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4
书迷正在阅读:从心所欲(父母子3p+1v1兄妹骨科)、潜规则·ABO(H)、集大成者、让渣渣们悔不当初的日子里、不认爱滋味(H)、飞燕落寒梅、遇见无解方程式、捂紧我二婚夫君的小马甲、再见,极司菲尔76号、心软
“嗯。”时亦应声。“我没事儿。”林间说,“特别快就好了,别担心。”时亦硬邦邦站了一会儿,硬邦邦点头:“嗯。”林间没忍住乐了,戳了戳小僵尸的肋间:“我觉得我同桌不信。”挠痒痒这种手段永远是能管用的,小僵尸嘴角没绷住跟着抬起来,又飞快抿住,格外严肃地教育他:“回家闹。”“好,回家再闹。”林间咳嗽两声,压了压嘴角,“吃饭去吗?”小僵尸点点头,很威严:“回家吃。”“行。”林间点点头,“回家吃,走。”时亦攥着他的手,等他跟上来,才一块儿往外走。林间跟着他往前迈步。刚才还以为是眼前气得发黑,这会儿放松下来,视野里黑雾一会儿浓一会儿淡,他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可能是又体位性低血压了。最近睡得少,偶尔也会有点儿头晕,基本都扛一扛灌点儿咖啡就过去了,也不知道这次头晕的时间怎么这么长。幸好小书呆子领着他,还不至于找不着回家的道。林间擦了把汗,想让他同桌再慢点儿走,刚张开嘴,眼前就忽然灭了灯。小书呆子每回断片儿原来是这么个感觉。空,身边全是黑的,不是那种闭上眼睛天黑了那种黑,是彻彻底底、一点光都没有的空洞。他曾经问过时亦,幻视的内容究竟是什么样,为什么会那么叫人紧张。小书呆子的回答很可能不仅仅是元素周期表。……什么都没有。林间在一片空茫里撑着走了几步,整个人没吃住劲儿地往下倒,才一晃就被他同桌整个抱住。“没事儿。”他摸索着捞住时亦的胳膊,察觉到小书呆子绷得死硬的手臂,“累着了,歇一会儿。”他这会儿的心跳其实不太快,跳得激烈到能撞破胸口的应该是他同桌。“就歇一会儿,没事。”林间实在没力气睁眼睛,握着他同桌的胳膊捏了捏,“别怕,小书呆子,我没事儿……”冷汗水浇一样往外冒,身上倒是不难受,就是累,乏,沉得站不住。林间比较有经验,还在想用不用指导他同桌怎么把自己扛去校医室,小书呆子已经格外利落地把他整个背了起来。……林间觉得自己的担忧值可能又不知不觉往上走了一个半的格。不使劲儿打不过同桌,使劲儿又不舍得之类的。小书呆子吃的饭可能确实都用来长力气了。这个强悍的惯性让他觉得他同桌能把他抡起来转百八十个圈。“小书呆子。”林间趴在他肩膀上,声音轻得只能在他耳边往里蹭,“你说实话,刚才那一招,对你来说是几成功力……”“……”时亦侧过头,拿衣领帮他蹭了蹭滴下来的冷汗:“五成。”他不会收着劲儿,跟人打架就是往狠里豁着动手,但觉得威胁不大的时候,也不会对着个人形沙袋揍完一整套才停下。现在无疑不是聊这个的时候,时亦记得医务室的位置,辨了辨方向快步过去:“林间——”他同桌应了一声,再没动。时亦胸口腾起强烈不安,侧头看了一眼。林间闭着眼睛,下巴垫在他颈窝,因为他的动作,跟着歪了歪,脑袋虚侧枕在他肩膀上。整个人的劲儿都懈了,安安静静侧着头,手臂一松,就跟着脱力滑下来。-“没有,不是。”林间坐在医务室的床上,心如死灰地第三次跟来看热闹的吴涛纠正:“是个意外,不是被我太能打的同桌吓昏过去了。”“真不是吗?”吴涛忧心忡忡拍他肩膀,“没事的,很正常,我跟拉姆达当初其实也被吓傻了——”林间拎着他的胳膊,从自己的肩膀上挪下来:“真不是。”吴涛诚恳给他做疏导:“间哥,不丢人。”“……”林间按了按额头。就是这么多天一直缺乏休息。店里家里火锅店三头跑,没怎么睡觉,加上刚情绪波动有点儿剧烈,所以就没撑住。其实这些天身体已经预警了好几次,他没当回事儿,不然也不能倒得这么毫无预兆且戏剧性。戏剧,且丢人。林间面无表情,从床上站起来,拎着吴涛扔出去:“你们到底是怎么传的?”“这还用传吗?”梁见早被扔出去了,跟吴涛一块儿蹲在门口,“有人说看见你在学校里追着人跑,那个人还神神叨叨喊什么你要害他儿子打老子。我们几个一听就知道是人渣找来了,十万火急碰了个头,快马加鞭赶去救驾。下得楼来逢人打听,听说——”“言简意赅。”林间不想听他说评书,“说结果。”李磊:“人渣没了,家属背着你,从小cao场出来。”林间:“……”林间用力按了按额头,深吸口气,接了捧凉水洗了把脸。说不清了。“对了。”吴涛刚想起来,在医务室里看了一圈,“间哥,你把家属失落哪儿去了?”“书包落cao场,校医说他回去拿了。”林间关上水龙头:“你们三个要是不堵在门口,我现在就能去寻找家属,扛着他跑回家。”“不强调扛着也没事儿。”梁见举起一只手:“间哥,除非有一天二当家真的把你抡出去,不然你在我们心里依然永远是第一帅。”林间和善地看了他一眼,准备直接从这三个人头顶上跨出去,腿才抬起来,就迎上了迎面进门的袁校医。“怎么下床了?”袁校医跟他打了个招呼:“不晕了吗?”“还行。”林间侧身给他让路,“麻烦您了。”“不麻烦,不过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该锻炼锻炼,打架又不是评判你们优不优秀的唯一标准。”袁校医跟他挺熟,经常帮忙提供点儿处理伤口的消毒用品,挺哲学地说了一句,给他递了支葡萄糖:“来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