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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的从座,不知是不是温折的错觉,花昊风的眼中似乎有着几分淡淡的阴霾。在容雪淮向对方介绍温折:“这是我要与之共度一生的心爱道侣,温折。”之时,花昊风不冷不热的眼神扫过温折,仿佛客套般道:“温公子名不虚传。容哥的喜好还是和过去一样啊。”在花昊风的尾音落定后,温折发觉身旁的容雪淮面上也掠过一丝凉意。有这样一个并不太美好亲密的开篇,宴席的气氛仿佛也是尴尬僵硬的。宴会上自然有貌美的一队舞女上前献舞,以示宾主尽欢的氛围。但花昊风若有所思的看着这队舞女,慢慢道:“我还以为按照容哥的偏好,这些舞女里怎么说也会有几只半妖呢。”容雪淮为他的那个“只”的量词眉头一拧,却听花昊风又慢条斯理道:“不过这是我擅自妄猜容哥的心思了,容哥的话,似乎更欣赏半妖少年才是。若是如此,真该恭喜温公子啊。”他这话怎么听都格外阴阳怪气,神情中更有对温折的一派轻慢。温折有些尴尬的偏开视线,却见身边的容雪淮放下酒杯,杯底顿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温折是我的道侣,你辱他便同辱我。”容雪淮面沉如水,口气也是难得的冷漠:“昊风如此含沙射影,只怕太过了一些。”“小风怎么敢侮辱容哥的道侣。这位温公子一看便是宜室宜家又有cao守的半妖,自然不同那些吃里扒外的贱人。”青年也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我就不像容哥这么幸运,能遇到这样秀外慧中的良人。”说到这里,花昊风的面上掠过一丝古怪,仿佛是为了什么事情不满一样。他冷笑了一声,拍了拍身边的储物袋:“不过容哥真是多情到无情了,有了这位温公子,就忘了当初的小苏澜,也不知这位温公子能和容哥好到几时啊?”话音未落,花昊风就一扬手,霎那间,一个浑身赤裸,头上生有一对小巧鹿角的半妖就这样凭空出现在大堂里。温折目力极好,即使两人间隔着不短的距离,他还是看出了那少年身上耻辱的打扮……那位身怀鹿血的半妖双手被紧紧反缚在身后,口中也被一个口嚼卡住,前端似乎被什么东西绑住,而后面虽然看不出来……可从这少年面上不同寻常的潮红推测,似乎也放了些东西。就在温折一眼看清了那少年之际,他身旁的容雪淮已经拍案而起。半句废话都没有,容雪淮抛过去一件衣物,这披风在半空中展开,弧线优美的落到那个半妖身上,严严实实的把它从头到脚罩了个彻底。“你们都下去吧。”容雪淮这样吩咐在屋中侍奉的女子和那些舞女。在众人都如流水般低头退下后,容雪淮冷漠道:“郁金,你今天不太像来喝酒的,到很似过来挑衅的。”花昊风也哈哈一笑站了起来,说出的话莫名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挑衅不敢当,只是想和容哥切磋一场,顺便请教容哥一件事:我前几天心情好,允许这贱人提点什么请求,谁知他这请求听得我火冒三丈。直到今天,这贱人已经被我折腾了三天,竟然还能咬着牙不改口。容哥不如猜一猜,他是想要什么。”容雪淮冷冷一哂:“不用卖关子,我知道他是想见我。”郁金花君看上去连额头上的血管都要暴出来了,他怒极反笑:“是啊,容哥你和他都有默契在心,瞒天过海,就剩我一人一无所知,真是干得漂亮!”“你确实一无所知。”容雪淮似乎不愿意再和他说话,径直向大堂外走去:“卿卿,你带苏澜下去安顿一下,若是能够,尽量处理一下他身上的那些玩意。”花昊风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说什么,却被容雪淮回头一眼给堵在了嗓子里:“闲话休叙,要打就出来。”第65章双方容雪淮和花昊风依次走了出去,看方向是要前往玉芝峰的练武场。两人走后,整个大堂就彻底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温折和地上伏倒的苏澜两人,温折走进苏澜,只听到他嗓子中细弱的呻吟声。容雪淮抛过来的那件披风很薄,又是白色,被苏澜身上的汗水打湿后呈现半透明的状态,紧紧贴在他的肌肤上,冷风一吹来,只怕什么都遮不住。幸好温折自己带了储物袋,里面有些他在外时的衣物。如今翻检一番温折才发现:他穿衣时不自觉的便效仿了容雪淮的风格,衣服几乎都是浅色调,好容易才找出一件深蓝色的外袍。温折便用这件袍子把犹在地上轻微颤抖扭动的苏澜裹了起来,将这个面上潮红一片、神智已不大清楚的半妖打横抱起,向自己的卧室奔去。刚一进房将苏澜放好,温折就摘了他口里的那个口嚼。他伸手在苏澜的颈窝里摸了摸,只觉得这个半妖的体温实在热的不太寻常,恐怕是被人下了一点什么药物,蓄意折磨。容雪淮精通天下毒物,给温折备下的解药也就格外齐全。温折很快就在药囊里找到一颗清心宁神的丹药,刚刚送到苏澜唇边,就被苏澜一口含住……或者说,苏澜含的不是这丸药,而是温折的手指。即使此刻他神智已不大清楚,脸上也分明带出了一点对接下来事情的恐惧来。但他依然要以一个这个讨好的姿势来迎接他以为的主人,以免自己遭受更大的厄运。温折费了些力气把自己的手指轻柔的抽出来。在那一刻,他看着这个俊秀的少年,心中不免升起怜悯和同情,还有对那位郁金花君的愤怒之意。而与此同时,还有一点相似的记忆浮光掠影的划过他的脑海,让他想起了自己和容雪淮的初见。温折心中不由一震:原来他那时见我,竟然是这样的心情。时光仿佛开了个玩笑般,让温折从当时的角色中挣脱出来,反坐到了这个“主人”的位置上,要他从另一个角度,换了个地方把当初的自己看了个分明。口中的手指离开,苏澜的身体几不可查的瑟缩了一下。他喘息了一声,缩着脖子,仿佛是提防什么似得,微弱道:“我要……”“你要什么?”温折柔和的问他:“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我要见花君。”苏澜哆嗦着唇瓣说:“菡萏花君……”在冷不丁的一个瞬间,这话就像是一瓢带着冰碴的冷水一样,结结实实的浇了温折一个措不及防。花昊风拐弯抹角的暗指,苏澜被折磨的神志不清时也要坚持吐出的名字,容雪淮对此事的一片愤怒……所有的一切,都在一个闪回之间尽数涌上心头。而在下一刻,温折就坚定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按了回去。容雪淮对他说过,在温折之前,他没有动心的人,更没有和别人有过这样深的身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