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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人员,理论上是不违纪的,但保险起见,有一张周局批的条子稳妥一些,周局和陆局是至交,你要是找一下陆局应该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为什么要稳妥。”段汀栖从桌沿上撑起身,有些懒地伸了下腰,出了门,“理论上没问题就行了,你现在敢确定你们周局就真的‘稳妥’吗。”吴越听懂她半真不假的揶揄,本身喂到嘴边的咖啡又喝不下去了。大雪天寒,气温又无端降了三个八度。段汀栖被冻得一路走路都像龙卷风,风风火火地刮进了门,想抱在暖融融的人怀里蹭一会儿。结果所期待的总是超出预料,她不仅如愿以偿地收获了一个温暖软和的人,还在将将还有一个月的时候,收到了一份早到的新年礼物。上一秒还有些疲惫的人忽然起身,托着手心的印章,抿唇细细地看了很久。余棠用了光彩剔透灿烂的芙蓉石,整块儿章通灵清亮,颜色无比妩媚温柔,触手就好似肌肤相亲时候的细腻,让段汀栖心里忽然热了起来。最重要的是,她并没有选花鸟虫鱼,而是参照着石头本身的蔓色,在两面对壁各雕了南国的红豆和栩栩如生的梁上燕,剩下两壁的留白相得益彰。余棠打量着小段总的表情:“喜不喜欢?”段汀栖把芙蓉章轻轻托在手心,翻来覆去,摩挲了又摩挲,眼底波光映照地偏头:“你亲手雕刻的?”余棠估摸着她这是非常喜欢的意思,忍不住歪头眨了下眼:“我亲手雕的,不过不方便出门,要不然抛光还能更好一些。”段汀栖脸上带着笑,由上到下地在她脸上温柔地看了一遍,指着上面的一个小人儿问:“这是谁?”余棠乐了,睫毛半一阖:“你说是谁?”“想跟我要一个?”段汀栖在印章侧面的一家三口上重重亲了一口后,忽然环住余棠的腰,凑近吻她。余棠并没提前料到会招致这个反应,所以思绪还停留在一家三口的展望时,就没找着北地被放倒了。段汀栖连毛衣都没脱,层层叠叠的吻蔓延而下,暖起来的手指也不忘在余棠仍旧没完全愈合的小腹伤口上来回探抚。余棠刚五迷三道地想着行吧,这个反应也符合那些隐秘而温柔的预期,她手摸到小段总的毛衣边,正准备轻轻探进去的时候,段汀栖吻在她耳边小声说:“那以后就要先把自己当回事儿再说,这样整天的待医院可要不出来。”余棠:“……”☆、瞎子经过几次三番的经验总结,余棠终于吃亏吃到认清了段汀栖的本质,这人根本就不是日常披着斯文端庄皮的假正经,而是一个更深层次隐藏属性的流氓头子。有机会就占便宜,便宜占完了就跑路,还故意得不行。这种就该被收拾到日上三竿都下不了床的臭不要脸……除了她谁还会要?余棠这次故意睡得跟流氓头子隔半米远,奈何流氓头子该解风情的时候装聋作哑,仍旧无比丝滑地一秒入睡,睡相还十分天真无邪。“……”余棠仰面躺枕头上琢磨了一会儿,终于得出个结论——自己也是个瞎子。所以第二天,卢为夹着数据单来跟段汀栖商量换药的时候,余棠平静地借机申请:“我要一瓶滴眼液。”卢为转头:“嗯?”余棠暗示般地瞧了小段总一眼:“我洗洗眼睛。”“……”段汀栖细微端详了她片刻,忽然笑起来,忍不住又低头占了好大一口便宜:“真可爱。”“真是够了啊。”卢为低头笑着记下了段汀栖开的药品名单,收拾了换下的纱布离开了。“听到没,卢为说你够了。”余棠好整以暇地一寻思:“我要跟你约法三章。”正给她冲水果燕麦的段汀栖顿时笑出声。因为她忽然发现,余棠这个人在跟她在一起之前,是那种极端冷静和克制成熟的人,最近却有些越活越小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在医院闷久了,有些莫名的萌。段总搅拌好燕麦片,拉开桌兜,重新取出了一大早就迫不及待让成誉送来的红色印泥,用芙蓉章蘸上后,在余棠手心啪啪啪盖了三下——三个“段汀栖印”顿时跃然浮上。“好了,三章。”小段总厚颜无耻地说。余棠:“……”她眼皮儿一垂:“我说的是这个三……”“这个三章多好看呐,我们不要别的三章。”段汀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耍赖上身,再嘴甜地企图蒙混过关,抱着余棠连亲带蹭,“而且你怎么这么贤惠,刻的章真好看,真喜欢你。”余棠:“……”她是谁,她在哪儿,刚才要约什么章……忘记了。小段总用八个心眼儿飞速哄好人后,立即眉飞色舞地起身,三两口干了余棠没吃完的半碗虾仁馄饨,接着边日程繁忙地套衣服边不忘贫嘴:“我家宝贝儿不用多想,想干什么可以继续干,我们不虚别的,多保护自己就行了。”她穿戴好后跑余棠面前,在她额头上一亲:“你为我做的考虑和改变我心里都知道,也开心。但是凡事尽力而为,我们出得起十分就不舍八分,我不想有些事这辈子一直沉在你心里,更想能有朝一日可以随你释怀坦然地一起去叶叔叔坟前磕个头——”余棠一眨不眨地仰头看着她,目光有如实质般描摹,似乎是要把段汀栖说这些话时的样子和她的一字一句全部收录起来,好好珍藏。“别这么看我,我有时候不是坏心眼儿闹你,是你老勾得我忍不住。”段汀栖一盖她眼睛,转头就跑,“我这两天晚上可能就回不来了,你乖一点儿,别乱跑——灵隐寺背面的绿化坡也快植好了,等过了年我带你去看大片的春日菊。”提着烧饼豆浆的江鲤被她这风风火火的态势刮得差点儿贴门框,忍不住收回跟着吹出去的眼珠子问余棠:“她这是急着干嘛呢,整条华尔街等着她去收购?”余棠脸上被勾出的情绪戛然回收,一言难尽地看了江鲤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儿?”江鲤感觉这不像是对她的欢迎,像是有点嫌弃,顿时不满地坐下身,“干什么,托我带糖买石头的时候就满脸笑迎,用完了就仿佛我是要来讨债。我说,你们这种资本家的嘴脸我会举报的好吗。”“举报是无耻者的通行证谢谢。”余棠彻底回过神后从旁边捞了一本书,“而且现在爱举报的人那么多,你以为轮得到你。”江鲤没被钟爱半生的烧饼噎着,反而被余棠噎了一下,“……你果然是心宽了啊,说话的风格都靠着十年前去了,这伶牙俐齿最近是跟你家小段总学的吗?”余棠偏头看了她一眼:“知不知道医院的大门儿往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