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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丝毫笑意,神情严肃的他一把抓过衣服丢到身后,瞪起眼冷声道,“怎么?摆起原配架子来教训人。”“你……”一张脸气到惨白,裴然急促地喘着气,死死瞪视眼前目光冰冷的男人,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我什么我?”轻笑一声,挂出满不在乎表情的蒋天晨翘起腿,仰靠在沙发上无所谓地开口,“老实在家当你的夫人,外面的事别乱cao心。”绝望地合上眼,裴然强挺着最后一丝气力,低声愤恨道,“蒋天晨,是我错看了你。”“什么错看不错看的。”闻言蒋天晨板起脸,一把拽住裴然手臂将人拉到眼前,用力摇晃道,“硬气啊你,应酬时搞上的,你还借题发挥了是不是?不就是个唇印吗?老子以前屁股上都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一番话说完,他借势把身体不稳的裴然向后一推,怒气冲天的站起身。后背的强烈撞击让裴然整个人都软成一团,使不上力气的腰猛然一收,紧接着腹部激起一阵深入骨髓的痛,他下意识地捂住凸出来的小腹,五官缩成一团,痛苦地低吟,“痛,好痛……”气还未平的蒋天晨见状立即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抱住裴然,惊慌失措地低吼,“裴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痛到说不出一个字的裴然无力地躺在对方怀里,全身不停地抽搐,很快就失去意识昏了过去。第七十八章手术室外灯火通明,颓然呆坐在长椅上的蒋天晨抱住头,微颤着双腿,失魂似地傻傻盯视自己的影子,在家抱紧失去意识的裴然,他的世界瞬间陷入一片狼藉,除了紧张地大吼爱人名字一路开车狂奔,其他一切事物都被他抛之脑后。“裴然……”一遍遍默念心悬之人的名字,蒋天晨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记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走廊,让闻讯而来的倚天熙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带着音鸣赶来的倚天熙几步冲到兄弟身边,一把将着魔状态的蒋天晨按贴在墙壁上,凶狠道,“还没消息呢,你发什么神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这公子哥的臭性子,早就该改改了。”音鸣一见二人在前方撕扯,赶紧冲到一旁,拉住自家男人的手,语气严厉地低声开口,“放手,天熙,你们俩个别意气用事。”拽着对方手臂用力往前一推,倚天熙冷眼盯着被摔趴在地上的蒋天晨,嫌弃似的拍拍手,板起脸,居高临下地望着人鄙夷道,“都说你聪明,竟也会做出这样没脑子的事!人没事当然好,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这辈子怎么抬头做人!”被人痛骂的蒋天晨艰难地坐起身,用袖口抹净嘴角流出的血迹,垂着头唉声叹气地不停忏悔,“是我不对,是我的错……”过惯无拘无束日子的他,自与裴然同居以来,一直强忍外面花花世界的致命诱惑,努力去做个洁身自好的专情男人,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那日应酬玩得起劲儿,喝多的他直接醉倒在包房,结果醒来就发现自己衣衫已失,光着膀子躺在陪酒女腿上。知道自己被人算计后,蒋天晨心里十分窝火,当即一把推开女郎,抓起衣服套好直接回了家,因此当裴然拿着衣服找他对峙时,早憋了一肚子火的他更是火冒三丈,如此守身还要被人质疑,公子脾气上来后,他不管不顾的出言顶撞,却没想到酿此大祸。一阵脚步声传来,快步走到蒋天晨身旁的任藏,抬头瞟眼前方气呼呼的倚天熙,俯身向坐在地上的蒋天晨伸出手,“起来。”语毕见人没有动,他就直接出手,拽住对方肩膀将人硬拎起来,安慰道,“放心。”苦笑一声,蒋天晨自责地摇摇头,叹着气走到墙角边,一言不发地垂头站着。时间在一片焦急的寂静中慢慢流逝,无数次查看手表的蒋天晨焦躁地闭紧眼,身体用力地撞向墙壁,母亲弥留时,他也是这样掐着表,希望跳动的表针能走得慢一点,让母亲再多陪自己一会儿,而现在,同样掐着表的他,竟觉得秒针每走一步都慢的揪心,这种等待中的煎熬,折磨得他痛入心髓,只恨不能冲进手术室问个究竟。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灯暗示般地闪动两次,看到这一幕的众人急忙奔到门口,就见一脸疲惫不满的司徒御雪推门而出,边摘口罩边冷声问,“家属是哪位?”早已站到司徒御雪面前的蒋天晨满面焦急,紧张地颤抖着双唇吞吐道,“我……我是。”不屑地瞥眼人,司徒御雪慢悠悠扯下沾满血迹的手套,故意拎到焦急的蒋天晨面前,慢悠悠宣布,“算你运气,送来的及时,父子都捡回一条命,人已经送到加护病房去了,长点心照顾吧。”垂心不已的蒋天晨长松口气,转悲为喜地看着司徒御雪,难以置信的小声问道,“父子?”司徒御雪把手套丢给追出来的助手,双臂抱在胸前,斜眼打量着蒋天晨冰冷道,“我的表述有问题?”“不!没有。”得到明确答复,激动不已的蒋天晨立即丢开众人,不顾一切地冲向病房区。看人离开,司徒御雪一把拉住想要跟过去的弟弟,特意嘱咐,“今天的事暂时别告诉陆彦。”任藏了然地点下头,随倚天熙夫夫一同去了加护病房。众人赶到病房时,就见蒋天晨正胆怯地站在门口,握着门把手一脸犹豫地踌躇不前,有些事,并不是一句“抱歉”就能解决的,如今的他,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裴然那张惨白虚弱的脸。“既然人没事,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小家伙。”音鸣见状,伸手拉过自家男人,抬腿就走,这种时刻,还是留给当事人自己处理得好,他们这些外人在场,只会徒添尴尬。倚天熙还有点不情愿,刚想说点什么的他,掌心立刻感受到老婆愈加凌厉的“掐指神功”,龇牙咧嘴地将满肚子话硬憋回去,投给兄弟一记“你好自为之”的眼神后,他乖乖跟着音鸣快步离去。心系自家男人的任藏冲蒋天晨点点头,鼓励般地拍拍对方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告辞。”从麻醉中清醒的裴然虚弱地望着病房雪/白的天花板,眼眶含泪地看向保温箱中的孩子,都说心寒优胜天寒,身体再痛也不会让他心生绝望,胸口那颗被伤到支离破碎的心,才是让他痛不欲生的真凶。轻声推开门,探进半个头的蒋天晨小心地打量着床上的裴然,满面忏悔自责地走到床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我错了,裴然,求你再信我一次吧!”扫眼人,裴然疲倦地闭上眼,用从未有过的平静语气淡淡道,“起来,去看看孩子。”没有预料中的狂风暴雨,也没有拿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