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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头,蹭了蹭玉简的侧脸,朝着他的耳朵轻轻吹气,“不悔。”“我会对你很好的,这世上不会再有比我更爱你的人了,所以你为什么要去找别人呢?”谢瑾瑜轻叹一声,“哥哥不乖哦,要接受惩罚。”玉简看着小崽子充满疯狂与痛苦的脸,觉得揪心得紧,认真道,“我不会走了,我说真的,因为我爱上你了,我一直一直,爱的都是你。”谢瑾瑜瞳孔猛地一震,燃起了一簇希望的火苗,却又很快湮灭了,成为了一滩寂静的死水,涌上越发浓烈的悲哀与自嘲。“为了逃离我,哥哥竟然都愿意说这种谎了。”他低笑了声,再抬起头,眼眶甚至湿润了几分,“可是怎么办呢?明明知道哥哥是骗我的,我却还是很想听。”“哥哥多骗骗我好不好?我今天晚上可以不碰你……”他带了几分乞求道,卑微极了。“啧,你个小兔崽子!”玉简难得的告白却被人当了谎言,心里有些不爽,可思及这家伙的不安和恐慌是从何而来,又xiele气,“我爱你,爱你啊!听清楚没?所以我不会走,你不用这么不安。”“恩,听到了。”谢瑾瑜乖巧点头,像只被驯服的小狗崽,“谢谢哥哥。”他笑得异常甜美,但是玉简知道,他还是没信。只当他是在哄孩子,顺便想着怎么逃走。无论怎么说都说不通,玉简索性放任他了。从小宠到大的孩子,本来感情就不一般,现在又成为了爱人,那种感情只会越发浓烈,他本来就比这人大上许多岁,该让让他的。他没有安全感,就给他安全感。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玉简对谢瑾瑜的一切行为都是近乎无底线的纵容,无论是他固执的亲手投喂,还是各种亲昵,全都照单全收。唯一会产生抗拒情绪的,不过是在小崽子精力太旺盛,缠得他实在是应付不来时,会可怜兮兮地求饶一通,其余种种,都像是已经在一起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那般自然。除了他身上的软筋散和散功散,一切都非常正常。他被小崽子从那间暗室送回了寝殿,每日除了上朝,那人的所有时间都消磨在他这了。奏折是窝在他身旁批的,午膳晚膳是先喂了他之后,再自己吃的,甚至连洗澡,因着他手脚无力,都是小崽子全盘代劳的。就像是养了一个四肢不勤的米虫,偏偏他还乐此不疲。而平时,那些挨挨蹭蹭的小动作更是不少,谢瑾瑜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一般,批着批着,就得扭过玉简的头跟他唇齿交缠一番。直到把人吻到不能呼吸,涨红着一张脸瘫倒在自己怀里,那颗漂泊无依的心才最终安定下来,才能认真做自己的事。“哥哥,你爱我吗?”这是两人之间每日都会发生的对话,甚至一天会问个数十趟,恐怕也就只有玉简,才会不厌其烦一遍遍回答他。“爱。”玉简毫不犹豫道,任由那人捏着自己的耳朵吻上来,身体更加放松了,由着他上下其手,乖顺至极。“哥哥,我准备迁都至南邵京都。”谢瑾瑜抱着人,下巴蹭在他的额头,磨了磨,“好不好?”“南邵?”玉简昏昏沉沉的大脑醒了大半,自从上次韩朔阳被俘,悔意值陡然涨了三十点,就再也没什么波动了,这段日子又忙着安抚小崽子,倒是把他忘了。“好,你决定了就好。”玉简点点头,表示支持。“哥哥,那我们大婚好不好?我要你当我的皇后。”谢瑾瑜偏过头看他,神色认真极了。这是他准备了许久的事,甚至可能从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已经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了。所以他只是象征性询问一下罢了,原本做好了被拒绝准备的某人,看到玉简点头的瞬间,还有些不可思议。“哥哥?”“恩,听到了,不过娶一名男子为后,你的压力可不小,更何况你的后嗣……”“不需要!”玉简还没说完,就被谢瑾瑜急急打断,他鲜有地激动,双手捏住玉简的肩膀,将他转过来正对着自己,“我不需要后嗣,我那几名皇兄都有子嗣,再不济旁系还有许多优秀后辈,我们可以抱养一个,哥哥一定能将他教导得很好。”我们这两个字,说地如此顺口,让谢瑾瑜恍然生出一种错觉,他真的已经跟玉简成为心意相通的爱侣了,可以自由随性地讨论未来,而不用整日担心这人会突然消失。“好,都听你的。”玉简看着他,笑意盈盈地凑上去吻了一下他颤动不已的眼皮,眼神温柔似水。“哥哥……”谢瑾瑜看痴了,瞬间扔了笔,抱着人滚到了床上。等到一切结束,他依旧是死死将人揽在胸前的姿势,“哥哥,我把你的软筋散解了好不好?但是你千万别想着离开我,要是被我抓回来,下次再也别想能够自由活动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凶巴巴的,透着几分狠厉与无奈,眼神却有几分不安和痛楚。“好,你想怎么样都好,只要是你,我都喜欢。”玉简被老攻调.教了两世,对各种情话不说耳熟能详,关键时期还是能蹦出一句的。谢瑾瑜受不了他这样的撩拨,床板很快重新震动起来,一只纤长白皙的手从床幔里伸出来,磕在床沿上,很快被另一只大手捉住,寻了指缝插进去,捞了回去。一室旖旎。谢瑾瑜行动力向来很强,这又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所以很快这项浩大的工程就启动了,当玉简重新回到南邵皇宫时,还有些恍惚。洛云萧的悲剧是从这里开始的,自然也该在这里了结。“韩朔阳呢?”他偏头问小崽子,这么重要的犯人,他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过,实在是防范太深了。“关在地牢里呢,哥哥问他干嘛?他现在又脏又丑的,别污了哥哥的眼睛。”谢瑾瑜噘着嘴有些不高兴。“我要给他换个住所,你别这幅表情,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玉简拽着人,一路走到了当初关洛云萧的那个小院子。韩朔阳已经被狱卒提了出来,扔在院子里,玉简这才看清他的惨状。一身囚服破破烂烂,裸露出来的肌肤布满了各种刑具造成的伤痕,新伤叠着旧伤,甚至有的地方已经灌脓,往外流着腥臭的红黄色液体,看起来恶心异常。他原本一张还算帅气的脸上被烙印摁了两个疤,一左一右还很对称,皮rou翻卷焦黑一片,就像是在脸上贴了两片狗皮膏药,完全没法看了。“洛云萧……”韩朔阳没有力气,软倒在地上,死死盯着那道欣长的身影,恨到几乎双眼滴血。“你竟敢叛国!”玉简朝后靠了靠,舒舒服服地倚在小崽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