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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回来,他甚至贪恋对方的温柔和保护。并未痊愈的陆舟没法应对这样的矛盾,他下意识将李斯特和贺子桓看成两个人。斯得哥尔摩综合症遗留让陆舟将李斯特所做的一切归结于契约,以此安抚自己忍不住亲近贺子桓的心。陆舟眼里清澈的依赖快要溢出,贺子桓眯了眯眼,话锋一转,“今天晚上开始你在自己房间睡觉,你该适应一个人睡了。”陆舟瞬间呆住,木头般僵硬一动不动,恍然不知所措。他盯着男人喃喃张嘴,“先…先生……”清晰的脑袋又变成浆糊,乱成一团。是啊,他不该和先生睡在一张床上……先生已经不需要自己为他解决需求……他们并不是能同床共枕的关系……自己只不过是…是什么呢……明明是理所当然的事,陆舟胸口却闷的厉害。他握紧双拳,看向面不改色等着他回答的贺子桓,慌张的点了点头,哑声应到:“是,我,我知道了。”他垂眸避开男人视线,莫名窘迫,害怕对方发现自己的失落。晚上两人在书房各自做事,贺子桓瞟都没瞟陆舟一眼。陆舟则频繁向贺子桓投去目光,又飞快移开。他强迫自己专注在书籍上,却无法集中精神,自己都不明白胸口的五味杂陈是什么。临近午夜贺子桓收好文件,起身淡淡道一句,“你也回房休息吧。”说完真不再管陆舟,自顾自回房洗漱上床。“是。”陆舟颔首应下,目送贺子桓进入主卧,片刻后才低着头走进隔壁房间。他怔怔的洗澡、穿衣、躺上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黑暗中紧紧闭着眼睛,忍受袭来的冷意,努力稳住精神力。明明是自己的房间,身旁没有熟悉的气息,竟无比陌生、令人恐惧。决定让陆舟上大学后,贺子桓每日让伊恩带陆舟出门,让他尽快适应人群、锻炼交际能力。一开始陆舟光是站在大厦前的街道上就浑身颤抖,因拥挤的人潮恐惧慌乱,精神力波动极大,不到一分钟便因过差的精神状态被带回别墅。别看伊恩温和绅士,训练起来十分斯巴达。除却学习时间,陆舟会被强制带到街道、商场、社团、聚会等地与人交流。在他精神力不崩溃的前提下,伊恩将人逼到临界点,一次次推高对方极限。现在陆舟已经能一个人到拥挤的商场购物,虽然低声略显紧张,但口齿清楚的与导购员交流。按理说他应该能独眠才对,可陆舟每一秒都思念男人的气息,眼前浮现出贺子桓俊朗的脸庞,他仿佛失去一直依仗的温暖和保护,惶然又失落。两个小时后浑身僵硬、冷汗湿透睡衣的陆舟猛地睁开眼,慌乱下床,控制不住自己快步走到主卧前。快按上触控锁的瞬间他蓦地停住,另一只手紧紧握拳,咬牙盯着门锁,眸中满满挣扎。门内的贺子桓平静的睁开眼睛,陆舟的精神力波动不安,他也因此无法入眠,此刻清楚感知到对方在门外。暗黑中看不清陆舟的表情,他终究垂下手,小心的在门边坐下,抱着腿蜷缩闭上眼。墙壁那边就是男人,终让陆舟恐慌的心境渐渐平复。贺子桓挑了挑眉,翻身朝向落地窗,闭眼入睡。陆舟一夜未眠,天色泛白时悄声返回自己房间,第二天晚上同样在主卧外独坐一整夜,第三天终于熬不住在男人门前睡过去。贺子桓一开门,只见那人闭着眼,唇瓣微张,脸色苍白的靠着墙壁,脖子歪的角度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他眯起眼凝视陆舟两秒,长出口气,俯身环住陆舟肩膀,另一手穿过对方两腿将人横抱起来。陆舟睡的不安稳,蹙眉哼一声,本能的贴近男人胸膛,鼻子轻嗅到熟悉的气息后眉间松开,嘴角上扬。贺子桓失笑一声,倒真像只小狗。他把人抱回隔壁房间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就要离开。陆舟突然环住贺子桓的腰,依偎进男人怀里蹭了蹭,咕哝一声“先生……”随即陷入深眠。贺子桓一滞,蹙眉盯着陆舟安稳的侧颜,看到他眼底的青黑,终究没有推开怀中人,叹口气,环住细腰睡了个回笼觉。等陆舟转入浅眠,贺子桓用精神力安抚他,不留痕迹的离开。半个小时后陆舟睁开眼,迷糊的环视四周,自己怎么回房了?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怎么回的房。可他……梦见了先生,仿佛睡在男人怀中,格外温暖。陆舟看向一旁空落落的床铺,想起贺子桓疏离冷静的命令,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果然是自己在做梦。这天一向严苛自律的帝国元帅第一次会议迟到,临近中午才现身。众人十分好奇,整整八卦一个星期,各种版本的传言荒诞不已,独独没人猜到原因是哄孩子睡觉。习惯是可怕的,几天后陆舟不再半夜跑到主卧门前,半个月后他能在自己床上入眠,虽然睡眠质量和时长不甚理想。到开学前陆舟已经能独自沉睡到天亮。贺子桓一直冷眼旁观,甚至趁机让医生调整药量,没有再碰陆舟。陆舟现在每个月仍有两天情欲上涌,但不是非要H爱才能解,自己发泄也可以。一切都按贺子桓的计划进行,转眼,明天就是帝国大学开学的日子。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贺子桓抿一口茶沉声道:“明天我送你。”陆舟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先生送我去学校注册吗?”贺子桓肯定的点头,陆舟遂绽开笑颜,眼中欣喜满的快要溢出,“谢谢先生。”贺子桓看向他淡然接道:“等你住下我再离开。宿舍已经安排好,两人间,私密性不错,同时利于你融入校园生活。”陆舟一瞬如遭雷劈,桥舌不下地呆住。宿舍?先生是要他住校?那以后便不能每日见男人……是啊……先生曾说要自己做一个独立的人……独自的……不再依附任何人……也包括男人吗……不知是调教后根深蒂固的服从,还是被重塑后的依赖,抑或他自己都不知的情愫,陆舟胸口蓦地涌上被抛弃的惶恐,第一次向男人提出异议。水润的眼里满是恳求,他身体前倾,急切的开口,“先生,我可以,我可以不住……”话语未完,贺子桓沉声打断,“早晨我会先送你去帝国医院探望陆云深,然后再去学校。”陆舟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失了声,下一秒胸口喷涌出激动和欢喜,他颤声问:“真的吗?”贺子桓从容的点头,看进对方的黑眸一字一句道:“真的。我说过只要你做的好,就会继续治疗陆云深,让你们见面。”虽然这段时间陆舟常通过视频与父亲交谈,但能面对面触摸父亲仍让他几乎落泪。陆舟欲向贺子桓道谢,却因男人平静到冷漠算计的双眸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