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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口子,漏出一片酒水,流浪汉摔得四仰八叉,寻声寻味地要去找他的酒瓶,陈祈嫌弃的要命,飞起一脚把瓶子踢回到树丛里去。苏呈音发软,抱着背包一副惊惧不已的可怜样儿,陈祈走过来对他伸出一只手:“走走走,先走再说,免得他又发疯。”苏呈音还是懵的,颤着心肝颤着唇呆愣愣的望着陈祈,只看勇士背着路灯光,黑色的剪影笼罩着一圈圣光,比神明下凡还令他感激零涕。“同学,你还好吗?”陈祈不耐,弯下腰一把握住苏呈音的手腕,“站得起来吗?”苏呈音回神了,周身都是冷汗,唯独手腕传来灼热的温度,他赶忙借力要站...站不起来...两条腿跟下进沸水里的面条一样软,苏呈音窘迫至极,小脸涨得通红,这要是在古代,眼前这人就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他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陈祈不跟他磨蹭,双手穿过苏呈音腋下,半搂半抱的把人提拎起来:“裤子。”裤腰歪歪斜斜的勒在屁股蛋上,还好内裤没遭殃,苏呈音狼狈不堪,一手抱着背包,一手胡乱提好裤子,陈祈捡起自己的背包,又回来捉人,二话不说拉着苏呈音就开跑。一条笔直的林荫路,两人跑了几十米才慢慢停下来。陈祈回头看苏呈音,感觉自己像劫狱似的,被劫囚犯惊魂未定,衣衫凌乱,头毛乱翘,裤缝还开了道口子,白晃晃的大腿上飘出一片内兜。陈祈失笑:“转学来第一天来就做了件大好事儿,同学,你怎么感谢我?”苏呈音哼哧哼哧地喘气儿,转学生?一时间内心复杂,今晚这么丢人,本来还庆幸这位勇士白衣黑裤不是校友,不必担心以后再会碰见,又了然,转学第一天,怪不得没穿校服。不管如何,他们三班今天没收到转学生,不在一个班的话碰面的机会就趋之于零,校不校友的,不打紧。苏呈音重重叹一口气,往陈祈对面站定,九十度弯身,鞠躬。又在心里唤了一声“大哥”,颇有种黑道风范,说到做到,高三这一年,小弟这条小命由大哥揉搓,任大哥差遣。反正,大哥啥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来揉搓他呢。苏呈音暗搓搓地自我感动了一番。陈祈笑不出来了,十八年头一遭受人鞠躬,他愣过一瞬之后慌忙跳开:“别啊!你...你赶紧起来!”苏呈音直起身子,书包也不背了,提在手上正好挡一挡破掉的裤子,他还望着陈祈,用眼神持续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被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盯着,陈祈不大自在,他莫名感觉有一些诡异之处,顾不及细想,问:“你家住哪儿?”苏呈音朝着香樟花园的方向指去。陈祈“哦”到:“那我们顺一段路,我路口左转...走吧。”苏呈音点头,乖顺的跟在陈祈身边。妖风仍在呜呜作妖,梧桐树影在地上乱爬,恐怖凄楚的气氛犹在。一路都沉默,快到T字路口,陈祈还没琢磨出来哪里诡异。临到分别,两人站在路灯下犹豫。左转通向山海观,路灯照明,一路照进高耸的住宅楼,楼身装饰着暖黄的小灯,气派又温馨。右转是条胡同,通向好几个老小区,路灯昏暗,路面龟裂,很有些年头了。陈祈收回视线,看苏呈音微微蹙着眉头,关心到:“同学,你还好吗?怕不怕?”问到心坎儿上了,苏呈音巴巴的望着他,还是有些怕。陈祈见他紧抿着唇,以为是羞于将害怕说出口,毕竟男孩子么,都要点儿面子的。再说了,刚刚还受了那么大的礼。陈祈轻轻一笑:“好人做到底,要不...再陪你走会儿?”苏呈音冒出些开心。香樟小区没有门禁,没有门卫,陈祈只顾着抬头看招牌,差点儿撞上苏呈音。“到了?是这儿?”苏呈音点头,又要九十度鞠躬,刚弯下身就被陈祈捞住:“你够了吧,你这什么坏毛病,喜欢行大礼?”苏呈音抿起嘴角笑了笑,对他挥挥手。陈祈无所谓的一面后退一面随意摆摆手,手又插回兜儿里:“那我走了,拜拜。”像是老朋友道别一样,谁知道这其实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作者有话说:感谢看文!第2章陈祈在等电梯的时候终于琢磨透了诡异之处。电梯一路不停,很快到达十八楼,一出来,陈祈后脊梁都在冒凉气儿。“妈,我回来了。”客厅里空荡荡,没拆封的行李堆在角落,陈祈找了一圈没找到苏泠,刚要打电话时,视频邀请弹出来。“哎你干嘛,怎么回事儿,怎么一上来就脱衣服?”毛非隔着屏幕嚷嚷。陈祈把短袖扔进脏衣篓,嫌弃道:“你去跟流浪汉来个热情拥抱,抱完了你闻闻你自己臭不臭。”臭不臭不知道,毛非闻到了好戏的味儿:“转学过去第一天就这么刺激?”陈祈光着膀子站在阳台上吹风,小风再呼呼也裹着热气,他揉了一把头发:“我跟你说...我今晚回家路上助人为乐,看见...”话未说完,被/插进来的电话打断,陈祈暂且把毛非丢一边儿,滑动接听:“妈,我已经回家了,你还在医院吗?”苏泠的声音有些空旷,应该是站在走廊上:“嗯,你姥爷刚刚睡下,我再守一会儿,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回来。”“行,你开车慢点。”陈祈主动汇报,“我晚饭吃的学校食堂,还成吧。”“谁管你吃没吃,”苏泠笑起来,“饿了厨房里还有零食。”电话挂断,毛非一秒不带停地催:“看见什么了?”“看见有个穿着三高校服的男生被一个流浪汉扑倒,吓得魂儿都没了。”陈祈本想回客厅开空调,说到这里决定还是再吹吹热风,“我帮了他一把,他没说谢谢,直接跟我来了个九十度鞠躬。”“长得好看吗?”毛非立马问。陈祈无语:“喂,你的关注点。”“好不好看?”毛非一脸期待。陈祈勉为其难:“还凑合吧。”毛非不怀好意地笑:“真是喜闻乐见。”陈祈服气了:“喜闻乐见什么,你个gay看谁都gay。”毛非刚张口,还没听见在说什么,又被来电打断。陈祈接通:“爸。”陈寒柯“嗯”了一声,“转学第一天过的怎么样?”“晚自习比之前下的早一点,其他都一样,放眼全国的高三都没啥区别。你呢,这次的客户难缠吗?”“还行,”陈寒柯笑着照搬儿子的话,“放眼全球的委托人,区别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