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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加快其生长期,不用跟着节气走,他可没法子。 正当夏安然默默将视线转向了队伍里头的高头大马,并且开始打一些羞答答的小主意的时候,便听兵士来报。 太傅转而告知,言曰前头遇上了梁王使者,说是做叔叔的梁王听闻侄子要经过这里,特地派人在此等候打算招待一下。 若要问此时夏安然的感受的话…… 知道那句老话,黄鼠狼给鸡拜年吗?夏安然此时的感觉就和那只鸡一样。 但是他转念一想,觉得这事情应当没有这般复杂。 此时,七国之乱刚刚平息,在这场为期三个月的战争中,梁王坚定地站在了刘启的身边。 他的封地是梁国,国都几乎可以说是东汉时候的首都洛阳。 洛阳城本身占据了地利之优势,亦是东、南两方进入长安城的必经之通道。可以说,如果不是梁王死守洛阳城,以周亚夫为代表的讨叛军队就不能这样轻易地击败七王连军。 而事实上,梁王本人就是在这一场讨逆中担任诱饵的存在,就周亚夫定下的战略,便是由梁王顶枪口,他们去断吴楚大军的粮道。 以一国之力抵挡二国的疯狂攻势,由此可知那一场洛阳城的战斗是何其惨烈,据闻于战争最激烈之时,梁王携内侍都亲上城墙,受伤不轻。 因此,现如今汉景帝对于他这个弟弟充满了谢意和感激之情,虽然帝王的这种正面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但起码现在还是蜜月期。 现如今太子尚未定下,向这一目标而努力的刘武自然不会戳他哥哥的死xue。也就是说,他可能纯粹只是想帮哥哥照顾一下自己的侄子而已。 作为一个乖巧的侄子,他应该做的就是当一个摆拍道具,然后乖乖地在到达封地之后,给他爹和他奶奶上一封书信,夸奖一下小叔叔是多么的热情好客,自己又是如何感动云云,最后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夏安然毫无压力地赴约而去。 如他所料,他刚到梁国便被他叔叔热情地接待。休息一晚又参加了一个酒宴之后,他叔叔给他介绍了不少能人,然后,给他讲说了一些当国王的经验。最后,夏安然带了一份已经准备好的爱的小礼包便离开了梁国。 考虑到按照大汉历,农历十月就是新年,他将其定义为提前红包了。 拿到了丰厚大红包的小国王笑得甜滋滋的。 作为小辈微不足道的回馈,他毫不犹豫地在这一座繁茂的千年前的洛阳城内大大采购了一番。 比之长安城,洛阳城的交通更加便捷。 加之此地扼守东南大部分城市通长安的通道,其富庶程度绝非夏安然那个以农业为主的小城市可以比拟。 西汉的税务体系中,农税很低,主要还是要靠旁的税务贴补,譬如商税、人头税。毕竟是他老爹唯一一个弟弟,待遇好一些也是正常的。 夏安然心中丝毫不妒忌,相反,他抓住机会,走了一遍街市之后,回去向他叔叔提出要求。 他抄录下了梁国的治理、街坊设置,和进行商税收缴的各种行为方法。 作为拥有独立治理权的各王国,他们其实拥有一定的治税权,除了国家规定的范围均可以进行轻微的调动,毕竟收缴上来的税款就是蕃国国王的零花钱。 基本没有一个藩王是按照法律条款收钱的,他们多半都另立名目,收取额外的税款。 作为弱势方的百姓,只要不过分,一般只有忍耐这一选择。 在如今,整个一国除了丞相都是自己人。 而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独独一个丞相,要么被同化,要么被边缘化,能做的非常有限。 但在未来便不好说了。 作为今上嫡亲弟弟的梁王,他没有去触他老哥的眉头,官方规定的几大税款,他都不曾增加,但是他额外加了坊市的管理费,以及进城费。 没错,这些是服务费,不是税收哦! 他打了一个完美的擦边球,并且振振有词。毕竟民众进出会增加场地的磨损,都是夯土,多走走可不是就得松吗? 场地内环境打扫都需要额外的支出,加上收费的主要针对对象都是商人,尤其是运送货资的流动商人。在商人地位极地的汉代,自然没人为他们抗议。 这部分开销亦是不会被人说是乱收费。 而且最绝的是,刘武是按照牲畜的数量还有货车来收费的。也就是说生意越大,交的款越高。 夏安然悄然回想了一下在他入城时候于睢阳城门口观察到的情况,对他叔叔的零花钱心中大概有了个底。 积累了足够经验之后,夏安然便向叔叔告辞。 耽搁了数日之后整,个车队不得不加快了行进速度。在这一段时间内,夏安然在太傅的解说下一边吸收刘武治下的梁国已经成熟的制度,一边根据中山国的大概情况进行分析写了一份草案。 其可执行度还要看中山国本国的情况如何。 车马缓行。 在距离进入中山国境内之前,夏安然换上了自己的藩王常服。 中山国的丞相率领文武官员,出国十里地迎接他。初次见面,夏安然于他这位丞相的观感还挺好的。 虽然是文臣,但是他这位丞相却长着一张刚毅的脸孔,虽然穿着厚厚的朝服,但是夏安然觉得他肚子上的腹肌起码六块起步,上不封顶。 真汉子,不解释。 夏安然在心中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臣郅都,拜见殿下!” 竖起的大拇指悄然落下,夏安然的头上立刻挂上了一串问号。 郅都为何人?他对这位可是印象深刻。 一者因为他是西汉有名的酷吏,也是能吏,还是有名的守疆之将。 就在他时任雁门太守的时候,当时还是十分凶残的匈奴人硬是不敢靠近他驻守的雁门郡半步,此人以一己之赫赫威名便护卫了一方水土。 而另一方面,他逼死了夏安然的哥哥——前太子刘荣。 而就历史记载,前太子荣的死因,算不得光彩。因为从历史的角度来说,郅都此人并没有对太子动刑,可以说刘荣的死,是由于其自身的心理素质不过关而导致的。 也可以说,逼死刘荣的罪魁祸首,其实不是郅都,而是汉景帝刘启。 但无论怎么样,汉景帝不能留下一个逼死自己儿子的名声,汉武帝刘彻也不能留下一个父亲为他肃清朝野,于是逼死他兄长的名声。 于是这个锅,只能由别人背负,这个别人便是郅都。 而从汉景帝违抗了母亲的命令,偷偷将郅都派往雁门郡任太守这一举动看来。景帝对为何会造成如此情况,心中应当也有些数。 对于一个父亲来说,会觉得逼死自己儿子的人罪不至死?尤其在儿子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