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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隐藏到那种在人堆里都找不来的人设,也能给默苍离挖出来。 虽说漆宴孤鸣确实是他唯一一个用着他人脸的身体,但是换个发型换个颜色就是两个人不是么? 不不不,他还是不想用尨卿,算起那种生活却是他最初想要拥有的。虽然平凡普通,但是每一日都是发自内心的安宁。 安宁啊,恐怕是最难得到的了。 不过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呢? “计划赶不上变化。”戮世摩罗如是说道。 ☆、第七十四章 不过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呢? “计划赶不上变化。”戮世摩罗如是说道。 “戮世摩罗,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已经全部改换白衣白发的燕风元嘉,叹了口气扣上斗笠,未染白的红发在白色的布幔见若隐若现。 戮世摩罗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比不得执明先生,何处不在。对喽,要说一点啊,你的头发太长了帽子遮不住。” “你们史家人的废话,怎么什么地方都要来一句。”燕风元嘉捞了一把长发,确实是长了一截,但是何妨呢,勿须言是还珠楼杀手的身份,杀手谁会多在意是白发的还是红发的。 “我来是有事找你。”戮世摩罗道。 “吾倒还未来找你。”燕风元嘉抬手将斗笠推上拨开遮面的布帘,“九算也在找你。” “我当然知道那个矮子在找我,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戮世摩罗说道,“我可是相信你儒家和墨家一样心黑。” 元嘉一甩水袖搭于腕上:“让俏如来和九算斗不是很好吗?” “但是啊,我可是知道我那个好大哥被玩得很惨啊。”戮世摩罗故作感叹,语调之中却满是幸灾乐祸。 “与吾何干。” “确实,但是他可是那个默苍离的徒弟诶。” “雁王也是他的徒弟。”但吾依然能暗中保下他的小妹,却不让他们相认。“更何况,戮世摩罗你的话可笑非常。” “好吧,好吧,我对玄狐很感兴趣。”戮世摩罗收起了轻佻的表情,“听说后来他和我那个好大哥融为一体了。” 燕风元嘉双眸一眯:“嗯?” “等一下,是和他的止戈流融为一体了。”戮世摩罗求生欲极强。 燕风元嘉都不需要细想就知道戮世摩罗是什么意思了。“呵,废字流。你的目的并非玄狐吧。” “我要去东瀛。” “介意告诉吾原因吗。” “我介意。” 燕风元嘉赶人似的挥了挥手:“那,自己去找赤羽信之介。” “你呀,封狼尊,你真的不改叫做封狼尊吗?这样叫我来更顺口一点。我对西剑流可是深仇。”戮世摩罗说道。“虽然我的三尊确实有能力,但是我不信他啊,所以我要有我自己更强的力量。” 元嘉比了比稍稍有些长了的发无奈解下斗笠,五指插入发间随着五指梳理由红褪色:“你的仇还没报吗?” “你说呢,神通广大的夜銮台主人。”戮世摩罗歪头。 “不容易,不容易。”燕风元嘉扣上斗笠,敷衍地拍了两下手,“是谁多嘴了,俏如来吗?” “诶,当然是魔世的好伙伴黑瞳啊。”戮世摩罗摇了摇手指,“而且,你那个黑漆漆的下属真的很可怕呢。” 黑漆漆的下属?宿君吗,如此形容一个姑娘啊,难怪被针对了。 燕风元嘉轻哼一声,拾起桌上的空白脸谱面具戴上:“吾却认为是你嘴太坏了,还有宿君非是下属。” “啧啧啧,你听说过毒唯吗?就是那种除了认定的人谁都看不上的那种。”戮世摩罗伸出手敲了敲桌。 “她不是。”元嘉执起桌上的佩刀。 “是哦,你是没见到她是怎么对付我的。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你的坏话。”千里咒杀诶,要不是他命大,可能就是另一个戮世摩罗了。 元嘉又将刀放了回去,拿起来边上一把折扇:“那就是你该。” “听听,听听,这讲的什么话,是人话吗!啊?”戮世摩罗整个人窜了过去,“你就这么怼我,你对俏如来就不这样。” “哈?吾本就算不得是人,怎会说人话呢。” “你送俏如来离开魔世!却不肯送我去东瀛!” “俏如来出魔世之事非吾所为,帝尊也别胡搅蛮缠哦。” “史艳文都不在,就俏如来那个战五渣怎么通过得了魍魉栈道。” “耶,吾不过顺手稳定了一下吾暗盟的空间乱流。”折扇打开半掩面目,燕风元嘉嗓音变幻。“但东瀛却不同,啊,看来是因赤羽大人借了夜銮台的力量对付魔世。” “是啊,毕竟黑瞳真的不如夜銮台,我可是吃了好几次情报上的亏。” “但,吾前往魔世前,夜銮台之暗桩已全数废止。” “你是真当你家那个小姑娘是吃素的吗?”戮世摩罗“嗤”了一声。哦,不对,那已经不是什么小姑娘了,和眼前这个家伙一样,都是顶着年轻年皮的老妖怪。 “吾倒是希望她是吃素的。”燕风元嘉挟着折扇水袖翻飞,“不过你提醒吾了,吾还有重要的人留在了苗疆。东瀛吾会送你去,待妖神将复生吾亦会送去。” “这样爽快就好了嘛,哦对喽,你最好将妖神将找个火山口丢进去。”戮世摩罗不乏恶劣道。 燕风元嘉敷衍地笑了一声理都不理戮世摩罗,折扇一和,披风水袖翻飞间已然消失踪影,唯有桃花落下,暗香不留。 “哦,就那么喜欢桃花吗?”戮世摩罗伸手接下那朵落花,桃林深处熟悉的魔茧,“爱将哦,这一次你还能……”掐我脖子吗?哈! ……………………………………………… 桃花是什么呢?是记忆中最美好的过去。 山语话桃夭,晓雾不记年。 默苍离侧目看向茶案上那面铜镜,执明章循探究人心的本事不差,不由另他想到鬼面之祸。 夜銮台一夜之间出现在苗疆,令人措手不及,而其塔下脉络又错综复杂,而在当时任谁都没想到与远在他域的祸事有关。 不,应当从来都无人联想。鬼面只出现于战场,亦只为祸战乱。若不是那一日羽国之行,他也未想到。 始终都还守着一点原则,不愿伸手普通人家。儒家将他教得很好,但,也太好了,哪怕是与他为伍。 “默先生所思何事,杯中茶空亦不查。”执明章循垂手轻点壶盖,“允人茶谈却自谈,哼。” 诶,心思深沉却不露颜表,这种人果果果真是最麻烦的病人了。又不是邪魔之气入体,偏偏就是最烦人的心病,啊,为什么就不是邪魔之气入体呢?这样就简单了啊,一掌落下去绝对是邪魔辟易! 执明章循咋了口茶,心中苦逼万分。真是没见过这么难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