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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杀意,又是一口血涌上来,这回,他再也没能忍住。谢瑾瑜赶在自己吐血之前转身,朝着营帐后的密林里冲去,这一跑动,真气逆流越发迅速,眼前一片血红,一头栽了下去。玉简意识到他的不对,连忙追了上去,正好抱住那无力软倒的身躯,吓了一大跳。“怎么样?”玉简抱着人往回冲,一边让系统给他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急火攻心,有走火入魔的征兆】系统尽职尽责道。“急火攻心?”玉简看了看怀里惨白着一张脸的小崽子,虽然身上已经没了半分儿时的柔软,依旧令他心疼不已。“换个药,你知道换什么的。”【蕴灵丹,30爽点,无后遗症】“换!”玉简毫不犹豫道,之前几个世界他积攒了不少爽点,本来他就不怎么依赖这些外物,更何况就算用完了,韩硕阳活着,还怕爽点不够?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就是死了都能救活,更何况只是小小的走火入魔?小题大做了些,还平白多了一甲子功力。“没事吧?”等小崽子再度醒过来,身上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甚至他的神色也很冷静,就像之前的失态不曾发生过。“哥哥的‘爱人’,”谢瑾瑜顿了顿,有些咬牙切齿道,“叫什么,现在何处?”“我不知道。”玉简伸手把人扶起来,给他身后垫了一个靠枕,神色难掩落寞,“我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连长相也是不清楚的。”小崽子这么一问,直接问到了他的痛处。他真的恨极了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习惯事事握在手中,偏偏这事却又脱离他的掌控,令他越发心痒难耐。他现在无比期待一个可以将两人彻底绑定的世界。单是他的传承记忆里,就不下四五种方式,即使转世重生,也不会消弭那印记,直接作用于灵魂的。如果那时候那男人还在他身边的话。玉简暗自下了决心,他一定要把这项权利握在手中,再也不会这样盲目地傻等和瞎找。不知道要错过彼此多久。“不知道……么?”谢瑾瑜低垂着头,神色莫辨,短短时间内,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冷静到可怕的地步。“找不到没关系,哥哥不用着急,等我的事情结束了,我会帮你的。”他抬头,看着玉简,露出一个略带暖意的笑,没有丝毫阴霾,只在眼底深处,压抑了那即将爆发的情愫。他终于发现,他错了。错的离谱。这样卑微的暗恋根本都没有可能得到他的眼神,也是时候换个方式了,他承担不起失去他的可能。被玉简重新加持过的谢瑾瑜功力大增,遇事也越发沉着冷静,三个月后,他大败南邵,一路杀进了京都,血洗了整个王城,也抓住了那个男人。自此,天下统一,谢瑾瑜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位大一统的皇帝,且不过十八。“哥哥准备什么时候走?”打了胜仗,却不代表可以高枕无忧,三国间的风俗,官员,甚至是语言文字,都需要重新统一,更何况还时不时会有一些小的起义和反抗,谢瑾瑜可谓是忙到脚不沾地。但即使这样,他也将玉简日日拖在身边,半刻都不能离了视线。而最近,玉简表现得越发焦躁了些,似乎是等不及了。“过两日吧,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去就没我什么事了,我想尽早出发。”玉简半躺在榻上,有些无聊地看着小崽子批改奏折,但是那满满一桌堆得摇摇晃晃快要塌下来的奏折依旧令他心惊。当然,他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就是了。帮忙批了两年的奏折,他需要休假。“哥哥可以再缓几日吗?”谢瑾瑜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手中的笔,走到他身边,半蹲下.身,仰头看他的样子,真的像极了一只小狗崽,虽然现在已经长得比他还要高出半头,欣长健硕,可看他的眼神,却满是依恋与欢喜。没有人能拒绝这样一双眼睛。“为何?”玉简被他的神情晃了一下神,下意识问道。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方才似乎看到了nongnong的深情。而且是那种过于炙热的,浓烈到令人触目惊心的神情与欲望。但是转瞬即逝,他又没法确定。“哥哥啊……”谢瑾瑜轻叹一声,有些可怜巴巴的,语气都低迷了几分,“再过几日,是我十八岁生辰,我打算迁都,哥哥便连这一点时间,都不愿给我了吗?”玉简眨眨眼,似乎才想起来这回事,顿时感到有些羞愧。脸上泛起微粉,撇开视线有些不敢他。他这个哥哥当得也未免太失败了些,完全不关注孩子成长,这样不好……之前他就已经把脸上的易容卸了,用原本的那张美人脸做这种表情,谢瑾瑜顿时觉得下腹一紧,眸色越发暗沉。这样诱人的哥哥,怎么可能放他出去呢?玉简出于某种愧疚心里,这段时间温顺极了,就呆在谢瑾瑜给他准备的寝殿里,半步都没出去过,手边是他派人特意从西城摘来的时令水果,看着小崽子搜罗来的各色民间话本,竟也不觉得无聊。很快,小崽子的十八岁生辰就到了,玉简挑了一身还算隆重的衣服换上,刚准备推门出去,就撞上一身华服的小崽子,将他重新塞了进去。“哎哎,做什么?不是宴会吗?你这个主角还这么磨蹭,成何体统?”“那是晚宴,哥哥。”谢瑾瑜无奈叹息道,“我只是想跟你单独呆一会,毕竟时间不多了。”他意有所指道。他都这么说了,玉简当然只能应了,而且奇怪的是,明明他觉得自己的处理方法没有任何问题,可对上那人一双仿佛要被抛弃的眼,就总是会有种自己是负心汉的错觉。他只是自己捡来的孩子对吧?而且他已经成年了对吧?他完全有能力独自生活对吧?那自己在心虚自责个什么?玉简收敛了心神,被人拉着在桌旁坐下,看着他从手上的食盒里一样一样往外拿菜,还配有一小壶酒,打趣道,“还要劳烦堂堂陛下做这种粗活,臣真是受宠若惊。”他嘴上讨巧,人却坐在凳子上,支腮看着他,半点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如果是哥哥,做多少都不会腻。”谢瑾瑜笑了下,脸颊甚至有个浅浅的小酒窝。平日里杀伐果断的男人,卸去了戾气和尖刺之后,那份柔软令人格外心动。乃至玉简被人灌了好几杯酒之后才回过神来。他将杯子凑到鼻尖闻了一下,一股清甜的水果香气扑面而来,又细细抿了一口,很好喝,真的像是果酒,酒味被压得极淡。“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