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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兵士,这些人可比他们雇佣之人可靠多了。 匈奴骑兵验证过了商队的许可证并记下了他们商队的标志后便表示我们秋天再见彼此热情告别。 现在大草原上经常会遇到这些商队,汉匈贸易除了互市之外还有军市。 互市是国与国之间,军市则是各地驻军用自己产出的农产品交换一些畜类,这种数量比较小,一般是杂胡和大汉交易得多。 无论是北上的汉国还是南下的匈奴都需要先一步在对方的国家办理许可证,这一点尤其是大汉这边比较麻烦。 匈奴游牧,没有固定的居所,为了寻找到匈奴部落他们必须在草原上到处乱走。这样很容易会被巡逻的匈奴兵抓住,如果没有匈奴王廷颁发的证明他们就会被当做是擅入的敌人格杀。 每一年北上的商队都会有折损率,一方面是气候过于恶劣,另一方面就是会遇到劫掠者。这些人可不管你是不是有证,看你有钱就抢,抢完了为了预防万一还杀,务必保证他们自己的身份不会泄露。 无论是匈奴这一方还是大汉这一方对这些人都深恶痛绝,因此现在商队都会选择抱团行动,就像草原上的羊群一样,在遇到劫掠者的时候互为犄角。 使者遇到的就是这样的商队。 双方友好分别后,商队南下不过半日,汉使就换了一套衣服伪装成了商人,兵士们也换上了护院的衣裳,转眼间这一支使节团和商队的外在身份就调换了下。 使者将使节放在货物箱子里头压在最底层,他同换上使臣衣裳的商队头领交换了下信息,并且令对方继续南下归汉后从队伍中离开,他们下一步的目标是匈奴右部,准确的说,是穿过匈奴右部之后的西域各国,这其实才是他们出使的真正目的。 在那里,他想要找到能够和大汉里应外合围击匈奴的帮手。 大汉虽然国力强盛许多,但以如今的力量想要单方面和匈奴扳手腕还是有些难度,如今大汉的依仗便是在于贸易封锁。但和平的局势不会太久终究要被打破。 对于以掠夺为习惯的匈奴人来说,能够通过抢夺获取比起乖乖进行物质交换要来的诱人的多。而且虽然汉匈之间开了贸易口,但利润的大头依然是掌控在匈奴贵种手里。这样的不满一定会造成匈奴民间的sao动,事实上根据草原上商队来往的讯息来看,匈奴草原因为贸易这一项贫富差距反而拉大了不少,更有部分部落组建了官方的掠夺队伍进行烧杀劫掠,匈奴王廷不知为何并未进行干涉,是以草原上的局势如今一片混乱。 汉人,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 贸易,从来都是双刃剑,大汉这边作为一个整体政权可以平稳国内因贸易带来的负面影响,但匈奴这样一个由若干零散部落组成的“联盟”却很难做到。 由差距心生不满,由不满心生反义。 现在的北部草原就像是秋日堆满了干柴于干稻草的场地,只需要一点火星子就能燃烧起来。 汉使会以商人的身份行走西域,在那里,他会成为一个家道中落拼死一搏,因此试图将事业版图拓宽到匈奴右部的大汉商人。 如果顺利的话,这一支能够做出【装作匈奴左部来袭击汉军以破坏双方关系】的右部,应该会接受他这一批货物。 而一个要钱不要命的商人,想要去深入西域去走私他们的商品也是非常正常的。 如果被右部抓到,那么汉使的保命伞就是他这个能够有办法弄到瓷器的大汉没落贵族的身份,还有能够和匈奴右部进行长期合作的实力。 危机重重,但也不是没有一线生机。 就在汉使带着这一支队伍第一次踏上了匈奴右部的土地时,汉庭也迎来了一次大清洗。 此前刘启找了个借口在京城中抓捕了一些人,这些有的查出来是藩国的信人,有些是胡人势力,也有些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纯粹拿钱办事的,更有一些就是闲聊几句,不想就被人套取了信息的。 这些人被分别进行调查和审问,最后能出来的也脱了一层皮,供出来的参案人员更是数不胜数,中尉府都要被塞满了,审判和认罪的卷书更是要用牛车来拉。 中尉府的人已经加了一个月的班回不了家,就连饭都是在狱房里头在看人刑讯的时候抽空吃的,从最初吃不下去到后来能够面无表情地边看刑讯边吃饭,鬼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 顺着这些藤,他们摸到了不少公侯的后院里头。 中尉府要抓人,谁也拦不住,不少娇娇弱弱的女子都被拉了出来,一个个困住双手塞住嘴巴被丢在公府门口。 中尉府看在这些人是女子的份上拉来了一辆牛车将这些人都叠了上去。只可惜下头人不会做事,安排的牛车刚刚运输过不可言说之物,这味道熏得就连想要来求情的男主人们都退后了好几步。 不知情的官僚纷纷用敬佩的眼神看这位中尉,只觉得这一定是他的计谋。 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的中尉:“……” 查这些女子比之前那些男人要更麻烦一些,但好在成果很是喜人。中尉将这些东西上交的时候,就看到平时一幅老成持重模样的上司一看到审讯报告整个人就兴奋起来了。上峰一目十行扫完,当下入宫上禀。 翌日天蒙蒙亮,南军的军队就已经守在几家人家外了,这几家踩着日光带着行李就想要偷溜的人家自后门而出就被逮了个正着。 这次清扫行动让长安城的官僚又一次大换血,这次中央遇到了明显的人手不够的问题。 中央人手不够了怎么办?那还用问吗?从地方调拨啊。 夏安然就接到了老父亲快马送来的借调通知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老爹狮子大开口,想要将他那好不容易填满的官僚班底给挖掉一块,而且是老大一块! 还有没有天理辣! 夏安然只觉得如遭雷击,但不过片刻后他就恢复了冷静。按照他对自家亲爹的了解,刘启不是这么胡来的人,更不是竭泽而渔的性子。 果然,片刻后夏安然就接到了另一则通知,刘启答应了他开通滱河河道,但是怎么挖、从哪儿挖、挖到哪儿还需要他和涿郡的人商讨出个章程来。等他们商讨完了呈上来,他到时候会安排的。 也就是说叫景帝是给自己儿子画了一个巨大的大饼来交换小国王菜地里面的小甜菜们。 虽然就长期利益来说还是中山国占优,但夏安然还是咬着手指纠结了半天。当然事实上也没什么可纠结的,因为这是官方调函,他也没什么拒绝的余地,但是关于派谁去还可以探讨。 长安那边要求调派过去的是有实际工作经验者,起码到了地方能直接上任的。夏安然一个个划名字顺便面试询问意愿,左算算右算算,实在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