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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长语将人抱得更紧,“朕又没做什么。”肖长语表示自己很无辜。陶清篱很肯定,以肖长语的性格,去了书院肯定能够很好地和众人打成一片,看这不要脸的劲……渊国皇宫里的秘药治疗效果果然非凡,舒云慈的脸色好了很多。江封悯已经开始打渊国皇宫御药房的主意了。“你说渊皇退位之后,咱们能不能端了她的御药房?”她恬不知耻地问。面对这样的问题,舒云慈居然在很认真地考虑可行性。一旁进来看着师父吃药的辰絮瞪着大眼睛,面前这一狼一狈摇着耳朵,甩着尾巴的样子成了她童年印象最深的画面之一。全然没有意识到给小孩子做了不好示范的两人低头,看着团子,江封悯刚要解释,就听舒云慈道:“辰絮,当你遇到想要的东西,尽量不要伸手问人要,知道吗?”辰絮点头。“弟子知道。”“那该怎么办?”舒云慈问。“像师父一样,巧取豪夺。”辰絮居然用了一个成语。“咳咳!”江封悯尴尬地咳嗽,完了,她们在孩子面前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没想到舒云慈竟然很满意地点点头。“没错,就是要靠自己,哪怕不择手段,巧取豪夺也要达成目的。”辰絮笑了笑,“弟子记下了。”这是什么教育?江封悯严重怀疑辰絮被这么教育长大,三观得歪成什么样子。她赶紧打发辰絮出去玩,回头道:“喂,云慈,你这么教育辰絮会把孩子养歪的。”舒云慈瞟了她一眼,“我倒是想,可你看那丫头是能被养歪的孩子吗?你没听到她用‘巧取豪夺’来形容我吗?”说到这里她又生气,“真是反了她了!”辰絮虽然年纪小,可是从她进入飞叶津开始,舒云慈就发现辰絮有一套自己判断对错的标准,经过长期观察下来,舒云慈并没有发现这套标准有什么问题,索性就不再是非对错上浪费工夫了。舒云慈从来都不担心辰絮会学坏,她只是担心辰絮太善良太大度,将来会被人欺负。所以她有机会就交给辰絮很多阴谋算计,叫辰絮多为自己着想,不要总是挂念着别人。她就差教辰絮“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这样的利己观点了。“你呀,徒弟乖巧听话你不满,徒弟机灵古怪你也不满,徒弟肯为他人着想你还不满,真不知道你到底要她怎样?”江封悯虽然多年跟在舒云慈身边,却从没见过舒云慈对一个人如此严苛善变。“我当然是希望她好啊。”舒云慈叹了口气,“我巴不得她一辈子顺风顺水,平平安安的。”“云慈,做人不好太偏心的。你对含幽可就从来不会这么担心。”江封悯还是很喜欢景含幽的,性子通透舒朗,十分有当领兵将领的潜质。舒云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知道什么叫‘傻人有傻福’吗?”江封悯不说话了。她发现舒云慈这句话既是说景含幽,也是在说自己。远在历国皇宫里的景含幽正在皇后宫中写字,突然感觉背后一阵恶寒,她抖了抖,心说自己抄的是经书,这都有邪祟来捣乱吗?她左右看了看,有宫女以为她缺少东西,赶紧要过来。她抬头望着装饰华美的宫殿,也不知道师姐现在在做什么。宫女过来,她摆摆手,继续低头写字。肖长语退位一事在三天后以开会的形式告知了各位朝臣。一时间暗流涌动,京城里的局势愈发微妙起来。藩王带进京的军队都被控制在城外,带进城的就只是一些护卫,全都集结起来也成不了什么事,所以很多有心一搏的藩王就打起了大臣的主意,尤其是那些能够调动部队的武将。岳盈汐坐在屋顶上无聊地打着哈欠。“这些人怎么还没有谈完。”她都困了。另一边的花漪红索性躺在了屋顶上,“等着吧,兹事体大,这些老狐狸可得好好谋算呢。”“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复命?”岳盈汐摸摸怀里,掏出一包炒好的花生。“离儿给的,要不要吃点?”花漪红看了一眼,嫌麻烦地摇摇头,“还要剥壳。”“懒死你算了。”岳盈汐自己剥着花生,小心地别让花生壳掉到下面去。她说归说,还是不能自己吃独食,时不时就要喂花漪红一口,花漪红嚼着花生,心说这傻子终于开窍了,竟然对自己这么体贴了。屋子里密谋的是顺王和武威侯。顺王是肖长语的堂叔,武威侯负责京城周围的治安,手里握着一万精兵。这一万人攻打京城肯定没戏,但是用来攻打皇宫,胜算还是很大的。武威侯前脚和顺王谋算完,后脚就进宫去向肖长语坦白了。肖长语表示武威侯举报有功,赐了他的两个儿子将军之职。回到客栈的岳盈汐和花漪红将听到的如实向舒云慈说了,包括武威侯卖队友的事。舒云慈听完之后想了想,“你们还是多留意武威侯府,此人恐怕没那么简单。”顺王一事很快被肖长语处理掉,再次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面对这等情况,各路藩王不得不暂时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思。客栈里,殷盼柳看着离儿在玩闻弦歌的琵琶,居然玩得似模似样。“这孩子天生就是学乐器的材料,你可别教差了。”闻弦歌嗔道:“我怎么会教差了?离儿的娘初雪jiejie就是琵琶高手,离儿怎么会差?”她过来掰正顾离错了的指法,却也不多教,就是让顾离自己玩。“柳jiejie,你说渊皇这到底在折腾什么啊?要退位就尽早退位啊,这么拖着,京城里又这么多藩王,就算没心思的也养出心思来了。”“据我所知,渊皇这皇帝当得也不顺心,到底有些意难平。她这次恐怕是要在退位前出一口闷气。不过……”殷盼柳摇着折扇,“敢于这么搞,我总觉得渊皇背后有高人在支招。”“不是掌院?”闻弦歌只能想到舒云慈了。殷盼柳摇摇头,“应该不是。渊皇和掌院的交情还没到那么深,毕竟是一国帝位传承的大事,渊皇只会听一个极为信赖的人。”闻弦歌笑,“那就只有清篱了。”两情缱绻,自然是最值得信赖的。殷盼柳却继续摇头,“清篱纯真,未必有这智谋。”闻弦歌皱眉,那会是谁?同一时间,另外一个房间里,舒云慈正在和辰絮下棋。辰絮的棋艺也是聂家姐妹教出来的,并不会比书院其他学生优秀,但是她的心思活,所以下棋时常常有惊人之举。“你更喜欢哪个聂师傅的棋艺?”舒云慈突然问。辰絮没有抬头,“大聂师傅。”“哦?”舒云慈很感兴趣。书院里的学生大多喜欢小聂师傅的棋路,为何自己的徒弟会喜欢大聂的?“为何呀?”辰絮终于落下一子,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