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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能吹出了一首简短的小曲子,虽然气息尚不完全稳定,但曲调完整,从头到尾一个音都没有错。看着毛团前爪上细小的手指在笛孔上灵活地按着,他眼里充满了惊奇,不禁赞叹了一声:“仙团可真厉害!”毛团嘿嘿一笑,帅哥的夸奖让他禁不住得意起来。木笛在爪中灵巧地旋转了两圈,毛团晃晃头顶上竖起的呆毛,两条短腿交叠成二郎腿,做出一副潇洒的姿态。=====在玩笛子和练纳魂诀的过程中无聊地打发了下午的时光,眼看着太阳马上要落山了,暮城一年一度的花灯节活动又要开场,萧昀天禁不住振奋起来。然而,刚迈步出门,皇帝一行便迎面遇上了……“哈哈哈。皇上,幸亏在下早早前来候着,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毛团从夜莺怀中探出半身一瞧,果然,来的又是那个权桂!这人怎么就跟一条牛皮糖似的,整日阴魂不散地想来黏着皇上呢?而权桂还非常的理直气壮:“皇上先前在酒楼答应过权某人,晚上要一起去花灯节啊!来来来……”说着他像模像样地一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马车都备好了!皇上快请上来吧。”白疏羽不为所动:“今晚朕还有其它行程。你自行活动吧。”“诶诶,这怎么行。皇上好容易才来一次暮城,而且,听闻您明日又要启程出发,去往别地了。皇上来暮城之前都不告知在下一声,这两天都只不声不响地在驿馆住下,着实太受委屈。在这暮城的最后一晚,身为暮城的城主,权某人定要好好招待一番,以尽地主之谊啊!”权桂说着,不管不顾地走上前来,拉起白疏羽的袖子,试图把皇帝往马车里强塞。“哎,趁着这天色还没暗下去,权某人先陪皇上去暮河边转转,找点好吃的,想买什么好玩的都随便皇上。河岸那条街上一大半的店子都是我权家开的呐!之后呢,就到在下的府上歇着吧,房间都已经为皇上准备好了。”权桂边动作着,边露出迷醉的微笑,话语里带着暗示,“啧啧……一别多年,权某人要和皇上好好叙叙旧……”白疏羽被权桂大力拉扯了一番,一时恼火不已,气血上涌。他将手顺势一翻,一掌劈在了权桂的手腕上。后者嗷地一声惊叫,揉着手腕上的痛处,猛地跳到了一边。白疏羽身后随行的官员们见了这一幕,或多或少都有些尴尬,他们纷纷把目光移向一边,默不作声。夜莺走上前,挡在了白疏羽面前。“嚯,你不是昨天皇上身边的侍卫吗?”权桂的目光停留在夜莺的脸上,肆意打量着对方,眯起的眼睛里隐隐透出不轨之意,令夜莺蹙紧了眉头。“权桂,不得无礼。”突兀出现的低沉男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赖皮纠缠的权桂也是一愣。他转过身去,呆呆地望着大步走来的男人。权桂看上去有些慌张:“堂兄……你怎么来了……”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严厉地看了他一眼。那先前还耀武扬威的权桂立刻就怂了,畏缩地低下了脑袋,不敢再出声。在白疏羽身后,有官员低低地惊呼了一声:“这是权家的大少爷,权林!”人们还没从惊讶中缓过劲来,就见被称作权林的男人走到白疏羽面前,恭敬地欠身行礼。“皇上莅临暮城,微臣接驾来迟,请恕罪。”白疏羽对他,却未有像对权桂那样简单地拒绝。他浅色的双眸静静地注视着面前躬身行礼的男子,看了很久,直到萧昀天都从那久久的凝视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来。现场的气氛僵持得诡异。第62章今晚来战!“未能管教好堂弟,是微臣的疏忽。”权林低低地躬身行礼,“微臣今日下午才从城外匆忙赶回,仓促之间未能履行好接待皇上的职责。请皇上降罪。”白疏羽轻轻摇头:“无事。”他的目光在权林身上停留了片刻,移向了另一边。权林起身,漆黑的眼眸直视着白疏羽,道:“皇上多日未曾光临暮城,此番微服私访,臣等不胜荣幸。”顿了顿,他嘴角向上扬起,露出彬彬有礼的微笑,“方才堂弟行事有失礼数,不过言论确属实,亦是一番好意前来邀请皇上,参加暮城一年一度花灯节。今晚正是花灯节的最后一日,城中百姓会聚集在暮河边吃糖饼,放花灯,欢度节日,为家人祈求福运,为爱人祈求情缘。不知皇上是否有此雅兴前来游赏?臣等愿意陪同皇上到暮河边游览尽兴。”说着,他便以眼神示意。在兄长严厉的目光之下,权桂也收敛起了不可一世的无赖脾气,像乖乖小孩一样走到皇帝面前站定,躬身行礼道:“是、是这样的,皇上,正如兄长所言,微臣此番前来正是想邀请皇上来到暮河沿岸的街边游玩。咱暮城别的没有,就是好吃的好玩的特别多。”他心虚地瞅了一眼权林,又忙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道,“皇上,之前是臣莽撞了,臣脑子不好使,总是犯浑出错,冒冒失失,还……还请皇上饶罪,臣,臣再也不敢随意冒犯皇上了。”他们兄弟俩在皇帝面前行礼致歉,周遭的官员们也没人敢吱声,都静默着垂手站立在皇帝身后,一动不动。白疏羽轻哼了一声,目光在权林和权桂之间来回扫视,然而两人都低垂着头,目光落到地面上,并未与他对视。白疏羽身形微微一动,转向侧后方。有官员站出来,战战兢兢地说道:“皇上,暮城确是个值得游览的好地方。今夜花灯节景致别具一格,皇上莫要错过啊。”而后有些官员出声附合。白疏羽仍未出声。权林再度开口道:“家里堂弟少不更事,冲撞了皇上,请皇上降罪惩治。臣也会对他严加管教,定要他改过自新。”说着,便对权桂厉声喝道,“还不快跪下,给皇上赔礼道歉!”权桂慌慌张张地照他说的做了,伏在地上目不敢斜视,支支吾吾地说道:“是臣莽撞了,求皇上降罪,求皇上责罚!”说着,竟呜呜哭了起来,语气中似有万千悔恨,听起来确有一副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的坚定决心。他一面伏地痛哭,还一面哽咽着说道:“若是微臣这混账行为打扰了皇上与民同乐的兴致,臣真是罪该万死啊!呜呜呜……臣错了,臣真的知错了!”直到这时,萧昀天终于听出了权桂所谓的“道歉”中暗含的意思。他立刻看了一眼权林,发现他虽说是来拎着堂弟道歉的,然而他根本看都没看地上趴着的大哭的弟弟——自礼毕起身以来,他的视线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面前的白疏羽!一瞬间,萧昀天看穿了这个套路——合着这权氏兄弟根本就是有备而来,在皇上面前一唱一和演双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