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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眼,视野中一片苍茫,如同被漫天冰雪糊住双眼,哪能找到那个丰神俊朗的人?“……不,他真的是关珩!”谢子游狠狠舔着后槽牙,坚持道,“你等着,我证明给你看!”他拔脚欲往谢珩消失的方向赶,脚下却不知何时凝现出厚厚的冰层,不知深几尺,上层透明晶莹,下方渐渐融入黑暗,如同将整片海域冰封于脚下,深邃如渊。少年被绊了一下,踉跄数步,才险险站稳。“游游,”系统在他耳边轻声叹道,“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是多考虑下自己吧。”雪花落在谢子游温热的肌肤上,瞬间凝结成细薄的冰层,也有的落在眼睫上,将纤长的羽睫冻在一起,越发难以视物。少年在大雪中深一步浅一步地跋涉,低头喃喃道:“……你什么意思?”系统化为蜜蜂,在空中盘旋,风雪笼罩的世界中,一抹淡金色尤其明显,而它所到之处,时空仿佛被一只大手禁锢住,旋转的雪花停滞半空,风声骤消,整个世界在谢子游眼前拉远。它缓缓停在冰层上。仿佛从遥远天外传来的叹息,悠长空远,回音重重,在谢子游耳边此起彼伏,如雷鸣阵阵。“看看你脚下的冰层,”那个声音道,“仔细看。”谢子游不由自主追寻着那个声音,附在地上,深深埋下头去。寒冰冻得他四肢发麻,手指几乎完全失去知觉,他的眼力却在那一瞬间加强,目光灼灼,望见万丈冰层之下——高楼林立,行人密密如蝼蚁。坚冰定格他们的一颦一笑,层叠高架上飞速行驶、川流不息的车辆如同被拉断闸,抽刀断水,一切永远定格在这个截面的瞬间。所有生机溘然长逝,冰雪覆盖的世界,一切消融在漫无边际的死寂中。谢子游眼瞳微缩,指尖绷紧。他呢喃道:“不、不可能……”少年无助地垂着头,几乎将眼皮贴在冰面上,睫毛上凝结一层寒霜,瓷釉般的肌肤无法忍受冷风吹拂,渐渐透出一抹极冷的紫红。“看啊,游游,你回不去了。”系统的声音如钟鼓雷鸣,惊雷般在耳畔炸响。有什么在笑,戏谑又得意,叫嚷着:“你回不去的,没有宿主能真正回家。”“你们不过是棋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廉价劳动力,榨干油水,便会被扔垃圾一样处理掉!”“像你心心念念的关珩一样!”冷意随呼啸寒风,攀上脚踝,顺着谢子游修长的腿漫过腰窝,毒蛇般蜿蜒,慢慢爬上背脊。谢子游的心神如同陷在一团沼泽中,寒冷令触觉已然麻木,仿佛无数只手拽着他的脚腕,嬉笑着,将他向下方拽去。风雪遮挡他的视线,四肢愈发沉重,少年背脊僵硬地摔倒在地,但仍不死心,拼命拽住身旁嶙峋冰层,拖动身体。不啊,不可能。谢子游死死咬住牙关,恍惚地想,这怎么可能?但绝望的心绪不知从何时起,稍一露头,便越发不可收拾,呼啸着,露出狰狞面目——“游游!”“游游,危险啊!醒醒,快醒醒!”尖锐的呼喊声猝然响起,如阳光劈开乌云,刹那间闯进谢子游脑海。谢子游骤然愣住。是系统的声音!双眸骤然清明,系统清晰的呼喊直入脑海,刺激如扎针,谢子游茫然地眨眨眼睛,突然感觉到眼皮沉重,难以开阖。四周一切迅速化为浓雾,白雪骤停,旋即反向加速飞舞,宛如一簇簇纯白的棉絮,天地倒转,景物扭曲……谢子游拼命撑开眼皮。一抹阳光洒入眼底,鼻端嗅到一抹甜腻的香味。大梦初醒,头脑昏沉,谢子游茫然地眨眨眼睛,手掌撑地,勉强爬起。他依旧在最初的那片草原上,只是锦衣擦磨出细密的褶,身后爬过的区域拖出一条长长的线,草叶压扁,花瓣散落。衣领上沾满杂草根,而□□呈现在他面前——是一条七彩的河。距离极近,仅有一尺之遥,而他正趴在地上,拼命探着泛青的手,要将手指探进河水中。谢子游:“……卧槽。”他吓了一跳,烫手般飞速抽回胳膊,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手背上鲜明的痛感传输回大脑皮层,谢子游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呈现一种冻伤的青紫色,五指僵硬,关节中仿佛塞了寒冰,难以弯曲。这是什么鬼玩意?刚刚自己……是做了一个梦?但梦从何而来,从何时起?那梦境中的情景,又怎么会代入现实?悠长叹息在谢子游脑海中响起,熟悉的温和嗓音,又跟梦境中有着细微差别。“还好我回来的及时,”系统庆幸道,“游游,知道你面前那条河是什么吗?”“那是传说中冥河的分支,分离喜怒,串联哀乐,贯通生死。踏入这条河,灵魂便会在冥冥之中染上颜色,生者瞬逝,死者复生,一切事理与时空颠倒循环。”“而使你陷入幻觉的,是这河畔的无名花,能看透人心,幻化出他们心底最恐惧的事物,引诱人们走入这条河。”“嘶。”谢子游捂着手臂,一边用玄气温养伤势,一边没好气道;“少说废话,你的代号是多少?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儿?”系统苦笑不得:“游游,你还怀疑我呢?不用这么麻烦,假的梦境可造不出主神列表和系统空间,你看看自己的积分就明白了。”谢子游半信半疑,拽出金光灿灿的积分表,随便瞥了一眼。系统又说:“信息查清了,数据对的上,他……的确是关珩。”谢子游心想,废话。他仓促转头,这次总算望见了熟悉的瘦削身影,微风中昂首而立,背脊綳得笔直,细碎发尾肆意飞扬,阳光下蒙上一层碎钻般的微光。……只是表情僵硬,双眸无神,正一步一步朝河边走来。步伐极其沉重,仿佛背上压一座高山。周边几人亦十分古怪,皆双眸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