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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红卿瑞摇头,他扫了一眼垂头喝茶的李夫人,家中出了事儿,即便不是自己所生,也不能这么淡然吧?“昨儿的事儿是怎么传出去的?”李富贵的脸色更难看了。其实李芳怜这事儿出了后,李富贵便让下人紧闭着嘴,别出去胡说八道,更没想报官,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这坏了名声找不到好婆家不说,就是李家的子孙也会受到牵扯。可老天弄人,天没亮多久下人就来报,说在外听见好几个婆子说起李家姑娘失了身的事儿,这可把李富贵气狠了,事到如今还不如找出那畜生,于是便让下人去报了官。红卿瑞本想见见李家姑娘,可转眼一想还是算了。出了这事儿,还是等几天再来打扰的好。出了李家后,赵方俊连忙道,“红哥,我回家一趟成吗?就回去报个信儿,报完就回衙门。”“报信?”赵方俊连忙点头,“我还有两个弟哥儿呢,都刚刚定亲,我得回去叮嘱几句。”红卿瑞立马想到了蓝豆米,他应了赵方俊的话,随后回到了衙门将蓝豆米叫出来。“以后别一人出衙门,门窗上都系上铃铛,一有什么动静便出声。”蓝豆米点头,脸上带着惊慌,很是不安,“瑞哥,我还是害怕。”红卿瑞听见对方带着无措的声音后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蓝豆米见此,抽着鼻子双眼泪汪汪的看着红卿瑞,“我、我都不敢睡觉了。”------------第二十二章“吓到了?还是之前就睡不着觉?”红卿瑞皱起眉头,问道。蓝豆米闻言嘴角抽了抽,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一点,“就在刚刚听到你说的话后,我就觉得我今天晚上睡不着了,你想想,那可是采花贼呀!要是被我碰上了......瑞哥....”说到最后蓝豆米应声落下了两颗金豆豆。这是红卿瑞在两人长大后第一次看见蓝豆米哭,他心里有些慌,更多的是一种无措感。想抬起手会对方擦掉眼泪吧,又想起两人的身份;想开口安慰吧,又想起是自己的话让对方哭的,这一时之间居然让淡然不已的他慌了神。蓝豆米见此哭得更厉害了。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是为了让对方心疼,而现在他就是真的为自己感到委屈了。他从小到大一直都念着眼前的这个人,长大后甚至不顾家人的反对,独自一人上到县城来找对方,为了接近面前这个汉子,他吃过苦,受过累,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是他就怕他做的这些都是无用功,他怕眼前的这个人娶了其他的人,一想到那个场面,蓝豆米就哭得不行。蓝豆米哭的时候并不像那些姑娘和哥儿一样小声小声的、抽抽噎噎的哭着,若是要形容他是怎么哭的话,就好像一个被夺了糖的孩子,站在大路上嚎啕大哭,脸上除了眼泪,差点连鼻涕都出来了。红卿瑞很久没有见过这么豪迈的哭法了,他感到无措的同时,也仿佛看到了以前那个白白胖胖的奶娃娃,在自己面前如此哭着。莫名的,红卿瑞的心疼越发大了,他叹息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黑色的手帕,然后细心的为眼前人擦拭着眼泪。慢慢的,蓝豆米停下了哭声,红着一双眼睛看着为他擦眼泪的人。因为刚刚哭过,所以的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我哭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红卿瑞手一顿,随后仔细的看了看面前的人,最后在蓝豆米悲愤的眼神中点了点头。“是挺难看的。”说完好像觉得不够似的,又加了一句。“你是我见过哭得最厉害的哥儿,声音也是最大的。”完了。蓝豆米的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他辛辛苦苦经营了这么几个月的美好形象,就这么一哭,给哭完了!这样想着,他又想哭了。红卿瑞见此连忙道,“你看你多能干,连哭都是哭得最厉害的!”蓝豆米瘪着嘴含着眼泪:.......这不是什么骄傲的事儿....红卿瑞却不以为自己刚刚说的话见效了,于是他想了想后又道,“整个县城都没有哭得比你厉害的。”蓝豆米连眼泪都没有了,他感到很绝望。就当他以一脸生无所恋的表情与红卿瑞对视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几声轻笑。两人纷纷转过头,却被聚在一起站在他们面前的人吓了一大跳。不管是赵厨子还是王厨子,又或者是柳师爷和王仵作以及其他几个捕快都在这。那发出笑声的正是柳师爷。“你们怎么在这?”很绝望的蓝豆米木这一张脸问道。他现在连讨好这些人的精神都没有了。红卿瑞也有些尴尬,以他的武艺身边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他应该是知道的,可他刚刚一心想着如何安抚蓝豆米,一时之间还真没有发现。幸好这些不是敌人......柳师爷抿了抿嘴,让周围的其他人都离开了,他走到两人面前,“你们刚刚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哭成这样?”蓝豆米有些气,“小事儿?那是小事儿吗?那可是采花贼!我身为一个未婚、清朗俊秀、聪明能干、身体倍棒的哥儿难道不应该害怕吗?”柳师爷越听脸上的笑意便越深,他举起双手,连连告饶:“该害怕该害怕,说起来,你一个年轻哥儿住在衙门确实危险。”蓝豆米一愣,“嘎?”“噗嗤!”柳师爷再也忍不住的又笑了。一不小心就发出鸭子声的蓝豆米:......完了......“柳师爷。”红卿瑞见蓝豆米双眼无神,立马打住笑得不行的柳师爷。“抱歉抱歉,”柳师爷直起身不是很有诚意的道歉着。“为何说住在衙门会不安全?”红卿瑞问道。柳师爷笑看了红卿瑞一眼,一旁的蓝豆米听到这话也打起了精神。“你这是关心则乱,”柳师爷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蓝豆米,“在采花贼没有被抓住前,谁能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他可以藏身在任何地方,也可以是任何一个人,可以是我,也可以是王仵作,豆米若是住在衙门,倒是便宜了有可能身份的人。”红卿瑞的脸色立马就变了。而一旁的蓝豆米也瞪大了双眼。“不会吧?怎么会是衙门里的人呢?”柳师爷笑了笑,“我只是说可能是衙门的人,没有一个人能保证他永远不犯罪,有些人白日里慈眉善眼,是人人称赞的大善人,可到了夜晚却是人人叫诛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