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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棠:“……”不太放心,但是好在看起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要不跟江鲤喝醉的时候一样就行了。女人这个时候拉开了后座车门,朝她们招手:“快过来。”她丈夫也有礼貌地微微点头示意。段汀栖抬步的时候又忽然说了句:“还挺幸福的。”“……”余棠迟疑地看着她的背影,一起上了车。“司机”看起来是个沉默寡言,不太会寒暄的人,副驾上的女人也醉的不轻,余棠犹豫了一下,揽了一下段汀栖,理了理她的头发,“难受的话先靠一会儿。”段汀栖:“不难受。”“……”余棠收手。“但有点困,”段汀栖自己撑着头,问余棠:“刚刚在想什么?”余棠板着脸睨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想,别挨我,离远一点。”“我说刚才问我酒量的时候。”段汀栖肘着胳膊把脑袋撑她肩上,“你怎么这么小气,我靠你,我靠还不行吗。”余棠:“……想把你扔下去。”她嘴上虽然这么小声说了,但判断这人确实是有一点醉了,就是醉酒后不乐意承认那一卦的,所以行动上还是搂了搂她,让她靠得舒服点。但这也来源于她的性格本身,跟段汀栖这个人没什么关系,余棠又想。直到没有客气地被送到小区楼下,段汀栖已经连句谢谢都不懂得说了,笔直就下了车,跟打了个出租回来似的。余棠只好跟前面的两个人道完谢后,跟下了车。但她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就隔着两步远的距离观察段汀栖。心想醉是有点醉了,但背上的筋骨一点都没散,也还走得挺稳的。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试探身手会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余棠思量了一下后,还是选择放弃了。但段汀栖直到进电梯的时候还在问:“你还没跟我说刚才在想什么呢?”“……”完了,原来喝醉了是个爱较真的话痨。余棠捞回她要按向地下室的手,自己按了对的楼层,无奈搂着人说:“在想江鲤以前喝醉的事情,她爱耍酒疯。以前有一次喝大了,在回去的路上一边哭一边大声唱歌,然后看到路边一棵开叉的大树后,还死活没素质地要在树下随地小便,裤子脱得我和宋端两个人拉都拉不住,旁边还有人起哄拍照。”段汀栖这会儿乖乖地靠在她肩窝,“宋端是谁?”“一个朋友,也是从小认识的。”段汀栖长长哦了一声,才接着问:“要脱裤子,然后呢?”余棠笑了一下,扶了一下她软趴趴的腰,“我当时还小,有些懵,又被江鲤哭得不知所措,只能脱下外套帮她遮脸。幸亏宋端果断,直接放弃了帮她穿裤子,而是干脆过去把拍照的几个男孩子殴打了一顿,销毁了证据。”段汀栖:“……”“你呢,喝醉过吗?”她问余棠。“我不太爱喝酒,而且不可能像她那样丢脸的。”余棠只是随便笑了下,拍拍她脑袋,“到了,走吧。”段汀栖在直起身的时候才忽然看了余棠的脖子两秒,目光迟迟挪到她脸上:“这里怎么回事?”“嗯?”余棠摸了一下才想起来,不怎么在意地说:“江鲤咬的,她属狗的。”段汀栖没动弹,在原地想了两秒,“跟她关系很好吗?”这怎么就不走了,余棠拉了拉她,没拉动……嘴上实话实说:“我没什么亲人了,江鲤是我现在最亲的人。”段汀栖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变化,但脑子里不知道想了点什么后,忽然把余棠拽了回来,自己从电梯走了出去,还在外面戳了戳关门键,“那让她养你吧,我不养了。”余棠:“……”☆、心动余棠在电梯里忽然笑了一声,卡着门问:“知道在说什么吗?”段汀栖往走廊左右看了看,抬脚就走,“当然,我又没喝多。”余棠笑出声,跟出去把她从相反的方向拉了回来,“门在这边。”“……”段汀栖原地判断了一秒,拐回来,掏出钥匙开门。余棠也不出声,就在旁边静静看着她捅来捅去,就是把门捅不开。沉思了两秒后,段汀栖把钥匙上挪到眼睛跟前,打量了很久,“坏了吗?”余棠头别到一旁,手盖着脸笑了半天。“笑什么,用你的开啊。”段汀栖把手里的钥匙扔到地上,还顺势拉了余棠一下。余棠没动,故意扶着她低眼问:“刚才不是说不养我了,还让我进去吗?”段汀栖逻辑竟然很清晰,阖着睫毛思考:“当然了,你还没有还我钱。”余棠忍俊不禁,瞧着她了脸又笑了半会儿,好心地不再逗她了,捡起钥匙利索开了门,揽着人换鞋的时候,段汀栖还弯腰补充:“你花了我很多钱,要还很久。”“我怎么不记着了,有证据吗?”余棠眼睛又弯了几分,牢牢搂着她的腰,以防人一头磕下去。“当然,我前两天给你买的枕头就六千,新换的那个书桌也很贵,还有……”她说到这里忽然戛然而止,好像临时刹住了什么。枕头是段老爷子前段日子睡不好,段汀栖给他换枕头的时候,顺便给林姨和她们两个都换了,余棠倒没想过这么贵。而那个书桌是她有一次接陆钦河的电话,说家里对比大量资料不方便,段汀栖听到后第二天就给她买了新桌子。但,还有……是什么?余棠把人揽起来,低眼问了后,段汀栖说:“还有吃的都很贵,我们冰箱的鱼三千一条。”余棠:“……”她倒是知道她们平时吃得都好,那些东西也不怎么便宜,但也没想到贵到这个地步。段汀栖头好像有点晕,索性在她肩窝撑了一下,很小声地叹气,“要是没有老头的授意和文姨来塞冰箱,我还真养不起你。”余棠眼尾的笑又牵了起来,明明知道段汀栖没有那个意思,但还是把她轻轻搂进怀里,闻着她身上酒味也没盖掉的花香,小声问:“嫌弃我了吗?”“那倒没有,”段汀栖回的很利索,缓了两下后慢慢从她怀里起来,自己走向浴室洗澡,“就是这样你还把我当……”她说到这儿含糊了一下,好像没有从这会儿迷糊的大脑中搜罗出合适的词来接上,索性略了过去,只是盖章说:“没良心。”余棠顿了顿,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提到江鲤时的措辞问题,大概就是那里惹这人不高兴了。她歪头笑了下,很快动身,接了半杯凉水,把人在浴室门口截下来,“先喝了再洗。”虽然说话有点颠三倒四的,但走路是稳的,所以自己洗澡应该没什么问题。段汀栖咕噜噜把水喝完,还来了句:“再来一杯。”“……”就知道不是不渴,是自己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