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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老顾客,新找到的店面与商业街相邻不远。而相邻不远意味着它们仍然处于同一个行政区,受同一拨人管辖。女婿在天然气公司上班的岳父业主,女婿的工资已经停发了两个月。原本就是单位的合同工,随时可以给你一个“说走就走”的开除理由。岳父没有办法,终于在东头自家门帘房被执行强拆后的第二天,签了字。签补偿协议的日期,还被要求一定要签强拆前一天的日期。开着小型物流公司的业主,税务局登门查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开着小卖部的业主,另一处5层自建房预计将在下半年征收。这次的征收不签字妥协,下半年的更不会给好果子吃。最后的最后,整个商业街只剩下了3位业主。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商业街,仅仅剩下完整的三个卷帘门。其中两间商铺同属于同一位业主,而另一间商铺,属于当年的杨长荣、而今的温杨。至于第三位业主的商铺……早在商业街东头被执行强拆的时候,门面就葬身于尘土了。……周五,北城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首都知名律所过来的律师。24万一单的律师费,三家业主依照商铺面积分摊。庭上的表现尽管精彩,也难保中院的审判长被副市长通了气。因着世界经济论坛而征收的商业街,似乎连强拆都绝对有理有据。至于评估公司在整个征收过程中,暗地里破坏公平公正,却否认自己没有被相关领导授意……业主们是完全不信的。可不信能怎么着呢?温杨甚至不对北城市中院的判决抱有希望,甚至也不对省高院的判决抱有希望。她和其他两位业主一样,抱着官司上诉到最高院的决心,等待着代表国家法律权威与尊严的最高院给他们一个应有的、迟到的公正。无关权利、无关政治,只是公平和公正。……自2008年起,每年5月份,北城市都会举办国际马拉松邀请赛、邀请全世界各地的马拉松爱好者来到北城市参与盛会。而随着马拉松国际比赛的日益临近,比赛的后勤保障工作也得随之排上日程。公安局负责赛事的安全保障力量,而急救中心则负责赛事的医疗保障力量。5月初,公安局的郑局长就召开了全体动员会。以巡逻支队为主、以其他支队为辅,警局将像往年一样、全面保证马拉松比赛的安全工作。作为巡逻组组长,温杨参加了马拉松比赛安全保障工作的动员会议。接会议后的通知,巡逻支队各组组长将在本周末参加一个为其两天的后勤保障培训。每年一次的培训,今年也不例外。而同样的,作为马拉松比赛的医疗保障力量,市急救中心也将指派部分急救医生参加此次培训。……北城市西城区、北城市党校,市政府每每举办培训活动的首选之地。党校隔壁的招待所被马拉松组委会包了圆。周末的党校及招待所,仅供今年马拉松比赛的赛前培训人员。说起来,招待所内的所有住宿都提供给了马拉松组委会,可实际上,招待所里的住宿情况并不充裕。两栋连接在一起的双层招待所大楼,一栋分给了参加此次培训的男同胞们,一栋分给了女同胞们。温杨坐着简沐姿的车来的党校。白天的时候,两人仍在当班,抵达党校的时候天色已黑。女同胞所在的招待所,还得留出几间给市里的领导。仅余的一间,被姗姗来迟的温杨和简沐姿给赶上了。两人都是没得选,只能与对方当两晚的室友。站在招待所大厅里,陡然听到又要跟简沐姿同住一个房间……温杨心里一时七上八下的。上一回去昌隆县,她虽然跟简沐姿同住一间房,但是彼时的她、整个人都处于发烧的迷糊状态……人是迷迷糊糊的,自然没有精/力去顾及同在一个房间有多么不合适。这一回,她身体状况好着呢,而且简沐姿也没有生病。两个完全健康的人共处于一个屋檐下两夜,温杨想想就替自己觉着尴尬。她原本就不习惯将自己的生活状态展露给他人,尤其是给简沐姿。耗在大厅前台了好半天,温杨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可能再腾出一间房间。然而,主管此次分房事宜的工作人员果断拒绝了温杨。无论温杨怎么念叨都没有用,俨然就是那位不惧被念经包围的大唐玄奘。温杨拎着行李箱上楼的时候,心里那个悔啊……要不是她下班以后等了一会儿简沐姿,要不是耽误了这一会儿的工夫,她就可以跟巡逻支队的女同事住在一个房间了。虽然同为女性,温杨就是觉得,跟其他女同事住,要比跟简沐姿在一间屋子里舒服……至少她不会如此人心惶惶。一旁的简沐姿就没有温杨如此坐立难安。刷卡进了房间,在温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时候,简沐姿早就淡定地拖着行李箱去了床侧收拾起行李。方才一进房间,温杨就让出了窗边看起来稍显明亮的床位给简沐姿。让床的人此刻正撑着下巴蹲坐在凳子上,满脸纠结。温杨的脚一直在耸动。若非有鞋面遮在了外头,一定能看到在鞋子里面抖动不停的脚趾。“温杨,洗澡吗?”“哦哦,你先!”温杨指着卫生间,很是客气。简沐姿点点头,随即拿着搁在床上的洗浴用品和换洗衣物进了卫生间。二层楼的建筑,老房子,隔音效果却明显不如自己家。温杨撇着唇,尽可能地让自己的思绪飞向窗外、将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脑海里搜刮着一些不那么冷的笑话,甚至是自己曾经干过的糗事。可想着想着,注意力还是能够在不经意间被卫生间里的动静给带走。卫生间里传出来的……地面流淌的水声,淋浴花洒下不知是打在人身上、还是打在地面的声音,通通飞进了温杨的耳朵。强行拨弄了会儿自己的刘海,与非要跟自己作对的刘海折腾了半晌,甚至最后气得拔掉了一根头发。“啊啊啊啊啊~~~”温杨搓着自己的脑袋,小小声叫了一连串。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是疯了吧?她将双手紧贴在自己脸颊处。之所以认为自己疯了,正是因为这里的温度已经到达了极限。恼羞成怒的人抓来了一旁的手机,对着摄像头照了照自己的脸。这通红着脸的人到底是想怎样?怎么就脸红得停不下来了呢?卫生间里流水声停歇的时候,温杨一鼓作气冲到了紧闭的卫生间门口。“……简沐沐,我先睡觉了。”洁癖的家伙不洗澡了?还是在半小时流水声的打扰后才觉得困?卫生间里的人没有多想。兴许,风尘仆仆赶到党校的人觉得累了呢?待简沐姿从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