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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子。第三十五章情动自牧铮带阿若离开之后,已经过了半月有余。早先阿若和牧铮早晚霸占着这一进庭院的时候,灵羽已经搬了出去。虽然阿若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但牧铮毕竟是狼王,且狼族和鸦族素有嫌隙。翼族和鸦族千年前本是一母所出,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光看羽翼就能猜出一二。灵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每日早起飞去江汀,便干脆离开了。这日清晨,灵羽拎着一筐刚刚从河里捞出来的鱼,来找流羽唠嗑了。但自从阿若离开之后,流羽的精神就一直不太好,总望着窗外发呆,今日也不例外。任灵羽怎么和他逗贫,也懒得接招,被惹急了就催他赶紧离开:“若是一会儿狼王带着阿若回来了,发现了你怎么办?”灵羽不以为意:“狼王这几天都动不了,不会来你这儿的。”流羽倏然从床上坐直了身体,紧张道:“他怎么了?”“初三那天,狼族人夏猎的时候,我正好飞过那片林子,给我瞧了个正着。”灵羽正了正身体,“说来还是你那个宝贝阿若惹的麻烦。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竟然敢追着野鹿打。狼王为了救他,纵马飞过了一道野沟。虽然最后杀死了那鹿,却也摔折了自己的几根肋骨。”“他可有性命之忧?”流羽慌忙追问。“那倒不至于,不过静卧个十天半个月总是要得的。”灵羽顿了顿,警惕道,“你关心狼王做什么,连阿若都不问一句?”流羽靠回了床背上,讪笑一声:“有狼王在,阿若是不会有事儿的。”话虽是这么说,但等灵羽走后,流羽便立刻坐卧不安起来,胡乱写了十几张滋补的方子。他也知道自己的医术不过尔尔,是在失忆后一觉醒便自行习得的,但此时哪怕能为牧铮尽锱铢之心,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安慰。狼王的寝殿被深锁在高墙之中。流羽一介白衣,自然是进不去的,只得向一名出宫采买的宫人塞了些银子,托她将自己的方子带到太医院。但心知,此举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注定会石沉大海。却不料隔天清晨,牧铮便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门前。手上没有牵着阿若,背后却跟着一只蔫头耷脑的雪白小狼。那幼狼一见到流羽,便嗷嗷叫着要往他身上扑,被牧铮长腿一伸挡了回去:“安分点。”流羽虽然听见了狼嚎声,但并未多想,甚至连阿若为何没有出现都忘了问一句。他一颗心此时全扑在牧铮的身上,快步上前搀住了他的手臂:“你身上的伤可已经大好了?”牧铮眸色深沉。重伤入骨,他本有意想瞒住流羽,安插在这院落周围的眼线却发现流羽送了一摞治疗外伤的方子进宫。喜出望外之余,牧铮也不禁纳罕流羽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莫不是那位近几日总出入此间的“梁上君子”所言?“已经无事了。”牧铮握住他的手心,心间满是暖意。然则流羽并不能全然放下心来,拉着他用力将他摁在榻上,转手便掀开了衣服的前襟:“给我摸一下。”牧铮安静地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只是侧着头往上看,无声地打量流羽。这人还是喜着白衣,柔顺的长发总不愿规整地束起,三两缕青丝贴着额角滑落在颊侧,只衬的肤白如雪。此时却不知流羽在想些什么,落在他胸口绷带上的五指打了个哆嗦,缓缓收了回去。不过被流羽扒光了这么一摸,牧铮却不免三心二意起来。一面心急如焚地想着何时才能与流羽表达心意,一面又在咬牙切齿地琢磨那个“梁上君子”究竟是谁?和流羽又是什么关系?“牛儿!”他正想的出神,却是无巧不成书,一声响亮的招呼从门外闯了进来,当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灵羽大咧咧拎着一尾鱼,门也不敲一声就大步走了进来:“看我今天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他甫过雕花镂空门,就和牧铮充满敌意的眼神撞了个正着,脚步生生便凝住了。“阿灵,来这么早?”流羽奇道,“走,我给你找把刀,先把鱼料理了。”说罢,他便站起了身,却不料被一只手握住了手腕。牧铮拉着他,不让他随灵羽离开:“痛。”“哪里痛?”“腰痛,胸口痛,周身都痛。”牧铮顿了顿,“许是方才来时走的急了。”流羽立刻坐回了榻上,与灵羽道:“刀就在厨房里,你自己去找吧。”待目瞪口呆的灵羽独自飘了出去,牧铮方才肯放松流羽的手腕,压着心头的不快问道:“他是谁?”流羽将锦被向上提了提,盖住他缠绕着绷带的胸口:“我表哥阿灵,从小和我一起长大。”“阿灵?”牧铮低声重复,立刻边将这个名字和盂兰盆节的“阿灵”联系在了一起,脸色更难看了几分。若不是因为这人的口音,呢(牛)了(留)不分,否则他和流羽之间定会少不少误会;再者,当年的盂兰胜会,流羽之所以对自己有意,便是将他当做了“阿灵”……不拘小节的灵羽却权把四目相对时的敌意当成了错觉。他收拾好了鱼,便又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还一把抱起了瑟缩在门口的雪白小狼:“这是谁家的小狼崽,怎么被丢到了门口?”被遗忘的小白狼在他手心里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不尽可怜。流羽疑惑地看向他,牧铮只得道:“是阿若。”“快抱过来!”闻言,流羽慌忙向小狼伸出了双臂,将他放在自己的膝头怜爱地摸着,“阿若,你怎么变成狼身了?”化为狼身的阿若不会说话,可怜兮兮地向流羽眨巴着眼睛,喉头发出“咕咕”声。牧铮知道他是在告错讨饶,淡淡道:“夏猎那日他累极了,当晚便化作了狼身。等精力恢复了,便会变回来。”小白狼乖巧地叫了一声,在流羽的怀里翻了个身,露出雪白柔软的肚皮。牧铮见了,不由嗤笑一声:“他倒是会讨好你。”说着,便拉了流羽的手放在阿若的狼肚上面,轻轻揉弄。灵羽在一旁看的心痒痒。他眼巴巴地等着流羽摸了个尽兴,又听小白狼的喉头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便也伸出手想要摸:“阿若,给灵羽哥哥也摸……哎哟!”阿若一骨碌从流羽怀里站了起来,对灵羽呲了呲牙。方知肚腹是狼最柔软而不设防的地方,除了极亲近信赖的人,是绝不会让轻易碰触的。灵羽自然不会和他一个孩子计较,但这一幕却唤醒了他遥远的回忆,不由叹道:“看来我是和狼啊狗啊的没有缘分,他们都更喜欢你。”流羽知道他在说什么,笑道:“当年小十也是这么咬你的吧?”“可不是吗?要不是因为我反应快,十根指头早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