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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安出?”“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首先要立志,要搞懂最终志向和目的是什么?对外消灭北方的异族,最好将他们一劳永逸地解决,彻底搞定边患问题。对内让百姓安居乐业,人人有饭吃,人人有学上,大明国力蒸蒸日上,对不对?”朱由检思忖着李云崖的话,点头道:“不错。”“然而现实的情况是,朝廷被魏忠贤把持,你如果把魏忠贤杀掉,就会被东林党把持,所以咱们得先把权利从魏忠贤的手里拿过来,还得保证不被东林党拿过去,对不对?”朱由检有点不爱听他说权利会被东林党拿去,他有信心干掉魏忠贤,也有信心压制东林党,对于达成李云崖说的目标他有自己的办法,但他不想跟李云崖争论:“你接着往下说。”李云崖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尤其是天下大乱的时候,所以我们第一件事就是要掌握兵权,要有一支完全效忠于你,指哪打哪的军队!另外就是财政大权,你虽然贵为天子,但户部的银子经常你是调不动的,尤其是户部尚书和内阁人连成一气的时候,你别不服气,回头看看前朝,有多少次皇帝没办法从户部拿钱只能出内帑的?哪怕你换一个首辅,换一个尚书,新的也一样有党,所以第二个目标是赚钱,咱们得弄到很多很多的银子,不能指望户部的支持。”李云崖说的这条路线跟朱由检自己想的完全不同,朱由检打算先铲除阉党,然后再至上而下掌握朝政,他还是更倾向于自己的办法,不过李云崖讲的话也很有道理,跟自己的想法也并不违背:“你要如何抢来军权?莫非要去做蓟辽督师不成?还有如何赚钱?难道要加饷?”如果李云崖打的是这两个主意,朱由检就要看低他一眼,前者是要官,后者是老生重谈。“都不是!”李云崖觉得朱由检的思维带有深深的时代局限性,“我要替陛下编练新军,至于赚钱嘛,我推荐陛下收商税。”“编练新军?你会练兵?至于征收商税……不妥不妥。”朱由检用手托着下巴,做沉思状,“现在全国财政吃紧,寅吃卯粮,编练新军我倒是可以出内帑,但是要提防阉党生变。商税万历朝就有人提过,被朝堂内外大臣们群起攻之,最后不了了之,这两件事……”“所以需要留着魏公公啊!”李云崖拍着胸脯保证,“我回头就去找魏忠贤,保证不会让他起疑,而且这钱也不用你出,不,你出一部分,一万两意思意思,剩下都让魏公公出。”“他会出这笔钱?”“肯定会!还有收商税的事,不能着急,咱们一步一步来,三年之内,我肯定把事给你办成了,不过你一定得给我留着魏公公,有他在不但事情好办多了,还有人背黑锅。”两人又唠了一会,看看天色不早,朱由检决定请李云崖吃饭。这回他做了皇帝,吃饭不能像原来那样一人捧着一碗麻辣烫隔桌对吃,而是每人面前各摆一张桌子,把饭菜放在上面,一群宫女太监们在旁边伺候布菜。朱由检看给自己的菜多,有二十多盘,李云崖面前只有十几盘,他吩咐小太监:“把这个菜给云崖端过去,把这个汤也给他,还有这道……”直到李云崖比自己多了才宣布开始吃。这时候太监捧着一坛酒进来,朱由检有些得意:“这是尚膳监历年陈酿的菊花酒,这时节温热了喝正好,我昨天喝了一点,你且尝尝。”他让小太监先给李云崖斟上。李云崖一把将酒坛子夺了过来,收进空间里面:“你才十六岁,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啊,你不想再长高啦?”在场的太监们都吓傻了,李云崖毫不在意,大步走到朱由检桌前,拿出一瓶苹果醋,“喝这个,开胃又助于消化,以后少喝酒。”他把苹果醋的盖子打开,亲手斟满一杯递给朱由检,朱由检接过去先嗅了嗅:“这是天界的仙浆玉液吗?”他没有嗅到酒香,轻呷了一小口,喝到嘴里酸溜溜的,第一反应就想吐出去,好在他忍住了,在嘴里噙了一会咽下去。“你不用那么喝!”李云崖自己也倒了一杯,仰头一口喝干,“这么喝才爽快。”朱由检学他干了一杯,酸酸甜甜的,终于品出好来了,李云崖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两片炙羊rou喂给他,朱由检对于李云崖的投喂已经很习惯了,十分自然地张口接了吃。李云崖退回自己桌上,也拿出一瓶苹果醋,跟朱由检吃了一顿愉快的下午饭。第9章阉党李云崖还没有走出紫禁城,他进宫见朱由检的消息就传到魏忠贤手中,另外还有一份关于他过去的简历:妖道李云崖,擅江湖戏法,八月十一辰时于铁枪胡同冲撞信王仪仗……九月初一,妖道入宫面君,闭门交谈长达一个时辰之久,连贴身太监亦不能靠近,后陛下留宴……魏忠贤把一沓纸交给自己手下最重要的谋士、当今的兵部尚书崔呈秀:“你瞧瞧吧,这小道士是何许人也。”崔呈秀扫了一遍把纸放下:“这小道士谎称是天上封缘星君下凡,蒙骗圣上,千岁若是看不过眼,让锦衣卫拿了便是。”魏忠贤摇头:“新君初登大宝,我还摸不准新君的心思,今日我要告老还乡,新君不允,固然有先皇三分情面在里头,这小道士在君前得宠,若是贸然动他,恐怕新君不快,我看你还是找个时间,去会会这个小道士,看看能不能拉拢到咱们这边……”忽然有人来报:外面有个奇装异服的年轻人,自称封缘星重玄派云崖道人,来找千岁化缘。魏忠贤笑了:“带他进来!”转而跟众人说,“咱们一起看看这小道士到底有几斤几两。”由人领着,李云崖大摇大摆地走进魏忠贤的家,这老太监果然是现在大明帝国最有权力的人,家里不仅很大,而且修的美轮美奂,沿途经常能够看到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进进出出,所有人都对他的穿着打扮很诧异,李云崖看也不看他们,装出一副飘然除尘的样子。魏忠贤今年已经六十岁了,在这时候已经是年近古稀的高寿了,头发白多黑少,精神到还好,就是有点瘦,坐在罗汉床上面,李云崖进来时并未起身,以他的身份,除非是皇上亲至,否则谁都不用给面子。不只是他,房间里还有几个男人,有的阴沉,有的凶戾,一个个都不发一言,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屋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带李云崖进来的下人都没敢进屋,把人送到门口就耷拉着脑袋离开了。这个气氛还真有点骇人,不过李云崖作为一个现代人,又是常年在外面奔走的,遇到任何场面都不怵,连皇帝的酒他都敢没收,这老太监固然凶狠,但也甭想把李云崖吓住。他知道自己越是害怕越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