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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莫名。“屠魔茶馆?”清宁看着阮星舒面前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她先是崇拜,“大师兄字写得真好看”,接着疑惑,“可是这跟林林派给我们的任务有什么关系?”阮星舒道:“交流嘛,大家聚在一起相互安抚,比我一个人说破嘴要好多了。”清宁道:“那要是他们不互相鼓励,在这里制造恐慌怎么办?”阮星舒将笔放下,看着清宁道:“这就要看你我的能耐了。”清宁对阮星舒是无条件信任的,见阮星舒这般自信满满,心底的担心也消失了,她喜滋滋道:“好,交给我吧,一定不会让大师兄失望的。”团团双手分别拉着清宁和阮星舒的袖子,仰头道:“还有我。”清宁一把将团团抱起来,捏着他的小脸蛋道:“当然还有你,怎么会忘了我们的小团团。”屠魔茶馆很快开业,起初踏入这里的人是因为好奇,直到他们发现,这里聚集的都是关心战事之人,他们在这里交流,互相鼓励,最后此地竟成了交换消息的圣地。虽然那些消息多是胡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但不论如何,这座屠魔茶馆确实起到了安抚人心的作用,每天都人满为患。茶馆的事很快走上正轨,不需要阮星舒跟清宁费太多心,到了后面就是闲坐,清宁的心再次飞到了前线的战场上。阮星舒见她每日如坐针毡,便说道:“真想去,便去吧。”清宁抱着剑摇头,阮星舒就走过去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清宁哎呦一声,委屈的看着阮星舒:“大师兄,你干嘛打我。”阮星舒道:“你这样子,倒好像我随时会没了一样。”“呸呸呸,别乱说,大师兄一定会长命百岁的。”“那是自然。”阮星舒笑道:“我自己的状况,自己心里有数。你看,这段时间我不是好好的,你不用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做自己想做的事去吧。”清宁仍有些迟疑。阮星舒道:“你再不抓紧时间,魔族可就要败了,到时除魔没有你半分功劳,你想被门内的师弟比下去吗?”这是个严肃的问题,清宁一脸凝重的摇头:“那怎么行!”她身为师姐,理应给师弟师妹们做出表率。阮星舒道:“这就是了,你去吧。”阮星舒的话像是带有什么魔力似的,清宁被说服了,她双眸发亮,豪气干云道:“好,是时候让魔族见识见识本仙姑的厉害了。”她急匆匆出了茶馆,忽地又一阵风似的杀回来:“大师兄,我就去几天,你等着我啊。”这丫头,到底还是不放心他。阮星舒悠悠叹了口气,不等他开口,清宁又一阵风似的刮走了。清宁离开后,阮星舒在柜台后坐了下来,他提起笔,将今日听到的趣事记录下来。这屠魔茶馆本是为了安抚百姓的情绪而建,前线战事一直稳妥,他们谈论的话题也就多种多样起来。他们不仅讨论前线战事,仙门、魔族八卦也讨论的热火朝天。魔族八卦阮星舒不辨真假,可关于仙门的那些传言——是的,传言,都是假的。且那些传言诡异的离谱,也不知是什么人想出来的,常常惹人捧腹。八卦嘛,也无人当真,都是茶余饭后解闷用的,阮星舒起初也只是听着,兴致上来了,也会抓着瓜子加入八卦大军,贡献几个真假难辨的消息。来屠魔茶馆的都是寻常百姓,没人见过阮星舒,自然认不出他,阮星舒在茶馆里混的是如鱼得水,最后清宁实在看不下去了,跑去跟霁林告状。再然后,阮星舒就有了记录的习惯,他把那些让人捧腹的消息记录下来,晚上带回去给霁林看。能解乏。霁林倒是很配合,每次都认认真真看完,然后将那张写满谣言的纸折叠整齐,细心地收进盒子里。阮星舒瞄了一眼,盒子里已经收了好几份了,他笑眯眯道:“再这样下去,我都认为他们说的是真的了。”霁林无奈的看了阮星舒一眼:“你别跟着胡闹就好了。”*清宁离开几天,就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一回来就扎进茶馆后院的房间,把自己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净。阮星舒心下了然,这应是碰到赤晶虫了。清宁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虫子。等清宁洗完澡出来,阮星舒已让人准备好了茶水和点心,清宁感动的差点哭出来。等清宁吃的差不多了,阮星舒才道:“情况怎么样?”前线虽每日都有消息传来,但都是一两句话的事,具体情况还是自己亲眼看一看才知道。“魔族可能也知道自己要完,现在跟疯狗一样。”清宁擦去嘴角的糕点屑,纤细的眉皱起来,“抱着同归于尽的架势,实在让人头疼。”阮星舒道:“可曾受伤?”提到这个,清宁自信一笑:“就凭那些人,根本伤不到我。”“那就好。”阮星舒又问了陆笙的情况。清宁道:“忙的脚不沾地,人都瘦了一圈,不过一切安好。对了,我这一趟过去还见到小满了。”战事一起,小满就跟着灵兽司一起出征了,阮星舒倒是怪想它,不由问道:“小满现在怎么样了?”清宁伸手一比划:“肥了这么大一圈。二师兄天天念叨着能烤来吃了。”阮星舒失笑,陆笙那么忙还能分出心力关注小满,有心了。阮星舒其实不担心小满,出征前,他在小满身上留了一缕灵力,那股力量会保护它。清宁跟着阮星舒笑了一会儿,问道:“大师兄,我走的这几天,你感觉怎么样?”阮星舒伸手去拿面前的茶杯,“挺好的。”说完,他忽然毫无预兆的偏头咳出一口血。阮星舒:“……”真是啪啪打脸,好疼。这一下实在太突然了,清宁简直吓得魂飞魄散了,她惊跳起身。阮星舒一把按住清宁的手,压低声音道:“嘘,别声张,我没事。”阮星舒跟清宁现在所待的位置是茶馆后面的院落,因有女眷要沐浴,那些影卫都在前面守着,并没有人注意到院内的情况。阮星舒随意擦去唇边血迹,又用茶漱了口,见清宁还站着,就道:“坐下。”清宁皱着纤细的眉,站着没动。阮星舒道:“跟前线那些将士们比起来,我就吐口血,他们可比我伤的重多了。”“那不一样。”清宁道。他们伤的不是根本。清宁眼眶都红了:“大师兄,你怎么骗人呢,说了没事还这样,你骗我。”阮星舒无奈道:“怎么还哭了,我真没事。我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