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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的戏码,又为什么能丝毫不受大智慧的影响。 本就只是一个虚假的rou身,本就只是为了达成目的的工具,苦与痛都是一步骗局,骗了所有人。 “吾还是希望你多关心点吾,不过凡事适可而止。”燕风元嘉收剑归鞘,抱着文殊站了起来,指尖擦过心脏前的布料,落在那道贯穿的伤痕之上,“让你太担心,吾怕你就直接将吾埋了。不过就是失去了万卷书,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还丢了千年修为。” “吾如愿以偿,你不该替吾欢喜?”元嘉挑了下眉,丝毫没把这些当成问题。“吾还活着,用这个最初的模样活着,不是很好吗?”说着,手掌抚过怀中的文殊。这不是很好吗? 默苍离眼睛微眯,落在文殊上的眼神并不怎么友好。 “你要留着这把剑。”因为缺舟一帆渡。 “你猜到了?”就是缺舟一帆渡。 “若我不同意。” “吾会归还佛国。” 默苍离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过头去舒了口气:“随你。” 燕风元嘉稍抿了下唇,从齿间含糊地挤出一句话:“吾有愧于他,也许会记很久。” “……” 就像那片桃林散落的刀剑,又与一树琉璃何异。 窗外偷偷潜入的光扑在他面容上,投入那双眸将天青色染成金耀。文殊剑上微弱的圣芒如镜如水,流淌在指缝间缠绕在剑柄上。 “缺舟一帆渡不会乐意你这么做。”他本就该随大智慧一道消失。 “嘘,只剩下意识的人才没资格拒绝。”他能拒绝吾之意念融入梦幻泡影,吾也能在梦幻泡影里捞他。 “……你开心就好。”缺舟一帆渡果然是大麻烦,消失了都不能安生的大麻烦。 默苍离看向窗外,他们这样的人一生能见到多少次灿阳,又能享受阳光多久? 元嘉伸出手牵住默苍离,这只手不再是泛着死物的冰冷,血脉涌动的温热在五指交叠中交换。三十年,在数个rou身中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最初的身躯之中。 “我们有的是时间,去忘记一切遗憾。” “那是你的遗憾。” “哦~一点都不介意?” “……嗯?我若介意?” “诶~现在捅吾一刀可是真的会出事的。” …… “如今,吾终是能,陪你老死。”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是完结章。 但是有番外。 但是番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写。 ☆、番外:师隐篇 到底是儒门教养还是畸眼族血脉本能更胜一筹。 时任暗盟驻沉沦海大使江师隐表示并不冲突。 死命地溜,往死里溜元邪皇确实是一开始的目的。但谁让元邪皇的实力与手段都超出预料太多了,幽灵魔刀常力不可断,就只能减少他对暗盟的sao扰与破坏,祸水东引。 是了凶岳僵朝是一个好主意,但是修罗国度更近一点。 以及一点点小私心。 众所周知,畸眼族这个种族产自修罗国度,源头可以追溯到创世烛龙,其中强者强如元邪皇,帝鬼,当然更多的是邪眼废物的弱者。 他本也是废物中的一员,只是没那么废罢了。 主人也好,师尊也罢。其实那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是没考虑过让他留在人世,所以当他问起他愿不愿意前往魔世的时候,他答应了。 他的邪眼能够将死物跨越空间传送,幽灵魔刀是死物,封印也是死物。 公子开明以为是他解开了封印,实际上,不过是连同封印也送到了修罗国度。 有太多事情,就算再强大也无法左右。 通常,这些事情被称之为天意。 主人,到最后也没回到魔世,有的魔说他死了,死在了人世,有的说他叛逃了,叛出了幽暗联盟,有的魔说,他像魔伶公主那样喜欢上了人世的人。 要他说,不过是从来不曾活,从来不曾效忠,从来都爱。这世上从来都不存在凶名赫赫的封狼侯,只有人世盛名的儒家执明,以及一个默苍离。 到头来,他仍是抛弃了他,自己还是昔日流落街头的孤儿。 年少时落在发顶的那只手终究还是移开,连最后一点余温都不曾留下。 魔世几乎长不了什么植物,除了这片用术法养成的桃林,只是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也许用不了多久。 江师隐折下一段桃枝,包在纸包里,手指上结了几个印完成一个封印。 他教给了他很多东西,唯独没有教他如何伤害别人,或许是魔族天生自通其道,或许是这世上一切的生物与生俱来的本能就是伤害。 “胜弦主。”江师隐自然认得那人是谁,相信在暗盟没有人会不知道。 魔族的包容性何其强,排外性又何其强。这地方也只有胜弦主长琴无焰会到访,而一年前,他还只是无人注意的随侍,而如今却成了主人家。 “魔世通道还未关闭,当真不再去看一眼吗?”长琴无焰看着眼前继任封狼侯之名的年轻人,有一种跨越时间再见到昔年之人的错觉。 “没这个必要,师尊不会见我的。”江师隐摇了摇头,将手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那人早就离开中原离开苗疆了吧。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他愿不愿意见你。”长琴无焰也有过这样的年华,也清楚这种微妙的感情,不是爱,只是慕。 江师隐还是摇了摇头,眼帘投下的阴影更深了一点。 “去了,就难回来了。”他说,其实他很清楚,不是主人不愿意见,而是他害怕去见主人。 他曾说过,如果主人不放手,他便永远不会离开。现在,那个人拉上来另一个人的手,指缝间没有留下属于他的空隙。 “不见,也许就成了一生遗憾。” “见了,也许就成了一生错误。” 江师隐转身走回了桃林深出,从前林前摆着三杯茶,现在那里是三杯酒,迎客,谢客,送客。 长琴无焰只是缓缓眨了下看遍沧桑的眼,却让人觉得她是叹了口气,叹尽了两代魔的纠葛,叹尽了魔世中最难得的真心。 她如昔日端起茶盏那般端起其中一只酒盏,只饮了一口,便将本已经咽下的叹息叹出。 这哪是酒呢? 不过是一盏最酸的醋。 默苍离抽出燕风元嘉手中完全就是拿倒了的书,语调清冷:“还在等。” “等?你说错了吾不是还在等,是方才开始等。”燕风元嘉挑了下眉,托着腮歪头看他。 “不可能来的。” “吾哉……”元嘉弯着唇角叹了口气,“那孩子,一向如此。” 默苍离道:“魔族的生命很漫长,你只是他生命中微末一点。” “是是,只是微不足道一点儿,”元嘉伸出手勾着默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