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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找,没有。”宿源欢从榆溪城出发,向着九重的方向离开,一路上不可能一点影子都找不到,就算真的出事也要……有尸体才算,如今一点踪影都没有,实在不该。但是,这并不是宿源欢第一次失踪,上一次宿源欢突然在沉默面前失去呼吸后也是随后就失踪了,再出现时已经看不出一点毛病,这次也会是这样吗?此次榆溪城之行,宿源欢不只救了他几次,沉默再无情,也无法把宿源欢当成一个与他无关的执法堂堂主来看待了。离开执法堂沉默又去了长欢楼,却不想长欢楼大门紧闭。沉默敲了敲门,没人开,往日里,念安都会在门口躺在椅子上晒太阳,今日为何大门紧闭?敲不开长欢楼的门,沉默无法,只得回了帝宫。YZ,XL。谁知他刚出了烟花巷,便有个人从角落里冲出来抓着他,嘴里“啊啊”乱叫个不停。沉默抬眼被此人满脸的烧伤疤痕吓了一跳,此人眼眸湿润,像是要哭了一样嘴巴开开合合发出混乱的“啊啊”声,似乎是不能说话。沉默皱眉动了动被这人紧紧抓握的手臂,此人用力极大,手指死死的扣着他的手臂,他竟然没办法挣脱开。此时一名老者慌乱的跑过来,一把抓住了此人的手臂,这人被老者抓着,立刻松开了沉默的手臂,似乎极为听话般,站在了老者身后,不再乱叫乱动。老者回头看向沉默,十分歉意的说道:“年轻人,对不住啊,这是我儿子,小时候走水救回来后就傻了,话也不会说了,刚刚吓到你了吧。”沉默摇摇头,又看了眼那此时乖乖站在老者身后的傻子,他哪怕傻了看来也很听他爹的话,这么想着沉默就走了。他脚一迈进帝宫,本还向着窥极殿的方向立刻转了个弯,向着千机殿而去。他本以为他最大的可能是看到千机殿紧闭的殿门,却没想到此时千机殿殿门大开,里面有人。沉默一走进去,就喊了声:“凛暮?”“进来吧。”凛暮的声音从殿内传来。沉默一愣,沉默来千机殿数次,还是第一次真正的在千机殿找到凛暮,心下一喜,走了进去。凛暮此时正在摆弄一些零碎的物件,他面前一个个小盒子里装了不同形状的物件,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都是做什么用的。沉默坐到凛暮旁边,看着凛暮细长的手指利索的用几个铁片拼出了一朵沉默熟悉的那种杀伤力惊人的小铁花,当即小声惊呼。凛暮找出几片铁片递给沉默,“试试?我教你。慢点不会碰到虎口的伤口。”沉默伸出手接住,两人的手掌一触及离,沉默指尖动了动,他刚刚差点忍不住想要握上去。组装这种小铁花,看凛暮做时似乎十分简单,不过几下,一个铁花便做好了,如今真正到了自己手里,沉默就发现了这铁花机关的精巧和难做,几朵花瓣想要在暗扣处卡好并不容易,卡的太紧,容易在掷飞出去时没办法彻底化成几片飞刃,卡的太松,便会失去了力道,沉默仔细的摸着铁片偏远的凹槽,一点点的往里卡着,却是半天没做出来一朵。凛暮看了一会儿,起身来到沉默身后,伸手几乎将他环抱住一般,双手从他的身侧伸到前面,握住了他的手,帮他用力往铁片凹槽处卡另一片铁片。鼻息间一时全是凛暮身上的淡香,也不知道凛暮身上的香味是如何来的,有些像檀香,又比檀香清淡很多。沉默一时神飞天外,当一声轻微的铁片碰撞时的清脆声音响起,沉默才回神,发现凛暮已经帮他装好了一朵小铁花。“好了,这样卡进去,要用巧劲,会了吗?”沉默想了想摇头,耳朵却忍不住红了。凛暮在他耳边轻笑:“只帮你这一次,你再自己试试。”说完便从沉默身后撤离了,另一个人的呼吸、温度离开,沉默竟突然生出了些许落寞之感。凛暮坐到一旁后就不再说话,沉默拿着几片精致的铁花瓣慢慢弄着,几下下来不是太紧就是太松,等他终于做出来一朵模样好看、松紧合适的铁花时,一抬头却发现凛暮正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凛暮?”凛暮未动,沉默放下手里的小铁花,起身凑近,是睡着了吗?凑近了就能看到凛暮的睫毛浓黑一片,似乎比沉默的还要长,唇角就是睡着时也是勾着的,仿佛在轻笑一般。沉默看着看着,目光落在了沉默的薄唇上,像是受到蛊惑一般,慢慢的低下头,直到两个人的呼吸交融,沉默面颊控制不住的绯红,他闭上了眼睛,唇瓣轻轻落在了凛暮的唇角。两唇相碰的感觉很奇异,嘴唇像碰触在了一片柔软的绸缎上,让沉默久久忘记起身。本闭着眼睛的凛暮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一脸献祭一般闭着眼睛的沉默,眸中一片复杂,最终又闭上了眼睛。而这一切沉默并不知道,他只是半响才慢慢起身,觉得此时此刻的他如同个感染了风寒高烧的病人,浑身没有哪处不热,没有哪处不酸软,他看了看仍旧闭目靠在椅子上的凛暮,手浮在桌案上,不小心碰倒了一个雕刻粗糙的小木马,沉默连忙看向凛暮,见他仍旧闭着眼睛才松口气。他慌忙扶起小木马,隐约看到木马下面似乎有字,便凑近看了一眼:——七月初七,赠予烨儿。沉默一愣,一时只觉得烨儿这个名字似乎十分熟悉,却想不起来。他摆好木马,还是悄悄推开门离开了,像个落荒而逃的胆小鬼。他脑海一时很乱,不过是一个只有他单方面投入的亲吻,竟让他慌张至此。一路回了窥极殿,直到站在了三楼的占星台,微风吹过,面上的红晕才消散一些。而千机殿里,沉默一离开,凛暮便睁开眼睛,看向那个被沉默撞倒又摆正的木马,起身拿过来,手指在上面慢慢摩擦,似乎极为珍惜,看着小木马的眼神也颇为怀念。这木马制作粗糙,年头久远,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孩子做的玩具。沉默此次乖觉了,或许是自认为干了相当大胆的事情,不好意思,便两日没有再出窥极殿。这两日里,他又回到了曾经那般看书、学算卦系统中的占星术的日子。只是如今他背部与双手的伤口开始长合,日日都十分瘙痒,叫他白日、夜里都难受不已。这一夜里,沉默再次尝试占星失败后,下了占星台,回到卧房,趴在床上,只觉得背后瘙痒难耐,手时不时忍不住的在后背轻轻碰一碰,伤口已经结痂,他再用力些,怕是要将那些痂扣下来不可。窗扇一声轻响,沉默一惊,立刻看去,却是凛暮从木窗翻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