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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袭,这也就是为什么亦寒的灵力向来如此之高的缘故了。做好了这一切,静灵才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了狼群的所在地。焦急的暮迟看到缓缓归来的静灵赶紧走过去扶住了她,此刻的静灵灵力尽失,又无求生之欲,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她无力地倒在了暮迟的怀里,用游丝般的气息对他恳求道:“求求你,别去找那个孩子,让他自生自灭吧。”“你到死都不肯接受我一豪吗?”暮迟问道,声音中带着凄凉。“我没有大度到可以原谅你杀了我的丈夫。”静灵说完后便断了气息,暮迟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魂魄越飘越远,无能为力,好久,才叹了一句:“对不起”。暮迟守了诺言,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干涉亦寒的生活,亦寒也在野外独自长大,但暮迟心里却有对亦寒没来由的厌恶。所以当他看见自己的一个儿子和亦寒走在了一起时便吩咐手下人不必去追回自己的这个儿子了,暮迟想要在亦寒身边安插一枚棋子以便日后可以牵制亦寒,而且自己有那么多身强体健的儿子,也不必太在意这一个天资不好的小狼。傲安听父亲平静的讲完这段过往后,心里彻底凉了,原本听闻父亲想见他时心中还留有一丝期望,他也盼望着自己能够拥有家庭的温暖,毕竟狼的天性为群居,即使身边有亦寒,他不想脱离族群独自存在。可惜父亲从头至尾都只把他当做一枚棋子。“儿子,回到族群里来,帮助父亲管理南蛮,把亦寒也带来,他是南蛮的一大威胁,得由我掌控。”暮迟对傲安说道。此刻这些话在傲安听来都无比地刺耳,他只不过是在被利用,他的族群并不真心关怀他,他还是没有家,没有归属。傲安拼命地摇头说不,拼命地转身逃掉,逃回亦寒的身边。“你跑到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你。”亦寒对眼前气喘嘘嘘的傲安问道。“亦寒我回了一趟族群,他们还是不要我。”傲安委屈地回答。亦寒伸开臂膀抱了抱傲安:“还有我呢。”是啊,还有亦寒呢,傲安还怕什么呢,既然你们拿我傲安当棋子,我就让你们因为我这枚棋子,覆了天下。此刻,傲安的心中已经种上了仇恨的种子,他要颠覆南蛮,他要亲手灭了抛弃自己,把自己当做棋子一般玩弄的狼族。第16章屠戮所以傲安动了杀心,无论是他的父亲暮迟还是他的各个兄弟,他都觉得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他想要南蛮成为他的土地,想要亦寒成为他的左右手,不用担心被人暗算,想要不再活得低微而懦弱,也或许因为狼的天性使然,傲安向往着权利,也是因为如此,他和亦寒必然踏上了不同的道路。然而想要做到独占南蛮,对于生而体弱,灵力低微的傲安来说很困难,于是他决定利用亦寒的手。而在南蛮之中亦寒在意的可能只有两件事,一个是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傲安,另一件便是亦寒自己的身世,亦寒虽然不说,但傲安可以感觉得到,毕竟这么多年来,都是亦寒自己一点一点熬过来的。傲安决定利用这两点赌一把。而事实证明,傲安成功了。傲安说亦寒你知道吗,暮迟杀害了你的父母,尸首埋在了零武山。亦寒你知道吗,我的父亲想要逼我杀死你,我不愿,便会被杀。亦寒你知道吗,我想当妖尊。亦寒平静地听他说完这一切,未语,转身去了一趟零武山。零武是座荒山,山上确实有一座坟墓,那是暮迟立的,山顶的微风似慈母般吹拂着亦寒的头发,亦寒的手指抚着墓碑上的“静灵”二字,轻轻唤了一声:“娘。”傍晚时分,亦寒才回到洞中,傲安静静地望着他,心中有些许忐忑。亦寒目光冷冷的,对上傲安的视线道:“走吧,我助你为王。”那一夜,亦寒血洗妖尊殿,他凭借着自己强大的灵力杀死了所有前来阻挡他的狼族妖众,包括傲安的兄弟手足,最终站在了大殿上面对着暮迟。亦寒浑身是血,眼睛也由原来的蓝色变为了红色,只是面色依旧平和如常。大殿的外面立着傲安,他看见殿中射出一道幽蓝色的光芒与一束暗红色的光芒,两束光芒相互交汇,映得黑夜宛如白昼。片刻后,光芒消逝,一切归于沉寂。傲安匆忙地踏入大殿,见傲安与自己的父亲暮迟都虚弱地躺在大殿的地上。傲安狠狠地咬了咬唇,走到了自己的父亲身边,给了他最后一击。亦寒无力地趴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傲安做的这一切,对他,不再抱有任何情感。而后傲安自立为王,南蛮万妖俯首,畏惧于傲安的狠辣与心机,也畏惧于傲安背后的亦寒。傲安为亦寒造了一座宅子养伤,自己则住在妖尊殿里打理南蛮的事宜,祛除异党。亦寒在那座宅子中静养了许久,偶尔也会去那片自己与傲安生活过的老林逛逛,那里的一草一木亦寒都无比熟悉,也就是在那里,亦寒遇见了梓末。在亦寒养伤期间,他未曾见过傲安一面。他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枚废弃的棋子,这么多年来,亦寒仅仅信任过傲安一个,但是傲安毫不留情地利用了他。亦寒心里难受,每逢这时,他就开始酿酒,再把自己灌醉冲着梓末胡言乱语。那段日子,亦寒过得浑浑噩噩,直到梓末建议他离开。再后来,亦寒来到了北方,来到了靖阳城外的这座山上清修,他没有告诉傲安,觉得没有必要,他觉得傲安已经不再需要他了,但是亦寒还是有些放不下,放不下曾经的挚友,放不下一段相濡以沫,于是亦寒整日昏睡,感受着这里的无边寂寞,直到柳清尘的出现。“我知道自己欠了你很多,对不起亦寒,我不应该用你的身世骗你,也不应该用我的性命骗你,更不应该让你差一点把命搭进去。”大殿顶上,傲安望着远处的一片晚霞,声音似薄雾般若即若离:“你养病的那段日子,我不是没有想起去看你,我只是没有脸面去见你,亦寒,我欠你很多。”亦寒平静地听着傲安讲述着这一切,讲述着自己身世的真实情况,讲述着暮迟,讲述着傲安自己。其实现在亦寒听这些事情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从亦寒下决心帮助傲安夺得王位时,他就知道自己与傲安再也回不去了。此刻的他已经彻底放下了。“你不必对我道歉,从前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所以过往的种种一笔勾销可好?”听傲安说完,亦寒问道。傲安苦笑了两声,说道:“那么至少,别再不告而别了。”“嗯”亦寒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