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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一身靛蓝色长袍深衣,一头黑色长发用一根骨簪固定住,肩上披着一件黑色大氅站在一棵枫树下。早已习惯了男儿装打扮的陈青,一向还是多以男儿装示人。枫叶不时随风飘零,打着转儿掉落,地面上堆积了一层厚厚的如鲜血般绯红的枫叶。“兄长,今日此去一别,meimei很是挂念兄长。”陈绾凝一身淡蓝色长袍,肩上披着一件白色狐狸毛大氅,与陈青相对而立。一双泛着闪烁泪珠的浅棕色双眸,让人不得不动容。叫了几十年的“兄长”虽然一直都知道陈青为女儿身,可还是更习惯以“兄长”称呼。“凝儿,不要哭。”陈青抬起手,轻轻用指腹逝去陈绾凝眼角的泪水,“如果你实在想念为兄了,便可以随时回将军府。”陈青对自己的这个meimei向来是疼爱有加,虽然因为晋王的原因,也曾经恨过meimei,可终究也只是一时。新帝一直站在一旁,与皇后并立而站。一身白色长袍深衣,肩上一件黑色大氅,长发束于玉冠中,对着陈青拱手道,“陈将军,就此别过了。”“臣。”陈青单膝跪地,双手举过眉宇间,沉声道,“恭送圣上!恭送皇后!”镜头切换,陈青依旧站在一树绯红枫叶下,看着二人乘上马车,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这个镜头中的陈青没有一句台词,只能透过面部表情来展现给大家,此刻人物内心深处的情绪。“咔!”秦宋的眼神一直关注着监视器里奚隐的面部表情,不满意的摇摇头,冲着不远处的奚隐招招手,大声道,“女二号,你过来一下!”奚隐赶紧收拾好情绪,小跑步来到秦宋面前,对着秦宋礼貌道,“秦导。”“奚隐,你觉得这个时候陈青是怎么的一个情绪?”“秦导,我觉得陈青这个时候的内心应该是释然和不舍。”“嗯,概括的很好。”秦宋满意的点点头,“但你却忘了最简单的‘祝福’。”有时候人们的想法会变得复杂,而忘了最简单的情感。“你这个镜头是没有一句台词的。”秦宋开始给奚隐讲戏,“你唯一能让观众了解到人物内心情绪的渠道,就是你的面部表情,以及你的肢体动作。你可以流泪,但是不能哭,不能有哭腔。你明白这两者的区别吗?”“我明白,秦导。”奚隐点点头道。“那好,我们再来一遍。”秦宋说着,转身对着四周的工作人员比了一个“继续”的手势。远山淡云如墨,陈青立在一棵绯红枫树下,目光安静的看着远方。一滴眼泪无声无息从眼角滑落,顺着腮边滚落到了下巴,最后没入了衣领中。随之而来的是嘴角微微上扬,一个浅笑浮现在脸上。这个笑容张弛有度,单从这一个笑容中便读懂了陈青这个角色此刻的内心所想:祝福。前面的那一滴眼泪看出了陈青对meimei的不舍,后面的这个笑容便很好的诠释了陈青对meimei的祝福。“过!”秦宋高兴的站起身来,拿着扩音器对着整个剧组大声道,“恭喜大家,自此正式杀青了!”此话一出,所有演员及工作人员都不由高兴得欢呼。“恭喜秦导!”林景焉这边赶紧上前,将一束鲜花送到奚隐面前,含笑看着奚隐道,“恭喜你,杀青了。”奚隐微微愣了一下,一双手接过林景焉递给自己的鲜花,“谢谢。”“嫂子真是客气。”林景焉微微一笑,对着奚隐挤了挤眼睛。工作人员们开始一边收拾着道具,一边聊着天。“导演!晚上的杀青宴吃什么啊?”灯光师收拾好了打光板,对着站在不远处的秦宋问道。灯光师是剧组出了名的吃货,整天零食不离身,一个大男人这样也很是难得。自然最关心的就是晚饭吃什么。“吃火锅,好不好?”秦宋听到有人在喊自己,转身冲着灯光师微笑着大声问道。“好好,还是上次那家。”摄影师高声附和着,“我觉得上次那家的火锅真的是好好吃!”“你一个只吃清汤的人,有什么资格评论。”场记看着摄影师打趣道。“去去去!说得好像你很能吃辣似得!”摄影师不服气道。前前后后拍摄了近四个月的电影终于是杀青了,大家此刻的激动程度可想而知。晚饭时间,火锅店的生意异常的红火。大堂内早已是人满为患,好在秦导的助理早就提前预订好了包厢,否则还真没坐的地儿。店里最大的包厢里,两张长方形桌子拼在一起。一红锅锅底,一鸳鸯锅锅底。火锅正“咕咚咕咚”冒着气泡,缭缭热气升起。“秦导,恭喜剧组杀青!”凌逸第一个站起身来,端着一杯香槟对着秦宋大方微笑着,作势要和秦宋碰杯子。秦宋今天很开心,端起手边的酒杯。站起身来和凌逸碰了碰杯子,儒雅的笑笑,“同喜同喜,也恭喜你今天顺利杀青。”凌逸这边先开了头,接着几个剧中重要演员纷纷上前向秦宋敬酒。奚隐是几个演员中资历最浅的,很识趣的待到其他演员们都已经敬完酒后,这才端着酒杯走到秦宋面前。“秦导,谢谢你。”奚隐上前,对着秦宋礼貌道,“谢谢你让我有机会能饰演陈青这个角色。”“奚隐,你不用谢我,谢你自己吧。”秦宋看着奚隐一脸欣慰的表情,“你的演技大家有目共睹,我相信,你未来的路会走得更远。”“来,干杯。”秦宋举着酒杯,碰了碰奚隐手中的酒杯。“谢谢秦导吉言,干杯。”奚隐微微点了点头,举杯一饮而尽。今天大家伙儿都特别开心,吃火锅又很是适合喝酒。于是,这顿晚饭吃了将近三个小时,酒也喝了不少。奚隐也被大家劝着喝了不少酒,特别是林景焉,那劝人喝酒的境界之高。几乎没人能逃过她的魔掌,都被稀里糊涂灌了不少酒。廖可很少喝酒,再加上想着如果奚隐喝醉了,也得有人照顾,所以整个席间,廖可就只喝了一杯。突然,廖可的手机响了起来。廖可赶紧站起身来,去走廊上接电话。奚隐撑着脑袋,半眯着双眼看着廖可离去的身影,眼神一直注视着。几分钟后,廖可再次回到了包厢,整个人脸色都变了,疾步向着自己的位置走去。“奚隐,不好了。”廖可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偏着头对着奚隐耳边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