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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无子早逝,如今皇子中分为大皇子一派,四皇子一派,大皇子的母亲身份不高,可他占了年长之名,也有一派文臣支持他,而四皇子之母是贵妃,四皇子母家更是名门世家,陛下态度暧昧,故此两方也算是旗鼓相当。”陆徵注意到陆彻并没有说到武将,不由得问道:“那么武将呢?他们支持谁?”陆彻点点头:“武将之中,我们英国公府算是中立,楚王殿下手中的兵马亦要守卫北疆,不算其中,剩下的就是京城三卫和各个郡城的府兵……”经过陆彻的讲解,陆徵才明白,如今大皇子一派与四皇子一派已是水火不容,可是永宁帝拖着迟迟不立太子,却让两方都误认为自己有机会,故而争斗不休。英国公府身份特殊,不适宜站队,可陆徵却隐约觉得兄长话中有话,他想起陆彻曾经在病中还见过简余,脱口而出道:“那大哥呢?您自己是不是站队了?”陆彻手一顿:“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就像您说的,四皇子有世家支持,世家替他争取了大部分的郡守支持,那么在兵权这一块大皇子就处在了劣势,可您说他们如今旗鼓相当,那么京城三卫之中,就必然有一卫支持大皇子。”陆徵分析,“玄甲卫隐秘,历来用来贴身护卫皇帝,那便不说了,金甲卫一直由成国公府统领,成国公历来不参与这些事情,那么就剩下赤甲卫了。”陆徵压低了声音,严肃地看着陆彻:“大哥,你是暗中投靠了大皇子吗?”陆彻看到他那紧张的模样,不由得失笑:“我本是打算同你说些朝廷形势,免得你一无所知被人利用了,怎么倒变成你来责问我了?”陆徵如今也算是了解自家大哥了,他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来不曾这么避重就轻地转移话题,他这么做了,只能说明陆徵的猜测是正确的,陆徵的心不由得沉到了底,不管是历史书还是电视剧都告诉他,这种二虎相争的局面,跳出来的都是炮灰,必然有个鹬蚌相争背后得利的渔翁。陆徵不明白,自家大哥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带着这样的忧虑过了年,很快就是元宵。每年的元宵节燕京城都会有花灯会,甚至还有宫中巧匠做了精巧花灯挂在城门处,让百姓一同欣赏,叫做与民同乐。今年也不例外,陆琰早早就打听了,今年不仅宫中做了嫦娥奔月的大花灯,民间也不甘示弱,不少商家早早放了话出来,要做出比宫中更好看的花灯出来。永宁帝对这些事情一向大度,听了这样的说法,竟然还从私库中拿出一颗夜明珠和百两黄金作为彩头,给今年的灯王。因而今年的花灯节格外热闹。陆彻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没办法出门,陆擎等人更是因为年纪大了怕吵闹,最后只有陆徵带着陆琰和陆芷沅出门去玩了。裴氏还有些担忧,可看到旁边紧紧跟着的一圈护卫又放下心来,又嘱咐陆芷沅的奶妈:“可要把姐儿看好了,绝不能让她下地。”陆徵连忙拍着胸脯道:“大嫂放心,有我呢!”裴氏嗔怪道:“你啊,自己都还是个孩子,你看好自己就得了。”陆徵嘿嘿一笑,没有反驳。-因为花灯节在外城,所以马车只送到了内城城门处,也因为花灯节,这两天都取消了宵禁,所以下了马车,几个人就连忙跑出了城门,顿时就被眼前的景色给惊呆了。路边的每棵树上都挂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城门处一人多高的嫦娥奔月更是栩栩如生,吸引了许多百姓在下面观看。陆芷沅伸着手指指着:“好看!”陆徵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才发现是有巧匠竟然用灯做出了各色花朵,摆在一起花团锦簇几可乱真。几人的眼界也不算低,可真就被今年的花灯节给震惊了,陆徵一开始还注意着不要让侄儿侄女离开自己身边,慢慢地就被身边的花灯吸引,几人之间渐渐拉开了距离。正在这时,身后忽然听见有人大喊:“快!走百桥啦!”人流顿时就涌了过来,陆徵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流给挤了出去,直接就跟陆琰他们冲散了。看着常山常水陷在人群中奋力往外挤的样子,陆徵一边要防止自己摔倒,一边大喊:“看着孩子!城门见!”虽然也不知道他们听见没有,等到陆徵从人群中出来,已经是满头大汗,衣服上满是褶皱,头发上的玉簪也不知道被什么人浑水摸鱼给摸走了。陆徵大大地喘了口气,竟觉得难得的畅快,不过他倒也没有再乱走,而是慢慢地朝着城门走去,他觉得如果顺利的话,等他到了城门处,常山常水应该也到了。谁知,在经过一个巷子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拖进了巷子里。第四十三章身世明陆徵正想反抗,就听到耳边略带沙哑的声音:“是我。”他更想一肘子锤过去了,他回过头没好气道:“你是玩上瘾了是吧!”简余轻轻一笑,松开手往后退了退。陆徵转过身,借着灯火可以看到他面色苍白,左手捂着肋下,还有隐约的血腥味。陆徵皱起眉头:“你又受伤了?”简余没回答就算是默认了。陆徵叹口气:“我倒是想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但我觉得你还是先找个地方包扎一下伤口比较好。”简余偏了偏头:“跟我来。”两人在狭窄的巷子里穿行,耳边隐约传来花灯节上热闹的声音,可在巷子里就像是另一个世界,除了脚步声什么也没有。很快,两人就来到一座小宅子前面,这座宅子看似很平常,简余直接推开了它,露出里面的景色来,是一间三房的宅院,院子里架着葡萄架,还有石桌石凳,简直就是和简余气质完全不符合的生活化。简余领着他进了主屋,大约因为到了安全的地方,他顿时就失去了力气,靠着软塌滑了下去。陆徵吓了一跳,但看到他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头晕,又赶紧去房中找了药和绷带。他谨记简余同志伤药和毒药放在一起的德性,上药之前还特地问了他一遍。简余有些好笑:“放心吧,我是不会在这儿放毒药的。”“谁知道你!”陆徵习惯性地怼回去,然后看向他的伤口。其实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