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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关心的若不是蒹葭,那当然就是潇湘了。刘大人听的蒹葭的话,第一反应便是问左右:“陛下放潇湘夫人回来了?” 左右人也是茫然,斟酌着道:“小的隐约听过这事......但不确定。” 刘大人冷冷看他一眼,一边的蒹葭噗嗤笑出声来:“姑娘们刚说在门口碰见她了呢,身边还跟了个小公公,”她语气暧昧,“听说那公公长得十分漂亮,雌雄莫辨,还对潇湘言听计从的。” 顾禾:...... 啥玩意都是!朕纯爷们儿! 刘大人见她拨弄是非,神色有些不悦。见蒹葭欲转身离去,冷声叫住:“陪到一半转脸就跑,这便是天香楼的规矩?” 蒹葭毫不客气,冷笑一声:“刘大人有所不知,我曾说若潇湘回来了,我即刻就走,绝不跟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待在一起!” 刘大人有些头疼:“我记得你以往跟潇湘情同姐妹,无话不谈来着?” “大人也说了是以往。”蒹葭淡淡道,“以往我以为她是个冰霜傲骨的女子,然而她处心积虑地爬上皇帝的床......也罢,是我看错了人。” 她说罢,目光流转间侧身坐在了桌上,顺手执起酒坛,绣花穿蝶的纱裙飘扬飞舞:“如今各路英雄济济一堂,蒹葭便问问,若是我再不做这陪笑的生意,有谁愿意带着我远走高飞?” 众人顿时来了精神。 当初阮山白建天香楼,曾亲口说万事他都不会勉强,若是有朝一日姑娘们要赎身,向他开口便是,因此还得了不少善名。 不过这都是听说,难得今天亲眼目睹,众人此时便凑热闹似的,纷纷自告奋勇要带蒹葭回去。 “多谢大家捧场了,”蒹葭嫣然一笑,“不过呢,这赎身之人,我有一个要求。” 她淡淡道:“谁给我十万两,我便跟谁走。”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刚刚还满口傲骨冰霜呢,这转头还不是要钱!何况十万两是什么概念?顾禾心里算了半天,结论是这女人开口要了十个亿人民币(注)! 纵使玉京有钱人多,但也没人能花十万两买个女人回去吧?——这女人还只让看不让吃。 顾禾来了兴致,低声问婉儿:“你说有人会报得美人归吗?” 叶婉儿头也不抬:“我觉得有钱人都没这么傻缺。” 顾禾赞同的点点头,却听见逍遥剑醉醺醺笑了一声:“这怎么会是傻缺呢?这是......风,风流啊!” 他说完嘿嘿一笑,大声吼道:“十万两我给了!” 满堂人闻言皆是一静,齐刷刷往这边行注目礼。 顾禾:…… 现在做剑客这么赚钱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万两换算成十个亿是我瞎扯的23333 架空嘛(嘤 第29章 众目睽睽下,蒹葭的视线停留在叶婉儿的脸上,她挑挑眉便要往这边走来。 刘大人冷冷道:“站住。” 他站起身来,慢慢踱着步子:“平日里总捧着阮山白,连带着你们也越来越不知好歹。”他停在蒹葭面前,“我问你,你们阮楼主的规矩,和玉京的规矩,孰轻孰重?” 蒹葭眼波一横:“敢问大人,玉京什么规矩?” “玉京的规矩,便是上下尊卑。”刘大人伸手摩挲着她脸颊,一面漫不经心道:“他太原阮家到底未入朝堂,玉京无数豪族,不如让阮山白回去问问,他是开罪的起,还是开罪不起?” 蒹葭蹙眉,微微朝阿绮望了一眼。 阿绮想了想,便走上前来,笑道:“楼主和玉京老爷们向来交好,同气连枝,何来开罪一说?至于这楼中的规矩,有是有,只是规矩上从未让姑娘当着贵客的面撒手不干。”她望向蒹葭,“蒹葭姑娘还是太任性了些。” 蒹葭目光往叶婉儿一扫,微微冷笑:“哪是我撒手不干,只是潇湘回来了,老爷们便视我如弃履呢!” 刘大人再无半点怜香惜玉,看蒹葭的眼神冰冷而轻蔑:“潇湘若在,你算个什么东西。即使是她,也不过因为被皇帝/睡/了的缘故,才让人多看两眼罢了!” 蒹葭眼中腾起怒色,正要开口,却被一个清越的声音打断了: 阮山白倚在二楼栏杆上,放声笑道:“——好好的七夕宴,这是在做什么?” 他依旧是一身白衣,冠带如雪飘摇,笑得闲适而温和,看着如山中雅士,而非名利场上的常客。 刘大人看他一眼,嗤笑道:“阮楼主可算来了,不知道有什么经纬天下的大事耽误了这许久?” 阮山白走下楼来,一面笑道:“是谁惹刘大人生气了,大人把气撒到我头上?” 刘大人不说话,自顾自坐下来喝茶。而蒹葭见了他,没好气道:“你怎么才来!” 阮山白无辜的摸摸鼻子:“我的好蒹葭,你又惹什么事了?” 蒹葭望向叶婉儿,抬了抬下巴:“我说过,那位若是回来了,我立马就走,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阮山白顺着她目光望去,神色一顿。 叶婉儿感受到他目光,朝他不怀好意地呲了呲牙,而顾禾笑着冲他微微招手。 阮山白:……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蒹葭哼了一声,那厢刘大人听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潇湘在这里?” “……”阮山白咳了一声,挡住他视线,“不在。” 刘大人眼神不善地望向蒹葭:“那你作什么妖!” 蒹葭也眼神不善地望向阮山白:“你偏心!” 阮山白:…… 就不该赶潮流办什么七夕宴。 刘大人冷眼旁观,慢慢道:“阮楼主,弄这么一出,你怎么说?” 阮山白微微苦笑:“自然是向大人赔不是。” 刘大人望着他:“只是赔不是?” 阮山白笑容不变:“按大人意思?” 刘大人冷笑着指指蒹葭:“我要她,或者潇湘,陪我一晚。” 阮山白没有说话。 众所周知天香楼是个什么地方,但是楼中姑娘大多是卖艺不卖身——虽说大多数时候,这句话完全是个笑话,但是在天香楼,因着阮山白的纵容和袒护,这话从未被打破过。 ——除了潇湘,但她是自荐枕席,究竟是何打算,谁也说不清楚。 阮山白垂下眼帘,慢慢道:“这恐怕不行。” 刘大人神色冷淡:“阮山白,你可想清楚了?” 阮山白微微笑了:“自然是想清楚了。” 一边的阿绮急道:“公子!” 阮山白轻轻摇头,一面在刘大人面前坐了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大人这番话也就吓一吓阿绮,至于我?” 他含笑望着刘大人,温文尔雅,口齿清晰道:“我只能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