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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熟的紧:“这是什么?”“荷花啊。”流羽故作天真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画的并不是荷花,而是荷花灯。只不过牧铮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他周身似乎骤然凝聚出一股寒气,压的流羽心神不宁:“你……你是不是觉得,这和你狼王的身份不符?”牧铮冷哼一声,捂住了袖口,只觉得指尖都被那尚未干透的墨汁灼伤了。流羽不过是无意花了一朵荷花,却令他想起了盂兰胜会上逐水而去的河灯,他最容不得旁人碰触的回忆:“你画这朝不保夕之物,是什么意思?”流羽被他散发的怒意骇的后退了半步,却被牧铮一把抓住了腰带向前一拉,踉跄着跪倒在了牧铮的腿前。大手揉弄着他的柔顺黑亮的长发,将他的头摁向自己的胯间。牧铮冷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弄脏了本王的衣服,又拿闲花野草戏弄本王。流羽,你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流羽不知此人为何如此阴晴不定,方想要辩驳,就被抓住了两颊。牧铮冷笑道:“张开嘴,伸出你的舌头好好服侍本王。”——————————————————————————(有一辆小车,停在……草稿里(T_T))分明方才在书案前的情境那般好。阳光温煦,暗香涌动。流羽垂眸时,纤长的睫毛在他洁白的皮肤上落下一小片阴影,瞬息间的颤动却翻卷起牧铮胸口的情潮,只想抱住他仔细亲吻吮吸,堵住那伶俐又讨人嫌的红唇,舔舐一颗颗小巧可爱的贝齿。惹祸的,就是画在他袖口的那一朵荷花。无茎无叶,欲绽未绽,肖似一盏荷花灯。牧铮掀开了床幔,捞起散落一地的衣物,从中翻找出那片被流羽画过的袖口。双手一挣,将那朵荷花撕了下来,收紧在掌心中。他缓缓俯下身,亲了亲流羽的眉骨,随即翻身下床叫来了苏越,命他打两桶热水来送进屋里。苏越领命去了,不过一炷香的工夫,边将泡澡用的木桶和一缸热水送了过来。牧铮赶走了下人,关好门窗,回到榻前轻轻推了推流羽。锦被从沉睡不醒的人肩头滑落,牧铮瞳孔蓦然缩紧,方才如烙印般刻在流羽肩头的狼族图腾又已经不见了踪影。果然,是因为他并非狼族人,标记后才会有特异的反应。知道了流羽并非不愿臣服于他,然而这点不同的体征,亦让牧铮感到分外不快。图腾烙印象征着流羽是他的所有物,却偏偏被藏了起来,就仿佛将无主之物送到了所有人的面前任意观赏。仿佛感应到了牧铮无由的愤怒,床榻上的流羽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皱起了眉。牧铮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常,这大概也是标记在作祟吧。他深吸一口气,弯下腰捞起流羽的后颈和腿弯,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向木桶走去。他先前便知道流羽体轻,欢好之时只觉得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皮rou里根本没有骨头,此时抱在怀里,这异样的感觉便更明显了。好似一尾羽,好似一团絮。流羽的头倚在他胸口,脸上还交错着刺目的|精|斑|和泪痕,确实便是刚刚在他胯下承欢之人。牧铮让流羽枕着自己的手心斜靠在木桶壁上,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在水中,一时又心烦意乱起来。他用了极大的毅力,才把自己的眼睛从水中那具|赤|裸|的身体挪开,心知流羽是绝对经不起自己再折腾一遭了。他干脆站起来,来回在暖阁中踱着步子,待心绪平稳了再帮流羽擦洗身子。以往与其他妃嫔|欢|好|之后,善后之事都是由婢女或者阉人来做的。但这次,牧铮连想都想过让他人插手,流羽这幅凋零却诱人的模样绝不能让旁人看见。他漫无目的地在屋内走了一圈,又来到那书案前。桌上摆着他赐给流羽的文房四宝,小叶紫檀做的镇尺下还压着几张宣纸。牧铮将镇尺拿开,抖了抖墨汁淋漓的宣纸,发现其中既有水墨丹青,亦有诗词歌赋。他的这个男妃,还当真是多才多艺。牧铮不由笑出了声,仔细读了一遍那仙露明珠般的诗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牧铮于诗词歌赋之道并不擅长,只知是灯会却不得其中意趣,便轻轻将这一张纸放下,却见第二张画中的人物分外眼熟。阔额星眸,高鼻薄唇,乃是个英武的男子。他又一连翻了几张,发现所画的俱是同一个人。牧铮起先并不敢确认这画中之人便是自己,直到他看见一张画中与男子相对的狼首,才露出会心一笑。都是他,只有他。圆形镂空门外忽然响起水声,是流羽醒了,从水中坐了起来。牧铮连忙放下宣纸,大步向门外走去。若说此前他还有些许顾虑,认为流羽乃是以色侍人的卑|贱|男|宠,现在却除了全心全意不做他想。当年他深受蛊虫之苦时,若非流羽以命相救,只怕今日他坟前已经青草离离了;若非他误打误撞标记了流羽,只怕流羽亦难以逃过必死的命数。当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果流羽并非对他动了真心,又为何要细细描摹他的眉梢眼角?当真有人,能心思缜密以假乱真至此吗?流羽陷在热水中,抬眸只见牧铮阔步走近,骇的身体都僵硬了,愣愣地仰首看着他。近段时间,牧铮常来暖阁,流羽已经发现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感应。若牧铮心情好,他便如沐春风;若牧铮心情差,他便如坐针毡。牧铮有意安抚,他身体的疼痛便能缓解一二;但要是牧铮动了怒,流羽便像被最惧怕的蛇盯住了一样,连喘气都异常费力。现在,牧铮似乎心情大好。他自己也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小声唤道:“牧铮,你不生气了?”牧铮撩起衣摆,单膝跪在木桶旁,沉声道:“我不该生气。你画的那朵荷花,好看的很。”流羽闻言委屈的差点哭出来,却又不敢在牧铮面前落泪,用力吸了吸鼻子,瓮声道:“你可弄疼我了。”牧铮叹了口气:“有多疼?”“快疼死我了。”流羽想了想,“比被好几条蛇咬了还疼。”“我可不是那长虫。”牧铮把手探进温水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锁骨、胸口,与小腹,“我是狼,是你的狼王。”流羽摇摇头:“你是狼族的狼王,不可能是我一个人的。”牧铮握住了他双腿间温顺的器官,低声问他:“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流羽声音一滞,惊讶地低下头……牧铮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懵懂无知。想及此人即将在他的手心里第一次出精,自己竟也心跳如擂鼓,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