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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兄弟我吗?”钱宇和秦朗的家庭条件相似,性格也相似,所以高一一进校就玩到了一起。不过不同的是因为父母做生意忙,他自小生活在爷爷奶奶身边,快活地活到如今二八年华,更加的没心没肺。但这样的成长起来的人,大多都有一个特性,很重感情,你对我好一分,在你需要我时,我可以毫不犹豫地拿全部来帮你。秦朗近些日子的不寻常钱宇都看在眼里,可问他他又不说,自己也只能干着急。秦朗看着钱宇将刻意打理过的发型弄得乱七八糟,不知怎么得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能有这样的朋友在身边,自己还是幸运的吧?“钱宇,你说过班主任是gay的吧?你怎么知道?”想要倾诉,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其他看似不相干的事。“嘿,你这个时候说这干嘛,没见你对那个死处男感兴趣过啊。”钱宇奇怪地看着秦朗,试图从这张“浅笑”的脸上找出点什么线索。不过还是很快就放弃了,这样的秦朗让他觉得陌生,有人笑着比哭着看着还惨的吗?“就是在青年路那边一家GAY吧门口看见他被一个男的背出来,那男的竟然还回头去亲他,哦,不行,太TM恶心了,想想都醉了。”其实并没有说的那么夸张,在这个随口基友,腐女挂在嘴边的时代,钱宇是知道这些人群的存在的,可真看到还是对自己造成了很大的震撼,没有别的形容词,脱口而出的就是恶心。是吗?恶心。原来在直男眼中这样的行为是恶心呢。那他这样得知蓝田和别人是公认的CP时没有任何类似于恶心的反感感觉,有的只是难过到快要窒息的痛楚。那么,像他这样的又如何定义呢?上高中才和女朋友分手,哪怕狼小浪老是拿他开玩笑,秦朗也从不曾怀疑过自己的性向。可早上看到那些“红蓝”CP粉们为了证明自己支持的大大们有多“恩爱”,不断晒出证据时,秦朗觉得自己还在中间自以为是地参与战争,愈发得像个跳梁小丑。“钱宇你有听过网配吧?”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秦朗又拿出卷好的英语书向不知名的地方看去。秦朗这个样子还是很奇怪,无论怎么看钱宇都不是很能理解这样的秦朗。明明就在自己身边站在,却总是觉得眼前这个人离自己很远。“咳,啊,网络配音嘛,听过听过,有时候听些关于游戏的同人。”额,被自己这矫情的想法吓得啊,自己这是在干嘛,钱宇的眉毛也皱了起来,不过烦恼地是这些无关痛痒却又很想理解的事。“上次我没给你的东西就是剧本和我的笔记,我在混网配圈。”秦朗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很温和语气,可却没有平时秦朗独有的朝气。“哈,你混网配?呦呦,是大神还是小透明,要不要兄弟我去支持支持?”钱宇来了兴趣,扭头就问道,一点也没注意到秦朗的情绪变化。“我只是新人,不过最近被拉去给一部耽美剧救场,这是我第一次配耽美,配的不好,被喷了。”钱宇这一活跃起来立马把秦朗酝酿很久的情绪打乱了,无奈地撇了眼好奇宝宝钱宇同学,知道不说清楚今天大概是要被烦死了,早死早超生,秦朗干脆把事情说了出来。“切,我还说是什么事呢,把你烦成这样,这一个星期你都不正常好不好!不就是被喷吗怕什么,咱本来就是直男,帮她们救场就是给她们面子了,爱逼逼就让她们逼逼去好了你就只配这一部而已,烦毛线。“听闻只是被喷了,钱宇撇撇嘴顿时没了兴趣,他还以为能挖出什么八卦来了呢,无聊,这就跟明星炒作似的,越炒越火,网配圈不也就那样。“是啊,只是被撕了很不爽而已。”秦朗其实想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不仅仅是在意被撕这件事,有更重要的事情让我难过,让我不甘!但话到嘴边还是千转百回的变了模样,吐真言什么的,还是需要外力的帮助啊。罢了,罢了,自己不痛快又何苦拉个不相干的人陪自己不痛快呢?难过和开心是不一样的,开心的事分享给大家可以让大家一起开心,而难过的事向他人倾诉,不仅毁了一大片气氛,还会让自己内疚感更重。“站好吧,老师来了。”早自习和第一节课课间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他们这段没营养的对话是时候结束了,自己也该整理好心情了,连钱宇都看出自己的不对劲来了,被他家母后大人发现还得了?“切,死处男。”钱宇一回头也看见了悠悠踱步过来的班主任,忙凑到秦朗耳边将剩下的话说完,“诶,给你讲个笑话,昨天半夜我都快睡了,剑三突然炸了,两个临时组建的队伍,竟然不计成本的和‘南野’社的一队撕起来了,没想到一队因为人不够还真就给团灭了啊,这可是一队第一次被团灭啊,好玩不?”“呵呵,真好玩。站好吧你。”秦朗无语地推开钱宇,一脸嫌弃。“真是,装深沉干嘛,无聊。”见秦朗不感兴趣签约只好不满地嘟囔几声站回自己的位置,为秦朗的不配合,一脸不高兴。看着这样的钱宇,秦朗也是很无奈的好不好,被团灭的一队队长是他表弟啊,而且被围攻的原因还是自己,再没良心也笑不出来吧。中午放学的时候,秦朗的母后大人如约而至,一身洁白貂皮大衣,精致的妆容衬托得人更加年轻有气质,站在班主任面前,甚至显得比他还年轻不少。其实老师所谓的喊家长不过都是为了做给孩子看,都是些陈词滥调的套话,加上的点孩子近期的表现汇报,最后以对孩子的‘高期望’结尾也就完事了,至于家长领会得怎么样,回家又会怎么贯彻实施,那就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了。“老师,我们家小朗还是能考上重点班的吧?”谈话末尾,家长也总会这样询问,什么“老师您看我家孩子能考上一本的吧?”“我家孩子能进前三的吧?”诸如此类,都是套路。“秦朗平时成绩还是不错的,就是最近期末了有些骄傲就松懈下来了,这样可不行,其他同学都在努力,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被超越了。”班主任后半部分的话明明是对着秦朗说的,可目光却从未从秦朗母亲身上移开。倒不是男性对女性那种“欣赏”的眼神,而是总秦朗描述不出来的感觉很让他厌烦,很想仍掉他家母后大人偷偷塞个班主任的卡,很想撕碎班主任脸上这迷之微笑。离开办公室已经不早了,学校也只剩高三学子孩子啊感受不到饥饿似得在午自习,学校一下少了三分之二的人还是很冷清的,特别又是在这个万物萧瑟皮肤起皮的季节,周围静的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