传来一点推开门的动静,紧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青哥?我休息好啦,先回去了啊?”“嗯。”是楼下纹身室里纹花臂的女人,估计是要回去了。张郁青直起身子,准备往楼下走。怎么说也是顾客,得稍微送送人家。临走前,他指了指杂物间:“这个,叫普拉提床,正经运动健身器材。”又指了指自己,“我,正经人,懂了?”楼下的女人又说话了,扬着调子喊:“哎,钱得先结一下吧,之前咱们说好……是多少钱一个小时来着?”“不过青哥技术是硬,做得一点也不疼,我还睡了一会儿,真的舒服。”女人像是在边抻懒腰边径自嘀咕,嘀咕完又提高声音,“明天下午继续做吗?”张郁青直觉某个小姑娘思维又要跑偏,他抬眼,果然看见秦晗猛地看向自己,眼里写着五个大字——你,不,是,好,人。张郁青:“……”5.烘干那恋吧,不算太早对上秦晗惊疑不定的眼神,张郁青有些无奈地扯起嘴角,冲秦晗招手:“你来。”“干什么。”秦晗不怎么情愿地挪了半步。“站在这儿,看。”张郁青食指上勾着他戴过的黑色口罩,很随意地倚靠在黑色铁艺栏杆上。他对着楼下说了个价钱,又淡淡嘱咐:“回去把保鲜膜拆掉清洗一下,尽量用儿童沐浴露,和以前一样。”“青哥,还是不能吃羊rou串吗?泡温泉能行吗?”楼下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女人穿着宽松的黑色短袖,小臂包着保鲜膜。秦晗很少遇见这样长得艳丽型的女人,她还化了浓妆,睫毛浓密得像贴着一片鸦羽。不过......她说的“做”,原来是做纹身啊。秦晗眨了眨眼。楼下的女人是顾客,张郁青也没有半分“顾客是上帝”的态度,不咸不淡地怼人家:“你说呢。”女人“切”了一声,用手机扫了楼下的二维码。付款后,女人用手机指了指张郁青,发牢sao:“青哥,这也就你是这片儿活最好的,要不我可不找你做,可太冷漠了,一点都不热情。”被说了不热情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那副闲闲的样子。秦晗站在张郁青身旁,看着张郁青的侧脸。他摘掉口罩后,面相上去更张扬些,哪怕不说话,也有种神采飞扬的嚣张气势。楼下的女人仰着头,正好看见秦晗,还挺诧异:“你meimei今天在啊?”张郁青看了秦晗一眼:“不是我妹。”“哎呦,那是小女朋友了呗?”女人非常不见外地往楼梯上走了两节,冲着秦晗挥挥手,然后自顾自地笑开了,“青哥,你这小女朋友看着好小啊。”张郁青开口:“她未成年。”连秦晗这么迟钝的人都听出来了,张郁青是在告诉花臂女人,她未成年,不是女朋友。可花臂女人反应了两秒,撇着嘴评价:“那你这,也太畜牲了吧。”张郁青可能懒得和她废话了,下巴指向门口:“走。”“行吧,不打扰你们了,拜拜小美女。”女人回头冲着秦晗来了个飞吻。女人走后,室内重新安静下来。张郁青也没计较刚才秦晗误会他时防备的眼神,只把拖鞋和吹风机找出来给她,自己下楼了。秦晗拿起吹风机,发现他居然还找了一双没拆封的女士袜子给她。秦晗在杂物间里吹干鞋子,换上张郁青拿过来的新袜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到楼下不算宽敞的大厅里。张郁青腿上放了个木制画夹,正拿着铅笔不知道在画什么。阳光从窗口洒进来,落了一些光线在他手上,晃得指尖像带着透光度的玉质。秦晗套在拖鞋里的脚趾动了动,略显局促地试探着开口:“谢谢你,袜子……我会还给你的。”“袜子不用。”张郁青在阳光里偏过头,眼里明显噙了些调侃的笑意,用铅笔敲着画板问秦晗,“说说,我是好人不?”秦晗用力点头:“是!”张郁青满意地笑了笑。秦晗刚才在楼上她悄悄用手机查过了普拉提床,那个看着很“18.禁”的床,居然真的像张郁青说的那样,是正正经经的运动器材。她觉得自己当时那么防备地看着人家,举动实在太不礼貌。她想为刚才误会他的事情道歉,又碍着小面子不好意思直说。秦晗想了想,只能委婉地提起,肯定了那组运动器材的身份:“楼上的普拉提床是你的么?”“不是,以前的商户留下来的,放那儿没动过。”“哦。”秦晗这两天受他帮忙的次数太多,身上又实在没什么可以送给张郁青做谢礼的。在楼上查普拉提床的时候,她也偷偷查过,可惜附近连一家奶茶或者冷饮的外卖都没有,只有一家烧烤挂了外卖可送的标志。可那也不能买一堆烧烤送过来吧?秦晗现在穷的,还不如小王子。小王子好歹还有猴面包树和一朵玫瑰,她只有一盆有点丑萌的仙人掌。早知道这样,刚才就应该在老奶奶那里多买一盆漂亮的送给张郁青,还能让老奶奶赚一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