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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广)请让我吃掉你的心脏 03

    前辈疯了,但他的话至少有一点是真的:爱是毒药,是魅魔的死刑宣判。

    傅融选择了最可耻的下下策——逃避。

    回忆起来,逃避简直是他生命的主旋律,他从出生起就在逃避魅魔的天性,甚至为此拒绝了所有非工作原因的示好,他在一部分女同事眼里像男同性恋,在另一部分女同事眼里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异性同事。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喜欢工作,并不因为工作有什么重要意义、能创造多少价值,仅仅因为,繁琐、庞杂、令人焦虑、压抑、喘不过气的工作,是消磨进食欲望最好的手段。

    如果魅魔也有自己的造物主(或者创世魔),也许会为傅融对抗天性的壮举鼓掌,但祂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将纯净璀璨的灵魂送到他身边,然后静候傅融向命运和屈服,再大笑两声,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最卑鄙的招数往往最直接有效。

    傅融所能做出的最后挣扎,是借筹备活动的由头,在行政搞了个临时工位。行政经理受宠若惊,问他是不是终于回心转意,准备接受内部调职。傅融没回答。

    他打游击似的躲了将近一个月,市场部的工作都用各种原因推托到线上处理。如果有必须经理签字的文件,他会登录邮箱,查看广的日程安排,找一个她出去开会的时间,将文件放在办公室,第二天再如法炮制地偷偷取走。

    这个方法着实奏效了一段时间,直到行业峰会开幕,作为市场部员工以及广的特别助理,傅融避无可避,他必须到场。

    好吧,他并没有指望着个办法能长久有效。于是在峰会前一天,他最后一次潜入办公室,将辞职信放在广的办公桌中央。

    这不是因为没办法当面与她谈这件事,他对自己说,只是这样下去他肯定有一天会失控,像真正的恶魔一样,剖开她的胸膛,吃掉里面血淋淋的心脏。

    他想错了,魅魔的天性从来没有、也无法被磨灭,他会永远受到诅咒驱使,催促他去吃掉心爱之人的心脏。

    真荒唐。

    傅融走进自己辛辛苦苦磨了半个月才加塞打折拿下的活动场地,第一眼就看见广。她穿一身湖蓝色套裙,妆容精致,笑容完美,正在和到场的政府官员寒暄。其中一位十分眼熟,上次她被灌到在花坛里狂吐不止,又在沙发上揉皱傅融的衬衫,拉着他接吻。然后事情开始如同滚雪球一般越积越大,那家伙算得上罪魁祸首。

    广在公务场合举止优雅得无可挑剔,谁也看不出来她曾经和哪位合作商吵过架,又在和哪位官员通电话后气得在办公室连吃了三包饼干——只有傅融知道,她多讨厌有些人看她的眼神,讨厌握手时潮湿的触感,还有故作亲昵的拍肩。

    她无可挑剔地笑着,招呼各位等晚上会议结束后一同小聚。她抬眼看向傅融,眼神闪了一下,又恢复原样,仿佛他从没有躲在行政部大半个月不见人。

    她走过来,低声叮嘱:“有两个领导昨晚才确认要来,他们等下要发言,你去和伍丹调一下议程表,尽快发下去……供应商交的宣传视频也有点问题,修改意见我刚发你了,今天会议最后一项就是这个,哪怕报警把那群人抓进派出所赶工,也要给我搞定……”

    “知道了,等下我和伍丹对一下。”

    “还有策划群——我找不到了,你在里面发个消息顶一下。”

    傅融无奈地应了:“好。”

    工作的事情都交代完,广还盯着他,眼神幽怨。

    “……你放在我办公室的‘那个’,我看到了。”她略带威胁意味地拽一下傅融的袖口,“等结束我再找你。不许躲,我要是发现你跑了……这个月绩效给你打C。”

    最后半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会议结束后还有招待宴,伍丹毕业才两年,应付不来。如果傅融不在,她就只能一个人去。

    “不躲,晚上见。”

    傅融轻拍手背,她半信半疑地松了手。

    晚宴定在市中心一家旋转餐厅,外地领导只要下楼,就是订好的酒店房间。

    席间有不少人向广举杯,理由大多是庆祝峰会顺利开幕。在场的个个都得罪不起,说是敬酒,实则灌酒。

    之前广都会自己应酬,但今天不同,傅融自觉已经提了辞职信,除了特定的某个人之外,懒得顾虑其他人看法。于是把她两次三番的眼神暗示视若无睹,异常强硬地挡下一大半。

    酒精对魅魔的作用微乎其微,傅融稍一仰头,喉结滚动两下,一杯酒水便落入腹中,然后两杯、三杯、四杯……依然毫无反应。

    桌上其他人讨了没趣,不再来劝。

    只有广坐他旁边,看得心惊rou跳,急急出来打圆场:领导们正值中年,正是保养身体、要多做些事业的时候,况且明天还有议程,哪能这样胡来。

    她扣着傅融的手指,硬生生从他手中抢下酒杯,投过来的目光有责怪更有关心。趁其他人聊天没注意,她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这么能喝,早知道之前我的酒都该让你替我。”

    这句纯粹是气话,她从来不让傅融替酒,是因为她知道没有用,那些人的权力施展,必须要在她这种做领导的女人身上才能发挥最大用处,麻痹他们,然后随时回头咬一口,让他们头破血流。

    广经常会在酒桌上安静的听他们聊天,伴以微笑颔首,但眼神冷而锋利。傅融会猜到,她在这场酒局中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

    等到散场,傅融才想起自己应该多喝几杯装醉,也许能躲过关于辞职信的谈话。

    包厢变得冷清,桌上的残羹剩盏还要等人来收走。广背对他,站在落地窗前,她看见傅融的影子落在窗外星星点点的夜色里,开口问道:

    “你的辞职信我还没看,也没告诉任何人。能告诉我,为什么想要离职吗?但是别用那些套话敷衍我。”

    傅融一整晚都在为这个问题做准备,可当她用又低又软的声音念出这句话,那些准备好的答案显得十分单薄。

    “不想做了。”傅融说,“上班早、下班晚,福利少、加班多……业余给老板当生活助理,干三个人的活拿一个人的工资,还要被威胁黑箱绩效评分……”

    她转身面向傅融,明明是愤怒的表情,看上去却伤心极了,她没反驳那一长串的指控,而是问了一个新问题:

    “傅融,我可以不做你上司,你也不要做我的助理……我只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是不是有人给你施压?”

    傅融心口的小狐狸又跳出来了,小狐狸在心房大哭,哭得他一颗心装满泪水,沉甸甸的。

    “没有,没有人要求我,也没有什么不得已的难处……完全是我自己的想法。”

    她眼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灭了。

    傅融语气温和:“我会等年会结束、交接完所有工作再走……你可以再招一个助理,其实伍丹也可以,年龄小,但做事认真细致……”

    “骗子。”她很轻地骂了一句。

    她走向傅融,湖蓝色的裙摆如水波摇曳,她几乎要走进傅融怀里了。

    “我还以为,从行政那回来,你就想清楚了……看来你真的想很清楚,宁愿躲去天涯海角,也不承认……”她用食指戳在傅融心口,好像这样能让每个字都落进他心里,“可惜,我早就知道了……知道你没有灵魂,也没有心……接吻的时候也是,又冷又僵。”

    傅融僵在原地,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催眠术失效。

    “你记得……”

    “傅特助。”她仰着脸,眼圈泛红,带着完美无懈的微笑,“要加多少工资,才能让你用嘴喂我喝水?”

    小狐狸张开血盆巨口,一口吞掉傅融的心脏。

    傅融捧着她的脸吻上去的时候,想:酒精对魅魔也不是完全没用。

    广赌气推他肩膀,含糊地说“我可不是说现在就要”,可身体比意志投降得快,他只舔了一下唇珠,两片唇瓣便自觉开启,放对方进来在齿间撩拨。

    其实早该有这个吻了,她想,他们两个已经最少已经错过了一百次机会,才终于在今天实现。

    一吻结束,她扯着傅融形状规整的领带,贴在颈窝里说:“不回去了……就在这里。”

    傅融看一眼落地窗外的琳琅夜景,双唇湿润,声音干涩。

    “这里?不行,打扫卫生的马上就来了……哦、‘这里’,东西拿好了吗?手机、手拎包……算了,我去拿。”

    他们跌跌撞撞地走进酒店房间。谢天谢地,傅融这次没再搞出“只亲了一下就变回原型”的乌龙事件,不然她就要向服务生解释其实这只是一位一般路过的coser。

    在五分钟前,她还在酒店前台不容拒绝地对傅融说:如果只剩一间VIP套房,那就VIP套房,无论发生什么,就在今天、现在,就在这里。

    用尽最后的文明人能量,她把外衣挂在衣架上,忽然问:“晚饭的发票开了吗?”

    “开了……一定要现在问这个?”

    傅融当时正要伸手抱她腰身,闻言动作都停滞,一下又回到了“傅特助”的壳子里。他回答了这个问题,话语里甚至有一点磨牙的声音。

    她点点头,抛弃了最后一丝关于文明世界、社会机器的顾虑——她现在只想做一个惊天动地的荡妇,和世界上最匪夷所思的禁欲型魅魔zuoai,做到神明都要捂住眼睛尖叫。

    她坐在桌子上,勾着傅融的脖子接吻,温热潮湿的呼吸交错,像两只相拥取暖的小动物交颈而眠。

    半裙被推起,在小腹堆叠,指尖划过深陷进两片软rou的布料,触到一手滑腻。傅融顿了一下,很浅地吸了一口气,无措又有些动情地看向她。

    “……看我做什么?”在变成荡妇之前,还没完全死去的羞耻心让她稍稍红了脸,但依然小声说:“再多摸一下看看……”

    吸满汁水和汗液的内裤挂在右脚脚踝,修长匀称的手指探入rouxue搅弄。她抓紧傅融肩膀的一点布料,发出短而暧昧的呻吟。

    傅融亲昵地贴在她脸侧,亲吻耳垂、脖颈,像猛兽一样贪婪闻嗅,仿佛在进行用餐前最后的检查。

    体内的敏感点被拨弄,而裸露在外面的阴蒂,也被按住揉搓。她悬在半空中的小腿紧紧勾住傅融的膝盖,没过几分钟就迎来第一次高潮。

    “哈啊……”

    傅融抽出手指,亮晶晶的体液沾满手指,流入掌心。他将手指凑在鼻下,闻了闻,下一秒,红色的舌缠上白皙的指节,细细卷去指缝里残留的体液。空气变得炙热而潮湿,锥形的尖角从发际线下面生出,散发出如玉石般的光泽。

    也许是傅融几乎从未进食的缘故,那双犄角像是属于初生的羊羔,有些圆钝可爱。广怔怔地看着,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傅融明白她眼神变化的缘由,直到她触上那对非人的犄角时,才略有不适地缩了一下。

    “别乱摸……”

    “真可爱啊。”

    傅融瞪着她收手,但耳朵更红了,刚才吃到的一点体液,不过是一点开胃小菜,只能勾起隐藏更深、也更庞大的进食欲望。

    他用手轻轻分开广的双腿,低声说:“抱歉……很想尝一下……”

    “好……”

    傅融低下头,整张脸都埋入她下体。粗糙的舌面自下而上舔舐过rou缝,然后有生命似的,灵巧地挤进xue口,连鼻尖也陷进私处,呼出的热气吹拂充血的阴蒂。

    此刻,她才深入领会“进食”一词的含义。舌头里里外外的舔弄刮蹭,从rouxue攫取汁液,带出的快感令人失神崩溃。她不由自主发出一些黏腻呻吟,手指插进傅融的发丝,有意无意地摩挲手感圆润的犄角。

    傅融一震,平日总乖顺垂着的眼睛,自下而上注视她,在黑暗中反射出近乎兽类的光芒。他像是品尝软嫩的蚌rou,舔吸撩拨,不多一会,广就感觉小腹酸麻,剧烈的喘息和猛烈的高潮接踵而至。

    傅融抬起头,愣了片刻,两片水润的薄唇外,沾了许多她高潮时溅落的体液,看上去十分yin靡。

    “……沾到脸上了。”她沙哑地说。

    红色的舌尖舔了下唇角,可在舔不到的位置还有残留。

    广觉得自己的大脑都要蒸发了,空荡荡的天灵盖里,只有擂鼓般的心跳声回响。她抓着傅融的衣领,将他推到在床上,细细拭去他没舔掉的体液,并将刚刚擦拭过的手指放进自己嘴里。

    傅融眼下飘着两团红晕,喉结上下滚动,仿佛也和她一同咽下了什么。

    “太自私了……让我也吃一口你吧。”

    傅融平日穿衬衫西裤,看着瘦削修长,赤裸时才能见到底下紧致流畅的腰腹。再向下看,两腿间的位置被顶出一个凸起,她的手掌只要轻轻蹭过,对方的呼吸就会变得粗重。

    脱掉裤子后,从接吻时起就充血勃起的yinjing弹跳而出,连带一条细长如鞭、末梢如箭的尾巴也一跃而出,舒展晃动。

    广好奇,圈住尾巴从根部捋了一下,结果傅融浑身如过电般痉挛又僵直,抓着她的胳膊求她停下。

    “居然这么敏感……我不摸就是了。”

    话虽这么说,可她的目光一直黏在那晃动的尾巴尖尖上,一看就有些坏主意。

    她骑在傅融的腰上,扶着硬热的rou茎,在湿滑的外阴来回摩擦了几下,才慢慢塞进xiaoxue。

    傅融坐着,脸都要埋进她颈窝,仿佛不敢看下面的景象。可触感过于清晰,即使闭上双眼,脑中也能映出那副景象,充血肿胀的前端,一点点挤进已经高潮过两次的软烂xuerou,即便如此,也要在勉强吃下guitou后稍作休息,慢慢喘息适应。

    傅融细碎地吻她锁骨,留下浅淡的红痕。

    等到整根进入她体内,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她扭动腰身,层层xuerou拨过yinjing上每一处凸起。傅融那一双好看的眼睛笼了情欲,雾蒙蒙的,只压抑地喘息,从耳朵尖尖到锁骨都烧成粉红。

    广觉得有趣,凑在他耳朵边上喘叫,一声比一声媚。结果没叫几声,就被一双手握住腰身,固定在怀里,报复似的快速顶弄,顶得柔媚的呻吟都变成一段段兴奋又濒临崩溃的哀叫。

    傅融的动作稍稍慢下来,广还有些不满,然后自己支起腰臀,借床垫的弹性上下抖动。

    “……快点。”

    傅融咬着牙,都挡不住舒爽的喘息:“别……停一下、要射了……”

    “嗯……?”

    广眯起眼睛,傅融顿感不妙。

    她刻意夹紧rouxue,贴在傅融耳朵边上引诱:“不要、我也要到了……傅融、傅特助,和我一起吧……”

    傅融想忍,却抵不住她高潮时一阵阵紧缩吮吸的xuerou,还有她趴在自己怀里,颠三倒四,或愉悦或崩溃地叫了好几遍他的名字。

    yinjing颤抖着吐出一股股jingye,全数泄在她体内。射精还没结束,她却失了温存的耐心,支起上半身,缓缓taonongrou茎。

    傅融去抓她手,她就十指相扣地将他的手按在床上。

    “……又要做什么……等等……别这样!”

    虽然没软掉,但刚射精的guitou最是敏感不堪,触碰不得,她却一丝喘息的时间都不给留,直接开始了第二次。

    傅融觉得自己快被快感冲垮了,怎么会有被快感冲垮的魅魔呢?他仰躺在床上,汗珠从眉骨落下,蹭在床单上。流畅紧致的肌rou线条,在一次次进出中反复绷起,两条腿屈起又伸直,连大腿内侧的肌rou都不停痉挛。

    尾巴哀求似的勾住她小腿,一如它主人此时的语气:“别……别这样……”

    刚射进去的jingye在反复进出过程中,被带出体外,黏糊糊地附着在两人交合处。广支在他身上,带着狡黠又危险的笑容,柔声说:“既然是魅魔……就这样再来一次应该也没关系吧?”

    不应期虽然难以改变,但并不漫长,等到几分钟后,傅融恢复体力,第一件事便是把人压在身下,一面吮吸啃咬皮rou来缓解胸中熊熊燃烧的进食欲望,一面不留余力地cao弄索求。

    做得凶了,她就泄愤似的抓住那细长的尾巴塞进嘴里咬,咬得傅融后腰发麻,好几次差点直接射出来。

    这般荒唐地性事一直持续到凌晨,广昏昏沉沉,傅融起身,准备去卫生间弄块湿毛巾给她清理身体,没想到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指。

    她的声音有点沙哑:“……你去哪?”

    “去找毛巾,给你擦一下。”

    她看着傅融,也不知听懂没:“我知道你们魅魔在想什么……如果明早睡醒没看见你,我就……就……”

    傅融笑了一下,哄道:“放心,我哪都不去,在这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