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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实在过分,怎能截取楼哥哥的银钱,是他不好。”楼淮祀得了安慰,心气顺了好些。卫繁又道:“楼哥哥,我想了想,左右你眼下好些事要忙,既然李姐夫拿走了钱,不若将降俘一干事,全都交给李姐夫,由他愿造田还是做什么,楼哥哥只管发号施令便是。”虽然楼淮祀就是这么干的,但他从卫繁的话中得到无数个启发,道:“不错,小师叔和老梅肯定暗地勾结一处,他们都是一心想要填湖造田的,云水寨的钱和人全给他们。”卫繁点头:“正是,这么多人管起来也是劳累。”楼淮祀道:“只我仍旧觉得委屈,我长年打雁的,让雁啄了眼,啊,气不过啊。”卫繁心疼不已,竭力为夫分忧,道:“那……不如,楼哥哥看李姐夫那有什么好处,拿些来?”楼淮祀委屈:“泽栖有什么,一堆草编草绳,不过……我将那些降俘塞给他们后,等他们训好了,我再把好抽回来,再将孬的塞过去。哈哈,卫meimei,你说好不好?”卫繁拍手,笑着道:“再好不过。”楼淮祀胡说八道了一大通,总算缓解了过来,吐出一口气,道:“等万福寨窝里斗斗个两败俱伤,再让方固去捡点漏子。”也不知道云水寨到底有多少财物。他是个说风就是雨的,当即让牛叔去逼问付忱,付忱记忆极佳,列了一张单子给楼淮祀。“竟还有这般多的地和商铺。”楼淮祀消下去的火又腾得冒了上来,“还都置办在邻州,真是狡兔三窟啊。”卫繁怜惜地捏着楼淮祀的肩膀,她家楼哥哥这一遭是受了大委屈:“我和大jiejie办的首饰铺卖了好些银钱,我的那份子,都给楼哥哥。”楼淮祀握着卫繁的手:“还是卫meimei对我最好。”话虽如此,当晚楼淮祀还是一晚没睡,挑灯孵着肚里的的坏水,听妻劝吃饱饭,卫繁出言让他不管,那就撇个一干二净。梅萼清与俞子离对饮了半宿,隔日起来,拿水洗了脸,吃了一碗清爽的菜粥,真是神清气爽,周身舒畅。听得楼淮祀召请,二人结伴,有说有笑而来。楼淮祀也是笑意吟吟,不见昨日横眉直目的样子。梅萼清先警惕上。楼淮祀道:“我思来想去,梅明府与俞先生身负大才,竟不曾委以重任,我良心不安啊。不如这般,栖州的匪窝我来清剿,那些抓来的匪贼一应交与明府与先生处置。”他笑道,“左右师叔出上了手,差不大离。”梅萼清跟俞子离对视一眼,楼淮祀这是不肯上灶做炊了,连锅带碗甩给了他们,不过,八成是不肯给钱米。果然,楼淮祀又道:“官府苦穷,可这些贼都是青壮,既是青壮就是劳力,既是劳力就值钱,一人总能抵得十两八两的。”梅萼清肚里盘算着怎么应对,嘴上先行叫苦。俞子离问道:“可能劳方都尉加以监管。”楼淮祀道:“你们请了府中的兵去管事,饭总要管一顿吧。”俞子离笑了笑,略一沉吟,道:“既知州有令,焉敢不从,草民与梅明府应承便是。”楼淮祀毛病一堆,疑心病重就占一了样,俞子离答应得太过爽快,搞得楼淮祀自思是不是不知不觉中吃了亏,拿小眼神看了俞子离一遍又一遍,没找出什么头绪来。心烦气躁将人赶走,自己一个人独自了会:当官真是浑身不痛快啊,各种掣肘,还不如方固呢,至少杀人痛快。栖水不成气候的水匪比之云水寨与万福寨讲义气得多,陆续来栖州城自投,这些榨不出油水的,楼淮祀全干脆丢给了俞子离与梅萼清,自己只盯着万福寨,等拿到了万福寨的贼脏,再不多给半点眼风给栖州的水匪。实在是憋屈啊。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9-2223:38:40~2020-09-2323:21: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书香童年、微醺、止语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171、第一百六十八章第一百六十八章:付忱拎着一个草篮,篮里装着一壶酒,一条箬叶鱼,一碗草菇饭。栖州的天,长年潮闷,也就秋后小半月干燥气爽,即便是监牢那些垫着的干草,都透着晒后的干白。徐泗盘腿坐在干草堆上,隔栏一瞬不瞬看着付忱。付忱白衣如旧,恍然陌上少年郎,牢中徐泗衣衫褴褛,不过囹圄之中草莽。“旧年……二哥不该救我。”付忱放下草篮,将酒菜放下,又递了一小块碎银给狱卒。狱卒掂了一下碎银,笑了一下,开了牢门将酒菜送进去,重又锁好,哼着颠三倒四的小曲避了开。徐泗眸色转暗,他没接付忱的话茬,反道:“这两日看守我的人松懈了许多,怕是一切尘埃落定。”付忱抿紧唇,垂眸不敢看徐泗,道:“是,云水寨没了,二哥原谅我忘恩负义,我答应阿爹要让付家重现荣光,只得卖了云水寨换得得知州垂青。二哥,我本不是贼,我不愿此生为匪。”徐泗仍旧不吭声。“我知二哥不想再见我,知州许我随江郎回桃溪。叶落归根,我想家去了。”草篮中还落着一双筷子,付忱拿起来,从隔栏中递过去。徐泗没有接,坐那有如顽石。付忱低眉垂眼,一双手却是半点不肯缩回,他心知徐泗必恨自己欲死,接不接过筷子,都无甚差别,只心中总有一分侥幸,一丝期盼,能偷得一点点的心安。徐泗也不知在想什么,还是一言不发。付忱苦笑,终是放下筷子,斟了一杯酒,一口饮尽,道:“二哥再别对人交托心肺,这世间总是如我这般的卑鄙无耻之徒居多,同生共死又能有几人。”良久,徐泗动了动,拿起地上的筷子,再地上顿得齐整,又在自己脏污的衣袖上插入插,再托过那盆箬叶鱼,尝了一口。付忱见此,不由喜出望外,殷勤地送上一杯酒。“你要回桃溪?”徐泗问道。付忱点了下头。“付家没人了吧。”纵有,也是虎狼亲戚,不然付家家破后,也不会无人收留。付忱像是有些迷茫,又像是有些自嘲,道:“楼知州是要为我请功,说不得能捞个一官半职。”付父生前苦求不得,死后多年终了遗愿,可付家人去楼空两茫茫,又有何用?徐泗吃完一条鱼,道:“三弟,你不必如此,你来之前,齐勉,就是齐管事来找过我。”付忱更迷茫了:“齐管事?”云水寨破了后,他浑浑噩噩,无颜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