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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李道文顿一下,往戚葵身边挪挪:「你的律师跟我联系的时候,我急得要死。」「切,」这话中的深意立刻让戚葵心跳漏掉一拍,他忙笑着掩饰:「那我把你的程浮弄病了,你不恨我?」「他早就不是我的程浮。戚葵,你走了以后我一直在想,就算当时你不去破坏婚礼,说不定我也会那么做。」李道文勉强笑笑,虎牙在月光下发亮:「我一直不知该不该去参加婚礼,我怕我会送个手榴弹给弗兰。」「喂,那你还为了程浮揍我。」戚葵大为不满。「……对不起,我当时脑子很乱。」李道文凑过去,将鼻尖靠在戚葵耳后,轻声说:「我打你的时候就想着,我以前答应过程浮不让人欺负他,答应了就要做到。我只承诺我能做到的事情的。」「程浮都不要你了,你还犯贱,热脸去贴冷屁股。」李道文的呼吸灼热,搞得戚葵心烦意乱:「你他妈的,屁的只承诺能做到的事情,你不也说过不让人欺负我?看看你自己都把我揍得跟狗一样。」李道文闻言一楞,随即把戚葵的腰抓得紧紧的,眯着眼笑:「别人不许欺负你,是因为只有我才能欺负你。」「喂!」戚葵大怒,一拳挥过去:「老子让着你才不还手的!」他呱呱叫着与李道文过招,等整个人被抱紧还不住大骂:「欺负我……cao,李道文……」他突然觉得可笑,一把揪住李道文的头发感慨道:「你这个人,霸道自私又贱格,活该你受罪。」「切,你不跟我一样?」李道文反唇相讥,抱着戚葵的腰顺势压上去:「你要不是这个臭脾气我也不会总想欺负你……妈的第一次见面就吞了我的戒指。」「我跟你一样个屁!」戚葵笑骂着挣扎,气喘吁吁地去捋李道文的戒指:「第一,老子不会把前男友背叛的证据天天带在身上丢人现眼;第二,cao,你自己的戒指戴得那么松……」戒指轻轻松松就落在戚葵的掌心,他攥紧了接着骂:「买错尺码了吧?你爱程浮个屁……尺码都搞错。」「不是的,」李道文压着戚葵,把脸埋进他颈窝:「戒指是订做的,当时很合适的,后来,嗯,后来我瘦了。」「傻子。」戚葵喉咙胀满,揽住李道文的头颅深呼吸一下,突然扬手,把两枚戒指远远甩出去。「咚」的一声,戒指落进鱼池,击碎弯月倒影。李道文闻声抬头:「喂!」「喂个屁。」戚葵双腿攀上李道文的腰,把他禁锢在自己身上,恶狠狠地去咬他嘴唇:「你他妈的,你不嫌丢人我嫌丢人。老子既然是你男朋友,你还戴着跟程浮的戒指干什么?」李道文楞住,他停止挣扎,深深盯住戚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戚葵浑身发热,不敢与李道文对视:「你都跟你妈说了我是你男朋友,对不对?」「你不是不跟人恋爱……」李道文后面的话被戚葵堵进嘴里,青年吃吃笑着在他身下磨蹭:「现在不在墓地了,做吧。」被贯穿的时候戚葵忍不住嘶声呻吟,下面guntang的抽插似乎并不光是落在rou体之上,那种顶撞触动内脏,一波波传到心底,让人脑子里迷迷糊糊,全世界都只剩下身上那个男人。他不断伸长双手,想尽办法将李道文揽进怀里。仿佛只要两人贴在一起,就可以忘记那两只落在鱼池里的戒指,以及戒指上缠绕着的、幽魂般的过去。李道文紧皱着眉,似乎有满心惆怅要发泄,又像有满腹的话说不出来。他连着要了两次仍不满足,就着相连的状况把戚葵抱起来按在自己腰上,仰头朦朦胧胧地盯着戚葵耸动,一面啃咬他乳粒一面喃喃地呼唤:「戚葵。」「嗯,我在。」后面与胸口伤处都火辣辣地疼,然而无论如何也不能要求对方停止。戚葵紧紧抱着李道文,将他脸颊按在自己怀里。对方的长睫毛簌簌地蹭在汗湿的心口,痒而麻,让人无法再去分辨滴落下去的那些guntang的液体,到底是泪水还是汗滴。折腾到凌晨他才被李道文扛回客房。草草冲洗后,戚葵撑不下去,沾到床便失去意识。昏睡中李道文在他身边辗转反侧,烙饼一样静不下来。再过一刻,恍惚间觉得身边那个温热的rou体离开了,随即后面花园传来喧闹的人声,夹杂着女人尖叫。他忧心忡忡,隐约知道有什么坏事正在发生。然而梦魇沉甸甸地压在身上,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只能趴在床上,再次沉沉睡着。醒来时已是黄昏,身边凉冰冰的,李道文一直没回来过。戚葵满心担忧,冲出去抓住女佣:「李道文呢?」「他昨晚去拆鱼池,着凉了在发高烧,」老妇人很无奈:「说戒指掉了进去,捞了一晚上。你们不知道,我们那鱼池看起来浅,其实底下全是水草,他一下去就被缠住了,差点溺死,还好没出大事。」「呵……」戚葵怔怔地松手,觉得天下最荒谬的事情发生了,而最可恨的是,在这个笑话正中央站着的,居然是自己。他这一生从没想过要跟谁在一起,做事也总是随心所欲。然而越是凭直觉做的决定,就越发自真情。越发自真情,被辜负的时候,也就更令人羞耻,让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伤得更重些。他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问出李道文所在的客房,也不记得是怎么进了那间房子的门。等回过神的时候已靠着墙站得头昏目眩,浑身仿佛正被看不见的小嘴一口口啃着,疼得厉害。孙静凡站在他面前,握着他双手,满面焦虑:「戚葵,你说话,你别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别吓唬阿姨。你别冲动。」冲动,戚葵笑笑,觉得为了李道文还不值得,毕竟彼此什么都不算的。「你想要什么?跟阿姨讲。」「啊!」戚葵低下头去,听见自己后颈骨胳发出咯咯的摩擦声:「我没什么想要的。阿姨,我在这边住着太给您添麻烦,」他稍微笑笑:「我去酒店就好。李道文拜托您照顾。」「你别这样,」孙静凡长叹一声:「我不知道荷兰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小文带你来我家,说明你对他非常不一样。」「没什么不一样的。」戚葵拍拍孙静凡的手腕:「是我自己犯贱。」「你别胡说,戚葵。你千万别走,小文是个死心眼,你要是走了,他一定会去找你,你看他病成这样……」「他不会的,他不可能去找我的。」戚葵松了手,径直从对方身边擦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