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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有疑点。 “但没必要了,执明君永远只会是孤斐堇,哪怕是亲子也好,徒弟也罢,都不可能替代。”漆宴孤鸣一手按在竹简上。 竞日孤鸣:“所以执明君死在了网中人手里。” 漆宴孤鸣:“难道死的不是自不量力假冒尊驾的人吗?” 竞日孤鸣:“嗯,确实,死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既然祖王叔疑惑已解,可以回答漆宴了吗?”漆宴孤鸣摊开竹简,不大的字密布其上。 竞日孤鸣还没忘先前的定论:“九龙天书不可能落到中原,但苗疆地域广阔在哪里都有可能。” 漆宴孤鸣轻哼了一声:“……处心积虑带出九龙天书然后找个地方埋了?如果真有人这样我倒是要看看教导他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榆木脑袋。” 但是……九龙天书真的是挖出来的。竞日孤鸣想了一下没说出真相。如果现在儒家人都认为九龙天书在他身上却没有上门夺取,便只能说这群人并没有表现得那么安分,也许…… “儒家人不会参与权势争夺。执明一脉已非儒家。我的目的只在叛徒,望祖王叔放行。”漆宴孤鸣旋转竹简正对向竞日孤鸣。 竞日孤鸣低头,入眼的字越多他的脸色越沉。“九龙天书。” “祖王叔,九龙天书的内容在我眼里不是秘密。”漆宴孤鸣小小地歪了一下头。 “没人,如你所说,土里挖出来的。”竞日孤鸣也坏心了一下。“小漆燕,你也许该改个名字。” 漆宴孤鸣睁大了眼睛:“嗯?名姓是父母天赐。” 竞日孤鸣:“你的名却不是祝福。” “无所谓,若祖王叔觉得这个名不好也可以称呼我启晏孤鸣。”漆宴孤鸣哈了一声,说实在漆宴孤鸣这个名字是不是祝福都无关紧要不是吗? “你当真对苗疆无甚感情。” “我该有吗?”漆宴孤鸣歪头。 竞日孤鸣将竹简卷起:“那你还称呼小王,祖王叔。” 漆宴孤鸣低了下头:“……也许是有那么一点期盼的吧。如果从一开始苗疆就没有什么大祭司,什么预言。漆宴孤鸣就不用消失,母后也不会伤心过度,我也能陪着苍狼长大。” “但又能如何,竞日孤鸣,王族的亲情就是一个笑话,你也是亲有体会才对。所以我要他死,我要他亲眼看着苗疆祸乱,我要他后悔。” “小王姑且相信你的目的是真。”竞日孤鸣手下的竹简瞬间碎裂,却没有一片碎片飞散。 漆宴孤鸣闭眼,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不用面对竞日孤鸣,不用自欺欺人:“目的,我只是想拿回我该有的。” “你并不在乎这些才对,执明君的弟子所有的不比苗疆大王子差。”竞日孤鸣只是粗粗打量也看得出这个所在也不一般,天下间最有钱的人就是他了。漆宴孤鸣另一个身份所有的足以撼动苗疆,他也会稀罕区区亲王的身份? “王权我没兴趣,我有兴趣的只是亲情。所以还请祖王叔好好扮演一个亲人。”漆宴孤鸣背手转身。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答应他的要求,或许他不该自信自己可以不受异法的影响,或许他不该答应默苍离。 亲情燕风元嘉不缺,孤斐堇不缺,他从来都不缺,但漆宴孤鸣缺……所以就都缺了。 “开启伏羲深渊的三王骨如今苗疆已握有始帝鳞,那么下一步是狼王爪与幽灵魔刀了。”漆宴孤鸣转过身来,天青色的眸子已无被情感干扰的混乱。 “网中人杀死执明君是也被重伤,苗疆不可能出兵攻打灵界。”苗疆暂时还没有与中原正面对上的打算。 漆宴孤鸣眸子微沉,启唇冷笑一声:“哈,也是等苗疆找到九龙天书再说。”不然之前的准备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哪怕他要魔世开启,但也要苗疆这边大局已定,更何况以默苍离的天运,这种事情连多想一下都会变成最坏的可能。 “别多插手。” “可惜我已经插手了,祖王叔。” 作者有话要说: 元嘉下线ing ☆、第三十四章 “可惜,我已经插手了祖王叔。” “诶呀,这一声祖王叔,小王却不敢承下啊,太师大人。”竞日孤鸣脸色未变,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漆宴孤鸣轻笑一声,杯中茶一饮而尽:“小王爷多虑了。” 真到见到了默苍离,奚霏舟终于明白师叔那句不适合见是什么意思了。 墨家人都那么可怕的吗?师叔是怎么看上这种人形的生化武器的。 “如果你消沉完了,就可以做正事了。”默苍离连看都想看了,都是温室里的娇花。 “先生当年应当与师叔很有话缘。”奚霏舟情绪来的快收的也快,虽然开门见山就被怼得五体投地,但他还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默苍离背对着奚霏舟擦镜:“把你要讲的话一并写下来就可以离开了。”儒家人总是不会直接进入主题,总是浪费过多的时间。 “我只是替师父师叔们传达一句话……”但是一开口名字都还没说就被骂成了傻子,“属于儒家的东西该还回来了。” “嗯?”已经这么久了,这个时间突然索要起那件东西。儒家内部出了问题。 “我说完了,敢问先生知道执明师叔在哪里的?”师叔身亡的消息传出来之后,他们就失去了师叔的踪迹,但不知为什么他相信墨家矩子对师叔的行踪恐怕了如指掌。 “你们儒家的当家人在哪里还要问一个外人?”默苍离提起孤斐堇语气就变差。 “若非如此,当代儒家家主怎么会是师父。”奚霏舟小声嘀咕,永远都是师叔找到他们,换个方向就成了一门悬案。 儒家奇案之执明君在哪里? “苗疆夜銮台。” 奚霏舟完全没想过默苍离会给他回答,一时惊住。 “多谢先生告知。”夭寿了,师叔真的去苗疆了! 夜銮台,刚换了身份只为暂时能够不讲儒家人牵扯进来的漆宴孤鸣打了个喷嚏。 默苍离闭眼用力地擦拭镜面,布料重重擦过镜面的声音有点刺耳。 夜銮台七日之内第二个访客却不是奚霏舟,而是凤蝶。 “我早就料到这个人是不会走出还珠楼,凤蝶姑娘。” “……先生?” “哈,我以为温皇已经告诉过你了。”漆宴孤鸣坐下来沏了壶茶。 “主人没讲。”凤蝶顿了顿,虽然知道他绝对不可能没有理由,但这个理由还是有一点吓人。 “凤蝶啊,你可知你从正门走进夜銮台将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吗?”漆宴孤鸣吹了口茶,语气含笑。 “但先生并不在意。”凤蝶俏眉一皱,这个茶水有够苦的。 “神蛊温皇四个字在我这里就是麻烦的代表,但与我真正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