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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发作,忽然想起什么,转身疾步向门房的另一道门走去。苏晏眉心微敛,抓住她胳膊:“你要去哪?”怀璧下颌微抬,凛冽眸光扫向方才抓住的三个姑娘:“去向她们要解药!”“她们只是打手,你觉得她们会有解药?”怀璧的身影顿住,良久,转身望向他,黑曜石般的漆黑眼底倒映着他高大却看起来十分孱弱的影子。“薛守不能有事。”她捏了捏拳头。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句话其实隐隐暗含一丝对他的依赖和期冀。“我知道。”苏晏声音忽然变得低沉,不知怎的,有着令人信服的强大力量。抓着她的手顺着她小臂向下,紧紧将她五指包在掌心。“别担心,相信我,他不会有事。”怀璧手指与他掌心相触,下意识往回一抽。然而他手掌很宽阔,将她五指牢牢锁在其中。凭怀璧的武力,莫说把手抽出来,一递一推将他手腕扳脱臼亦是轻而易举之事。但她不知是因惦着薛守的事忘了,还是为他那句话蛊惑,一时竟没有用蛮力将手抽出来,任由他那么紧紧的握着。两人的手都很凉,交握在一起,掌心却渐渐生出了温度。苏晏曾经想过,两个同样孤独的人凑在一起,能否彼此取暖。他以前不确定。此刻却有了答案。至少于这其中的一个而言,是可以的。苏晏轻轻笑了笑,掌心的一点暖意顺着血流往上,绽放在唇角。“走,我们去会会那位溶月姑娘!”宋大人的公房内,薛守正躺在里间的简榻上,整张脸连着嘴唇都透出一股惨白。身上的血迹已然凝结,溶月上前欲换下他脏衣,宋祁却按住她:“让我来。”苏晏与怀璧入内时,恰看到这一幕。烛光下宋祁面色微沉,眼眸微微垂着,不知落在何处,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怀璧忙上前:“宋大人,薛守乃我部下,这等活,还是我来做吧。”“不行。”宋祁还未开口,怀璧身侧忽响起一个冷声。这关你……什么事?连宋祁都不免露出疑色。惟有立在一旁的溶月愣了一愣,蓦然想起方才在马车边苏晏为怀璧披衣的情形,快速在苏晏面上扫了一眼,道:“顾将军……乃行伍之人,这等伺候的小事,还是女子做来比较方便,就让奴家来做吧。”怀璧不用想也知道后面亦会跟着一句“不行”。宋祁没有让她失望。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怀璧侧目看着苏晏,像看着击鼓传花中敲鼓的那根棒槌。末了,终不欲多生事端,叹口气,想嘱咐一声:“宋大人……”却不曾想苏棒槌一闻这声叫,立刻不动声色移了移步,拦在她身前。他个子颇高,身着广袖,这么一拦,将宋祁和薛守两人拦的严严实实的。怀璧连看一眼都不行,更别说上前帮忙。活像一条……护食的狗。而被他拦在身前的怀璧,就是他的食物。怀璧脑中蹦出这个念头,连忙呸了一声。苏晏是狗没错,但拿她当食物,他敢?宋祁迅速替薛守换下脏衣,包好伤口。将几人请到外间。他方在案前坐定,溶月忽然着地重重一跪:“大人,民女彩云间花娘溶月,有内情要禀。”宋祁听到“花娘”二字,眸光微微一顿,半晌,徐徐从她身上挪开:“不必介绍,作速陈来便是。”溶月已脱下怀璧的大氅,仅着一件烟霞色半纱单衣,衣衫半透,窈窕身形在灯烛下勾勒出绰约风姿。怀璧不由想起破庙中那个满身补丁却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少女,满眼星光,就着一点稀薄的月色,一边耐心补着腿边一条几乎看不出来的豁口,一边温柔而向往地和她说着自己的“宋哥哥”。如今这宋哥哥端端正正坐在堂上,她却这般跪于他面前。岁月在他们面前撕开了最狰狞的一面。怀璧心头涌起一点说不清是难过还是别的情绪,下意识侧目看了看身边同样算是经年重逢的苏晏。那厮目光却落在窗下桌边的一只兔毫茶盏上,未在眼前衣衫单薄的美人身上盘桓半分。不解风情。一只灰突突的茶盏,能比美人还引人注目?怀璧撇撇嘴,回过神时已听见溶月一字字缓缓道:“吏部郎中卢劲等人勾结番子,民女有确凿证据。”说着,缓缓自袖中取出一方木匣,双手奉上:“这盒中便是卢劲等人与幽州通判李狄和番子往来的证据。”控告朝廷命官通敌,还有确凿证据,此语无异于晴天霹雳。宋祁双眸一凛,怀璧亦是脸色倏变。唯有苏晏,仍神色淡淡,目光似被那只兔毫盏吸引住了。“劳烦顾将军替民女将这匣子呈给大人。”怀璧站的离宋祁较近,见宋祁迟迟不动,溶月道。怀璧饶是惊愕,仍依言走到她身边,自她手中接过匣子。然手触到匣子的那一刻,怀璧微微一愣。须臾,面色恢复如常,将那匣子转交给宋祁。宋祁亦自愣怔中醒转,沉着脸打开匣子,匣中一片雪白,叠着一摞纸卷,纸卷上密布小字。宋祁快速抽出一张,扫了一脸,脸色益发深沉,双眸死死凝着堂下,一字一顿道:“你从哪得来的这些?”溶月稍稍沉吟,片时,垂眸道:“卢大人是民女……恩客。大人酒醉时这些信件不小心掉落,民女无意窥见,骇了一跳,明白此事重大,便悄悄拓了一份,将那拓本塞回,私下将原本留了下来……这些,俱是原本,大人不信,可以比对字迹。”宋祁听到“恩客”二字,饶是强作镇定,手心还是捏了一捏。片刻,冷冷道:“此事关乎重大,本官自然要比对。”顿了一顿,道:“所以今晚那些刺客,皆是卢劲等人派来截杀你的?”溶月摇头,眸色定定,望向堂上:“不,是彩云间之人。”“彩云间之人?为何?”宋祁微皱眉头,但不知怎的,怀璧总觉得他那疑惑有些浮于表面,像套在脸上的一个面具。溶月点点头,又咬了咬唇,好一会,方道:“彩云间是京中掩人耳目的第一等好去处。若不能给人提供安全的庇护,日后必没有人会再相信这个地方……这信上涉及的诸位大人,都是彩云间的常客。”稍顿一顿,转了个方向:“……今日苏大人当街遇刺,亦是彩云间所为。”怀璧微愕,惊疑望向苏晏,苏晏却一派淡然,有一会,似总算从那个兔毫盏上收回心神,露出一点意味深长的笑,不疾不徐道:“是因为我办了李狄?她们怕牵出别的事?”溶月似未料到他会忽然反问,观他那漫不经心的态度,仿佛这只是一个笑话。怔了怔,垂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