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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了,打不开,看来闫然真在里面。但闫然不想回答他。闫天华心想,果真,这是因为和萧子翀在一起待太久了吗,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叛逆。闫天华说:“你怎么了?有事没事回答你老汉儿一声不行?”闫然还是没有回答,闫天华贴着门听了听,听到了很轻微的哭泣声。闫天华皱眉去找了卫生间钥匙出来,开了门。卫生间很大,里面除了有洗手台外,还放了一个大的洗衣机。闫然正蹲在洗衣机旁边的角落里,把脸埋在膝盖上。闫天华叹了口气,他没反省自己,只是心疼了儿子,他过去蹲到了闫然的面前,伸手揉了揉儿子柔软的头发,说:“大男人,哭什么哭!”闫然一动不动。闫天华又说:“行,我们知道了,我们把你房间的门锁安上,为你安上门锁,行吗?”闫然还是一动不动。闫天华有些沉不住气了,“然然,好了!闹脾气要闹到什么时候!你这次考班上倒数第一,我和你妈有说你什么吗?你倒好,让萧子翀来把我们说一顿。你看我和你妈,起早贪黑地工作,是为了谁?为了让你去一中实验班,我和你妈给人赔笑脸,是为了谁?你奶奶,每天早上五点就起来去菜市场,就是要挑最好的菜给你做早饭,这些,你难道都不明白吗?你奶奶,你爸妈,真的是没做好,对不住你吗?”闫然嚎啕大哭起来,哽咽道:“我没有,我知道你们很好,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我知道,我知道萧子翀也是为了我……”他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全身发抖。闫天华搂住儿子,要把他拉起来,但闫然却蜷缩在那里,他怎么也拉不动。闫天华只得蹲在那里陪着儿子,李梅过了最生气的那一刻,从卧室里出来,也到了卫生间,看闫天华拿儿子没办法,她就说:“真是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你爸妈奶奶都是没脸的人,让一个小孩子来把我们骂一顿。”闫天华回头说:“好了,少说两句。”李梅也哭起来,“你们爷俩就来折磨我吧,把我折磨病了,看你们就日子好过了!”闫天华一下子头都大了,“好了,好了,这才是你们娘俩儿来折磨我。”于是,一家三口都蹲在卫生间里,各自伤心着。杜阿姨到卫生间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也不好打扰他们,她又去了闫奶奶的卧室,闫奶奶歪着躺在床上,杜阿姨过去,闫奶奶就抓着她的手,说:“唉哟,我这把老骨头了,还要被个小孩子说一顿。”杜阿姨不知道萧子翀对他们讲了些什么,这时候就安抚闫奶奶说:“您呐,保重自己身体最要紧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啊。”闫奶奶叹了口气,“你哪里懂。”**第二天是周日,一大早,李梅学校有事,她就提着包要去学校。下楼时,遇到萧静仁和吴岚夫妇,两人正从菜市场买了菜回来,两人感情好,孩子都十几岁了,走路还拉着手。李梅的目光从两人拉在一起的手上扫过,她本来不想理这两人,但萧静仁已经朝她打招呼:“李校长,早啊。”李梅这下拉不下脸来不应,就说:“去加班呢。”萧静仁说:“小学杂事多,这见天地加班,辛苦辛苦。”李梅阴阳怪气说:“比不得你家里辛苦,既要cao心自家的事,还要cao心我家的事。”她快速走了,留了萧静仁和吴岚两人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天上午,又开始下起雨来,这时候已是一场秋雨一场凉,被雨一淋,更是冷到骨子里去。闫天华跑去五金店里买门锁,又没让工匠上门给装,他半路上被雨淋了一通,回到家就开始打喷嚏。闫然一大早就起来背英语和语文,此时又在做数学题,回头看到他爸在给他装门锁。闫天华对照着安装门锁的说明书,一通cao作,装了二十分钟,总算装好了,但关了门要用的时候,才发现这门锁里外都是同样的圆把手,他没注意,装反了方向。没办法,只好又拆了重装。闫然内心忐忑,很想说“要不您不要装了吧”,但经过昨天傍晚的事,他和父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候便也没好开口。闫奶奶在厨房和杜阿姨一起择菜,一会儿又来看闫天华装门锁的进展。闫天华总算把门锁安装对了,他自己试了试,觉得没问题了,又叫闫然:“然然,你自己来试试。”闫然正闷头做题,这时候只得起身来,沉默着试了试门锁。闫天华道:“好了,我们可不是不尊重你的**,只是怕你学坏了,我们都不知道。曹俊就是前车之鉴。我们给你安好了门锁,但要是你背着我们不学好,那你就是辜负我们了。我们再给你把门锁撤了,你也不能再怪我们了。”闫然看了看他,闷着点了点头。闫奶奶端了炖好的鸡汤过来,放到闫然的书桌上,说:“来,乖孙儿,喝碗鸡汤,刚炖好的,这时候喝最好喝。”“谢谢奶奶。”闫然其实根本不饿,但也只得去喝鸡汤。闫奶奶站在旁边看他喝,说:“就是你们这一代人,条件好啊,居然还要锁门的权利,要**。”她又笑起来,“我还小那会儿,全家人男男女女住在一间房里,有个能睡的地方不错了,还要求那么多。就说你伯伯,你二叔,你小姑,你爸,谁不是有出息的人。以前全家就两间房,你爷爷还要被批/斗,大家都住在一起,除了一身换洗的衣服,家里只有你爷爷的书。还说什么要门锁,要**,你伯伯,你二叔,你小姑他们,难道没成才吗?以后萧子翀,还不一定有他们有出息呢。就来说我们不尊重你的**。我可是养出了四个优秀儿女,教出的学生,当领导当教授的不知道多少,居然说我不会教育。”闫然听得难过极了,他只好望着奶奶说:“是我在萧子翀面前说想要门锁,是我让萧子翀帮忙的,萧子翀是很好的人,他都是为了帮我。奶奶,你不要说他了嘛。”闫奶奶看闫然又要哭了,她才控制住了自己的长篇大论,打了总结:“唉。萧子翀就是成绩好而已,要说懂体谅人,他哪里比得上我的乖孙儿呢。他以后出身社会了,就会吃亏了。”闫然:“……”他痛苦极了,他不想听任何人讲萧子翀的坏话,即使那是自己奶奶。**闫奶奶可不是能受闲气的人。当天傍晚,闫奶奶从麻将馆回家,在路上遇到去给萧子翀买了冬天厚毛衣的吴岚和萧静仁,她就叫住了两人,在进小区的围墙边,对两人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