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惮:英国来对了,至少我看到你确实适合这里,这些人也值得你留下。想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我带你见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刚才跳舞也是,你看见了,他是……”“李飞惮,那边有人找你!”李飞惮开口要说什么,远处就有人呼唤了他。“他是……”重复了一遍,因为有点急,李飞惮差点咬到自己的舌根。“你快点李飞惮,很重要的事儿,急啊!你的新机会来了!”远处的声音是安娜。李飞惮急得朝着另一头唤了声,然后扭头拉住焦丞的手,认真地盯着。“天才——他是天才。”天才。好厉害的词,从李飞惮口里说出来竟然如此笃定。焦丞又陷入了思维的漩涡。是啊,蒲修云是天才……viole是天才……都是他,都是天才。带他去见一个天才,怎么说呢。好像对方确实就有这样的魅力,捕获你的视线,让你至始至终地看着他,这种情绪是单纯的,不夹杂任何情/欲。就连焦丞都不小心产生了“他真好”的想法。焦丞也挺好奇的,怎么李飞惮不把握住这个机会,和这个天才谈个恋爱,过去的男人在想什么呢。于是,焦丞不想了,他跟李飞惮说自己知道了,让他赶紧去忙。不知道李飞惮有没有相信,但他的表情很迷茫,他说让焦丞先回去休息,自己马上回来,他还让焦丞不要胡思乱想,一定要相信他。焦丞都信了。因为没什么可以怀疑的理由。人总是在意过去。焦丞曾经满不在乎,自诩是个极其冷静自控力极强的人,可倒头来发现都一样,外界刺激刺激,也就在意了。一语成谶。李飞惮去忙了,焦丞猜想可能和跳舞有关,毕竟安娜真以为李飞惮要继续跳舞了。焦丞也没问,因为问了他也听不太懂。于是他没回酒店,去旅游了。真正的旅游,一个夜晚的旅游。他去了很多地方,从圣保罗大教堂到白金汉宫,从大英博物馆到伦敦塔桥,从伦敦眼到大本钟,最后又在清晨时分回到了泰晤士河畔。他整整看了一夜,有些景点深夜没人,有些景点不开放,可他走啊走啊,觉得自由自在,觉得随心所欲。于英国而言,焦丞就是个局外人,这样想确实没错。最后,他鬼使神差地去了那家店。清晨的空气不太好,伦敦下雨了,起雾了,顺着记忆找到店面,真好,开着。推门进去时门口有一只德文卷毛猫,一下子就缠上了手臂,焦丞没有养过猫,没想到它如此缠人,于是就在玄关口闹腾了一会,被猫挠得咯咯直笑。“焦先生?”说这话的是付敏,她在熨烫衣服,今天穿了白色西装小套裙,很美。焦丞抱着猫狼狈地走了进去,他溜达了一夜,没有换衣物,没有洗漱,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幸好付敏这里一应俱全,更是不缺衣服的,等焦丞洗完出来时,对方已经贴心地给他热了一大杯椰汁。付敏道:“没想到你这么雷厉风行,大晚上旅游什么的还挺酷的。”焦丞坐下来心情顺畅了很多,“一时兴起而已,晚上还挺冷的。”他端起马克杯喝了一口椰汁,刚要咽下,猛得咳嗽起来。付敏吓坏了,以为他喉咙卡了什么东西,赶忙拿了纸巾和勺子以防万一。这举动看得焦丞愈发难为情了了,他接过付姐手里的调羹,然后舀动马克杯里的椰汁,费力地寻找着什么,对上付敏好奇的表情,才道:“我不喝有果粒的饮料,抱歉。”付敏这才知道他在舀椰果,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小习惯,觉得十分有趣。“平常你都不喝这种饮料?”焦丞:“一般都是纯的,这种偶尔也喝吧,但李飞惮会提前把果粒挑走,所以有时候就会忘了,分不太清。”“诶,真好。”付敏在笑,她的笑是发自内心的,不调侃也不开玩笑,好像仅仅是听得高兴。她又问:“上次做的那套衣服合身吗?”焦丞回忆起那套挂在酒店衣架上的西装,不住地点点头,“嗯,很适合跳舞。”“哈哈那就好,很早就开始做了,一开始没想做那么大,后来听说要穿了跳舞,所以临时肩膀加了宽度,方便活动。”“很早?”焦丞抓住她的关键词出声问。“嗯……有段时间了吧,反正李飞惮之前就跟我说了。”付敏回忆说。焦丞沉默了会,这事他真不知道,李飞惮也没说过,还挺意外的。“大概是什么时候?”付敏重新倒了杯水给焦丞,“过年那段时间?具体记不大清了。”焦丞应了,于是放下勺子不再舀动,他看着牛奶上模糊的影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样子全被付敏看在眼里,她忙完手头上的工作,也拉了张凳子坐在对面,悄声问:“怎么?跳舞不开心,还是去了趟老布那儿心情不好?”听到对方的发问,焦丞神情也没能遮挡住,挂在表情上一览无余,付敏看出了他的疑惑,忍不住抿嘴笑,低头喝了口自己的牛奶,“他没说,猜的,毕竟我还算了解他。”焦丞闷头双手捧着杯子,里头映着的灯影晃动,“都挺好的,就是昨天见了个他的一朋友,心情说不上来。”“蒲修云?”付敏一下就猜到了对象,焦丞没摇头,对方也懂了。话题进行到这里也算走到了僵局,别人不好过分亲昵盘问,也无法熟视无睹。付敏亦然,她沉默了会,应该是缕清了些东西,才再次开口:“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嗯?”“你们怎么会突然来英国的,感觉不像是提前规划过的。”果然,这问题直击命脉,一下子将焦丞带回到两人最初的矛盾里。他思考了会,可能急于与人分享心情,没隐瞒,只是隐匿去某些刘维丝和安娜的话,简单陈述了一遍。付敏终究不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她眯眼微笑的眼睛拉出些褶子,安静地听完了全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直到焦丞讲完,才转动着杯子,说:“你没发现吗?”焦丞:“嗯?”“你们俩最重要的问题。”“问题……”付敏:“他说他的,你说你的,他不知道你说这话到底为了什么,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焦丞迷茫地回忆了一会,好像,确实是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他和李飞惮之间的坏情绪都不会绵延太久,因为他们都是成年人,思考本身夹杂着理性和自控力,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