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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让小年轻靠过来,却没有做别的,只是抱着他,伏在他肩上,一动不动。小年轻起初纳闷,后来却僵了,他感觉到了脖子上流淌下去的,热热的东西。他这是,哭了?他还是头一回看到抱着他哭的客人,没受过这教育的小男妓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茫然地说:“您还好吗?我……我帮您……”他能说出的帮忙方式就只有下三路,沈河皱了皱眉,一把推开他:“你走吧。”那小年轻噗嗤笑了:“您说笑呢,这是我的住处,要走也是您走啊。”沈河心想自己真是糊涂了。他掏了钱夹出来,看也不看抽了十张给他。那小男妓眼神一下就亮了。这客人出手真大方,他忙不迭接过去,还凑上去送了一个响亮的吻:“叭!您真好,以后常来啊!喜欢什么样的伺候跟我说,我会学的。”沈河措手不及,没有能够躲开。这个时候,门“啪”一声被踹开了,撞到墙又弹了回来,发出一声巨响。屋里两个人都猛地回过头,望着门口。门口站着个男人,个子很高,神情交集中透着绝望,眼睛死死望着呆呆看着他的沈河,渐渐从他脸上移开,注视着那名年轻的男孩,又移到男孩手中的一把钞票,以及两人暧昧的姿势。屋里点着廉价的香薰,驱不散恶心的味道,令他作呕。那男妓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男人,第一下还以为是警-察,吓得脸色发白,瑟瑟发抖。再仔细一看,发现他有一点点脸熟,却认不出来。沉星的目光看到沈河的时候,仿佛是绝望的人终于看到了希望,濒死的人又活过来。当他看清屋里的一切,渐渐猜测到这是发生了什么之后,又像是明明活着的人,心被千刀万剐。最终那一切疼痛和复杂的情绪都归于死寂,他看着正望着他,嘴唇打着哆嗦的沈河,平静道:“小河,跟我回去。”沈河下意识摇头,那像是反叛、抗争又像是软弱的拒绝:“不……”沉星像是喘不过气来一样深吸一口气,他踏进门来,朝他走近:“走,别待在这种地方,你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沈河摇头:“不,不,不。”他眼神逐渐疯狂:“你谁啊,你让我走我就走?我不认识你!”沉星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很可怕,他甚至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让旁边的小男妓都打了个抖:“你不认识我?小河,我是你哥,你师哥。”他已经走到了两人旁边,看也不看对那男妓说了声森冷的“滚”,那人就屁滚尿流地跑开了。沈河咬着牙说:“我没有哥。”“跟我走。”“你凭什么管我?”沈河抬起头来,拧着眉说,“沉星,你凭什么管我!我16岁的时候,刚到这里,每个人都欺负我,给你打电话,我每周给你打三遍电话,你接过吗?那时候你和什么东西在鬼混?你现在来管我,你管得着吗?”沈河看着他皱缩起来的瞳孔,一字一顿说:“我用不着你管,沉星,我就爱堕落,就爱跟不同的男人gan,他们能让我爽,你能吗?!”沉星渐渐在他的发泄中失去力气,无法应对这沉重的指责,并因为强烈的不适而虚弱。“我不能……”沉星看着仍陷在狂怒中的沈河,深刻的愧悔让他没有立场训斥他一丝一毫,只能无力地说,“但我更不能不管你。”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可是戏演到一半的时候,非秦就渐渐察觉不对了。不对的不是柏栩川,他演得很好,演得不能再好了。不对的人是贺衍之。旁人可能看不出来,但这是非秦——他看人一向很毒,而且他和贺衍之合作了不是一两次了。一台机器对着室内,一台机器对着室外的贺衍之,他的眼睛微微垂下,仔细看却是紧紧盯着紧闭的门,身体是紧绷的,像蓄势待发的黑豹。贺衍之——在画面外,还没入镜,旁人也不会去注意他,但他隔着门,能清楚地听见里面的对话声。事实上沈河与小男妓的对话不可谓不第八字母,看不见动作却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非秦看着显示器皱了皱眉,贺衍之看起来情绪异常,这完全不是沉星此时应该有的情绪。他应该是焦灼担忧,而不是冰山下隐藏着随时可能爆发的怒意。非秦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到底是没有打断——他相信贺衍之的能力。“砰——!”门被踹开了。这声音比想象中更要惊人,受到惊吓的两个人齐齐朝门口望去,小年轻还保持着俯身亲吻柏栩川的姿势,紧紧黏在一起。“跟我回去。”那声音冷到骨子里,沉星的眼中映着绝望,他努力找到了沈河,却看到了完全没有想到的一幕。柏栩川瞳孔缩了缩,他隐隐觉得这场戏快要脱离控制。“我不认识你。”他冷淡而平静地说。赶走那名瑟瑟发抖的男妓后,沉星慢慢走到沈河跟前,低头看着他光着的皮肤上一个个暧昧的痕迹。“跟我走。”那语气实在是不大像沉星——柏栩川觉得那更像贺衍之自己,冷淡克制下的不容拒绝。“你凭什么管我?”柏栩川仰着头,颤抖地,“我用不着你管,我就爱堕落,就爱跟各种各样的男人gan,他们能让我爽,你能吗?”沈河的狂怒,在沉星比预计超出的冷硬下被压制下来,他的爆发情绪不够。爆发的人是沉星。他俯下身,贴近眼中满是盛怒的沈河——那家伙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像在哭一样,一点点,一点点贴近,直到两人鼻子几乎碰到一起。“这就是你想要的?”沉星粗粝的指腹擦掉对方眼角不受控制渗出来的泪水,嗓音轻柔却让人悚然,“我让你知道我能不能。”他低头就吻了下去。沈河手指夹着的烟掉到了地上。第50章柏栩川觉得这世界一定是玄幻了。怎么好好的一出戏演着演着,他初吻就没了呢?过于惊奇之下,他一点正常的反应都做不出来,只能机械地这么仰着头,背抵在床头的床板上,硬硌硌的,被动承受着那个明显蕴含着怒火的亲吻。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下子对情势失去了掌控,满脑子只有一个字。艹。摄像手晃了一下,好在设备是全自动的,否则这一条就整个毁了。他求助地看了眼导演,只见非秦整个人蹲在高椅子上,嘴张得老大,一副风中石化的模样,也忘了喊卡。摄影很忧郁,他知道演员入戏了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