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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书,回自己屋里看去了……”“哦!”我不解地问道,“你干嘛跑客厅看书来,在你屋里看不行啊?”“你不是在洗澡么。”暮雨回答。“我洗澡又不碍你看书……”这是什么理由。“……”暮雨低头不说话了。我趴在床上上网,暮雨在浴室里,稀里哗啦地水声传过来,我终于理解为嘛暮雨要跑到客厅看书了。水声撩拨着心里一根微微颤动的弦,像是羽毛擦过手心一般麻痒难耐。光是想着那具水光粼粼的身体我就感到口干舌燥、浑身发热,网页上的字一行行在眼前滑过,我已经辨不出它们的中文意思。所以,当暮雨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我就一跃而起扑过去抱住他。暮雨被我撞得后退一步,扶着我问道:“怎么了?”我在他胸前轻轻咬上一口,翻了他一眼,“少装!”他愣住,我趁机踮起脚吻上他的唇,舌头撬开牙齿,深入薄荷味儿的口腔。为了让我亲得不至于太费劲儿,暮雨稍稍低了头,开始是细腻地回应,后来变成强势地掠夺。挑事儿的我被他搂在怀里,呼吸和神智都被剥夺,心狂跳不止。一吻终了,暮雨看着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温柔一笑。“安然……”浓情款款地。“恩……哎?”我发现自己忽然双脚离地,本能搂住他的肩膀。那家伙居然把我抱起来,几步走到床边,放下我的同时身体也压过来,皮肤相贴的地方有着烫人的热度,像是要迸出火花。他看着我,眼里有深深浅浅地暗色游动,那是属于暮雨的心神不稳。他总是清明,少有迷乱,而我爱极了他的迷乱,只为我一个人的,情迷心乱。我朝他痞痞地笑,自己动手扯掉T恤扔在旁边,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气,“喂,愣什么呢?”他慢慢伏在我肩膀上,小心地问:“安然……你身体……”“没事儿了……”“……你明天还得上班儿呢……”他手指沿着我的锁骨滑行,所过之处生出密密麻麻的酥痒。“……多大点儿事儿啊……”我感觉出自己的声音带了些沙哑,故意用腿蹭蹭他身下炙热坚硬的部分,“你再客气我就不客气啦!你……”耳垂忽然落进湿软的唇舌间,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细密地吮吻带出绵腻的声音,落进耳朵里,撞在心尖上,层层回响。由此一点辐射出的电流瞬间织成了遍布周身的网,我轻颤着听到暮雨说,“我会很小心的……”笨蛋,我当然知道。我敢肆无忌惮,就是因为笃定你会报以无限温柔。暮雨当真很小心,进人前的扩张不厌其烦,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还准备了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膏状物,抹进身体里感觉清凉凉的,这些都让我们的这次结合变得顺利又顺畅。几乎没有什么痛感,加上暮雨的小心翼翼,最初的那点儿不适很快被渴望取代,而暮雨厮磨般的动作,让渴望越积越厚,层层叠叠。我耐不住地亲吻他,催促他,甚至抬高腰身去迎合他,鼓励他,暮雨才渐渐地放开来。一次次深入浅出的冲撞,让我有种被刺穿的错觉。快感一波波袭来,出于某种奇怪地矫情心理,我咬着牙尽量让自己不要喊出来。可是,暮雨似乎不满意,他一边在我的身体里变换角度地开发,一边吻上我紧闭的双唇。他打开我的牙关,让我费劲儿压抑的喉咙里的呻吟声止不住地泄出嘴角,他说,安然,安然,我想听你的声音……于是我再也压制不住。烫,热流涌入身体深处的时候,我被烫得抖了一下,与此同时,尾椎蹿出一道强电,直透脊柱,冲上头顶,我在眼前的一片白亮中攀上云端。之后,暮雨抱了我很久,直到我们俩都呼吸平稳了。“对不起……”忽然间那人来了这么一句,把我说的有点懵。“为什么?”我不解地问他,刚刚……明明就很好啊!他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正方形扁扁的小东西递到我面前,套子,什么意思?他很小声地解释,“你上次说,不能弄在身体里……我准备了这个……可是……没用……因为……我觉得用这个……我就不能真实的感觉到你了……”“哦!就这事儿啊!”我还当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呢,“没关系,等会儿洗澡时清理一下儿就好了。”暮雨看我没在意,放下心来,重新搂紧了我,过了半天才问:“以后都不用行吗?”我想了想,点头。那人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买了,死贵的!”“……”休息够了,暮雨拖我去洗澡,我故意不肯动,而是朝他伸开手臂……他笑着抱起我,到了浴室还不肯放下来,他说,安然,我抱你一辈子好不好?累死你,我心里这样想着,手却慢慢地捧起他的脸,而后低头,珍重地吻下去。☆、七十六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中秋前夕我们终于迎来了半年度的奖金,照例是现金发到我们手里,厚厚的三沓半,同时总行的支行的过节费也都以购物卡的形式分发到我们手中。小李又在做她的败家烧钱计划,跟曹姐讨论要不要把某七千多块一套的化妆品给买下来。我拿着崭新的大钞算计,按老规矩,奖金得给娘亲分成,比例她四我六,这次,恐怕得五五分了。因为自从暮雨搬到新家,我几乎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耗在了他那里,本来答应娘亲一个月回老家一趟,屈指算来,从上次回家到现在已经两个月多,昨天家里来的电话已经明显听出老人家的抱怨,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劲儿,所以,只能在物质上补偿爹妈一下。中秋回家势在必行。可是,暮雨说他们老板也决定关门歇业三天,还每人给发了贰佰块钱……三天啊,想到暮雨跟我说这话时眼底缭绕的期待我骨头都软了。“看你这点出息!”打电话的时候吴越这么损我,“不就是三天吗,你看你这跟狗皮膏药似的……万一哪天姓韩的跟你掰了,你还不得寻死觅活啊!”我说,你滚,你他妈的怎么不知道积点口德……我寻死觅活也得拉着你垫背……吴越说,“其实挺简单的,带着你家那口子一块儿回家不就行了……”这个我早就想到了,反正暮雨在中秋是不回家的,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跟家里说。从小到大,我就算谈不上多懂事吧,也从没有干过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儿,尤其是年纪稍微大点儿之后,知道我妈心脏不好,我更不敢让她着急担心。尽管我不怎么争气,眼高手低偶尔还犯浑,没什么大本事还有点独生子的坏脾气,但是,他们还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