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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冰冷地说着,将要走出烟波阁时,突然停下,道:“太后是不是准备扶长沙王登基?”“苏大人既然已经猜到,又何必——”“我想现在整个皇宫都已经在长沙王和太后控制下,皇后应该也被控制了,不然以那个女人的心性,怎么可能不请诸位大臣星夜入宫共商豫章王登位之事?她可是期待豫章王登基期待得快忍不住把枕边人杀死的地步了。”叹完这一句,苏仁走出烟波阁,道:“高公公,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我期待得心脏都快停止了。”“不愧是王爷相中的人,您果然处处与众不同。”高贤干涩地说着,目送苏仁。※※※※※※※※※※※※※※※※※※※※这个世界明天就完结啦~第241章番外:在庶女宅斗文中当哥儿(17)从豫章王府到皇宫只有半里路,却比穿越地狱更凶险。天公不作美,马车才出王府就迎来倾盆大雨,木质的车轴压过青石板,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车厢左右摇晃,身子也跟着晃动。苏仁不时地掀开车帘,看着两旁灰白的屋檐,指望像影视剧里那样飕飕地跳下几条黑影,手持利刃,刀刀见血。然而现实只有暴雨没完没了。苏仁不禁索然无味。这时,车子突然停住。苏仁抬头,看到前方雨水朦胧中走出七八个人,披着黑色的蓑衣,戴着斗笠,走到马车前。高贤见他们来者不善,顿时也起了敌意,驱护卫拔出佩刀上前,喝问道:“来者何人!”为首者低下了头,将手伸进蓑衣,像是要取出身份凭证般,转瞬间便有亮光割破雨帘割开护卫的胸甲。护卫仰面倒地。其他人也迅速行动起来。杀!杀!杀!血腥味传到车内时,高贤带来的人已半数倒下,只剩下三五人溃不成军地护着马车,与乌鸦般的蓑衣人对垒。苏仁早知这样的结果。他平静地走下车,撑着伞,对高贤道:“你怕是无法带我回宫了。”“苏大人,你这是强人所难吗?”高贤露出苦笑。他以为苏仁会挖地道逃亡,将王府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却没想到苏仁从始至终都只打算正大光明的离开!“抱歉,我不能作为人质留在这里。”苏仁笑容可掬地拿出匕首。“您准备以死相逼吗?”高贤阴嗖嗖地笑着,猛然听见身后“轰”地一声,有粘稠飞来,落在脖颈,而后雨伞落地,锦衣沾湿。他不由地转过头,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险些趴倒在地。为他打伞的护卫的脑袋不见了,鲜血像瀑布一样喷涌,身体却还保持着生前的姿势,左手垂下,右手握伞柄。高贤装着胆子伸出手,碰了下男子的肩膀,指尖刚触及僵硬的肌rou,尸体便轰然倒地,溅起漫天高的血红。高贤吓得毛骨悚然。他下意识地拔刀自卫,却是手刚刚举起,胳膊就掉在地上,断口光滑平整,剧痛侵入人心。动手的是苏仁。他的匕首已经出鞘,却是为了杀人。嚓!苏仁面无表情的将匕首送进高贤的小腹,高贤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在剧痛的侵袭下伏到在地。苏仁看了眼蓑衣人,道:“走吧!”“是。”蓑衣人上前,护住马车。暴雨越下越大,泥泞淹没了尸体。…………得知苏明修逃走后,长沙王叹了口气,对苏明夏道:“你哥哥比你有用多了。”“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苏明夏不安地看着长沙王。长沙王却是叹了一声,挥手,走进御花园,走到陶然亭前,对正怡然弹琴的皇后道:“皇嫂好兴致。”琴声并未因这声问候而中断,皇后侧过脸,含笑道:“皇叔突然来访,想必是有极要紧的事情,是苏明修成功离开了京城还是因为阿乾根本不在京城?”长沙王苦笑,道:“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皇后。”“是你的心思太昭然若揭了。”皇后起身,走到长沙王身旁,道:“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长沙王默默地说着。皇后却看着担心跟来的苏明夏。她缓步走到苏明夏身前,看着这个通身都透着成为皇后的急切的女人,柔声说:“本宫一日不死,你便永远只是长沙王妃!”“你说什么?”苏明夏震惊。皇后莞尔一笑,看向长沙王,道:“太后病重,想来三日内就会驾鹤西去。”“你怎么知道太后病重将不久于人世!”“因为是本宫亲自计算的分量。”“你敢!”长沙王抬手要打,却被皇后眼中的决绝与冷酷镇住。她对长沙王道:“你这辈子都得不到你最希望得到的东西!”“你知道我想要的是——”“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爱过你,可是现在已经不爱了。”说罢,皇后整了整,与苏明夏擦肩而过。不论胜负,她都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清风徐来,御花园内花瓣零落如雨,飞到她的鬓角、服上,越发显出她的卓尔不群。苏明夏不由害怕,对长沙王道:“王爷,我有灵泉,我可以救回太后!只要太后不死,您的江山就是……”“我是为了她才努力想要成为皇帝,如今,她都不爱我了,我做成皇帝又有什么意思?”长沙王长叹一声,道:“天命终归是不属于我的!”“可是王爷,她——”苏明夏试图留住长沙王。长沙王却带着如死灰般的悲伤中离开了。苏明夏握紧拳头。她要用灵泉为太后续命。如此一来,即使长沙王最终败了,她也可以用为太后续命的功劳保住自己的命!…………五个月后——高楼之下,长安郊外,十万大军黑压压地绵延到百里之外,时有军马嘶鸣传来,却无杂乱之感。因是勤王,全军缟素,白布与黑甲交织,更显气势如虹。可容两辆马车并行的城楼上,宽厚的石阶后,传来持重的脚步声。华服的皇后出现在长安城南门,身后跟着长沙王。纵然身陷囫囵,皇后依旧维持着皇室的骄傲,气定神闲地走上城楼,目光冷漠而疏离。因为皇后的出现,城下严阵以待的箭手们都松了弓弦。毕竟,此刻在城楼最高处的是豫章王的母亲,是帝国未来的太后,这样一位尊贵的人物,站立在城头,便是多望一眼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