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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白文陌却好似什么都感觉不到。他的手握着匕首,粘稠的鲜血不断滴落,留下一地暗红。挡在他面前的那些侍卫,被他就像碾碎蝼蚁一般,屠杀殆尽。剖开最后一人的胸腔,将那颗心脏丢到一边。依然温热的触感。踏着一地的碎尸,白文陌带着笑容,朝那人走去。魏宗恭已经坐上了马车,正在发呆。忽然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让魏宗恭险些作呕。“澄……”下一秒,马车就被肢解了。魏宗恭呆愣的坐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马车就已经变成了一堆碎屑。在魏宗恭怔楞的目光中,白文陌缓缓的蹲在了魏宗恭面前。满头的青丝披散着,原本的衣袍被血染红,艳丽而又触目惊心。白文陌带着恍惚的笑容,用那双染着血色的眸子看着魏宗恭。将匕首丢到一边,白文陌伸手握住了魏宗恭的脚踝。一声脆响,魏宗恭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剧痛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而眼前人的恐怖仿佛要刻印在他的骨髓里。白文陌的笑容未变,缓缓抬手,扼住了魏宗恭的脖颈。“……白……白……文陌……”就在魏宗恭以为他即将回到现世的时候,白文陌松开了手。跪在魏宗恭面前,用那双沾满血迹的手臂抱起了魏宗恭,白文陌笑的满足而又幸福。魏宗恭的鼻间尽是刺鼻的血腥味,他克制不住的干呕着,而脚腕的剧痛也在折磨着他的神经。魏宗恭不敢推开白文陌。他甚至不敢碰他。他只能维持着那个姿势,直到意识消失,沉入黑暗。第52章黑屋py这是哪儿?当魏宗恭有了意识,面前却是一片黑暗。他一个激灵,昏昏沉沉的头脑猛地清醒过来。小爷不会……瞎了吧……想到这里,魏宗恭当下便有些不知所措。不过显然此刻有比冥思苦想是否眼盲更重要的事情。魏宗恭此时呈现跪姿,他的双臂是被吊着,全身的重量都由双膝撑起。膝下是柔软的触感,似乎是毛皮一类的东西。膝盖很痛,魏宗恭想要坐下,被吊着的双臂一阵疼痛,而他也试着想要站起,无奈脚踝却传来了阵阵疼痛。咬了咬唇,魏宗恭只能维持着此时的姿势,忍受着身体的痛苦。四周一片死寂。魏宗恭能听到的,只有自己挣扎时铁链传出的响声。比起身体上的疼痛,精神的恐惧才更折磨着他。莫不如死了。这种想法只是一瞬,很快便被魏宗恭抛在脑后。说他懦弱也罢,自杀这种事,魏宗恭想想便罢了,让他真的下手杀掉自己,他是不敢的。舍弃自己的生命这种事,是罪。忽然,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这个空间回响。魏宗恭抿紧了唇,大睁着眼睛,试图看见一点点光亮。屏气凝神,他的身体僵硬着,朝声音的大概方向转头。脚步声更清晰了,魏宗恭觉得自己呼吸仿佛停止了一般,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分辨眼前。……什么都看不到。我瞎了我瞎了我瞎了我瞎了我瞎了我瞎了我瞎了……魏宗恭脑内无限循环。垮下脸,魏宗恭被打击的不想再面对人生了。有人轻笑了一声。魏宗恭的表情一僵,冷汗刷得一下冒了出来。清润又温柔的声音。这种声音只属于一个人。“白文陌。”“嗯。”这声回答近在耳侧,魏宗恭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说话时吐出气息。明明是温热的,却透着凉意。恐怖。抱住自己的怀抱,夹杂着血腥味。魏宗恭僵直了身体,感觉血液都要冻结一般。“我的眼睛。”魏宗恭的声音很沙哑,语气也是硬邦邦的。如果可能的话,他真的不想和现在环抱着自己的人说话。“这样不好吗。”白文陌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他只是将这个人抱了个满怀,便没有了其他的动作。好泥煤!你要觉得好你瞎啊!“小白,你在生气。”魏宗恭木着脸,强迫自己无视现下的状况,“你现在需要冷静。”不能惹怒他。意识消失前,那个浑身浴血的身影还牢牢的印在脑海里。要是让白文陌生气了,自己的下场肯定不止死这么简单。魏宗恭无比确信这一点。“啊。”白文陌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单音,随后便沉默了下来。他就那么抱着魏宗恭,一动也不动。如果没有那呼吸声和愈发收紧的怀抱,魏宗恭几乎要以为他已经离开了。死寂。魏宗恭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说话啊!你哑巴了!你不说话就赶紧走人!啊,走之前把小爷放开!还有,把小爷的眼睛治好!魏宗恭清楚的意识到,这次,自己凶多吉少qaq看小爷的顺毛大法!“小白。”魏宗恭干巴巴的说道,明显在忽悠,“你夺去我的眼睛,是不想让我看见你吗。还真是让人寒心啊。”……所以把小爷的眼睛治好!“我的心,早就已经冷了。”“呃……你的伤还好吗。之前,你不该如此执着。我是不想伤你的。”……小爷是无辜的啊求表记仇!“是你亲自喂我喝下的。”“咳咳,小白,是我渡给你的,很甜啊。”……唉为此小爷本就武力值负五了,又掉了半管血啊!看在这份上乃就不能忘掉这件事情吗!“你总是如此心狠。不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不是哦。小白,你是特殊的,一直都是。”……所以你忍心对待一个如此深情爱着你的备胎攻吗!“别骗我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那个,小澄泓呢?”刚说出口,魏宗恭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明显是雷点啊!!!“小白,当年,我也是这般,由于所谓的冲撞了你母妃,被吊在地牢里……”魏宗恭的声音沉了下来,内心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没错!当你面对一个貌似黑化了的小受时,最好的方法就是倒打一耙啊!恶人先告状神马的最有爱了!“……我在地牢里呆了整整半月。当年,我十二岁。”魏宗恭扯出了一个笑容,“呵,也对,一个朱离国的小小质子,凌祁皇宫中怎么会有人记得。若不是小澄泓,恐怕我早已死在地牢中了……”魏宗恭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确有那么几分回顾往事的模样。“所以,小白,我没能死在你母妃手中,你现在是要完成当年的事吗。”魏宗恭垂下眼眸,声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