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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上桌,江封悯注意到舒云慈只是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她急忙给舒云慈的碗中夹了一些菜,“多吃点,能长个。”舒云慈怨念地看了她一眼,竟然真的重新拿起筷子扒拉起饭菜,尽管也没吃几口,但这已经足以让丝瓶惊掉了下巴。吃完饭,丝瓶立刻抱着小黑猫回了客栈,再待下去,她的眼睛都要瞎掉了。江封悯和舒云慈出了酒楼,一路朝着县衙走去。此时夕阳西下,晚霞漫天,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红的颜色。晚风吹起两人的发丝,纠纠缠缠。她们认识了整整十年,却还是第一次这么惬意悠闲地在街上闲逛。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长一短,对比分明。“如果我真的再也不长高了……”舒云慈有些烦恼地开口。江封悯拉起她的手,“不会的,你一定会长高的。”舒云慈抬头看着信誓旦旦的江封悯,这样的姿势让她十分郁闷。“真的吗?”一向自信的她,即便一直担心自己的身高问题也从来不愿意把这份担心暴露人前,就算是在钟昭媛面前也一样。可是在舒云慈面前,她就这么轻易地说了出来,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原来有了烦恼,是可以对别人说的。“当然,我向你保证。”江封悯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其实舒云慈能不能长高江封悯也不知道。就算长不高又能如何呢?舒云慈还是舒云慈,还是她的女皇陛下。“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江封悯还是转了话题。舒云慈看着她。“你的内力为什么会让我感到陌生?”舒云慈低下头,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大老头练归元功练了二十年才成功,而他已经是百年间的第一人了。我虽然比大老头聪明些,身体却太小,如果我短时间内无法冲破归元功第三重,不妨练些其他的内功心法,反正艺多不压身嘛。”江封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仔细一想,这段话合情合理,关键是她不觉得舒云慈有骗自己的理由。“这次的内功叫……”“玄天咒。”舒云慈道。江封悯完全没有听过,听着就像是很古老玄妙的东西。她知道舒云慈手下一直养着一群人,专门在各国搜集各种典籍,然后运回隐国,国内又有一群专门的读书人负责将这些典籍整理分类。所以很多流传千年的东西旁人不知道,舒云慈却是知道的。江封悯练的寒冰诀就是这么找出来的,所以舒云慈能找到什么古老的武功秘笈,江封悯真的一点都不吃惊。“你总要顾着自己的身体。你也说了,你的年纪太小。”江封悯的语气特别像钟昭媛。果然,舒云慈抬头看了她一眼,“多嘴!”江封悯只得闭嘴。两人已经走到了县衙门外,此时太阳还没落山,两人也不好这时候进入县衙,只好继续往前走,就当饭后消食了。前面有家卖扇子的摊子正在收摊。江封悯看中了其中一把扇子,拉着舒云慈跑过去,她拿起那把扇子问:“老板,这把扇子怎么卖?”买扇子的人是个年轻的书生,闻言笑道:“十文钱。”江封悯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交给书生,“老板,麻烦你在这上面再写一个字。”她摊开扇面,扇面上赫然写着一个悯字。舒云慈站在一旁不说话,她也看到了这个悯字,也就不难理解江封悯为什么对这把扇子感兴趣了。书生一见江封悯给了这么多钱,还觉得很不好意思。“姑娘还要写什么字?”江封悯在扇子的左边比划了一下,“慈,慈悲的慈。”书生闻言点头,“慈悲怜悯,姑娘果然是心善之人。”说着,就在扇面上写下了一个龙飞凤舞的“慈”字。江封悯喜滋滋地拿着扇子准备走,转头看见舒云慈看着继续收摊的书生若有所思。“这样一笔好字,可见先生也是寒窗苦读多年,为何不考取功名,入朝做官呢?”舒云慈问。书生这时才注意到摊子边还站着一个小姑娘,实在是……太矮了。“小姑娘,实不相瞒,在下确实苦读多年,可惜朝廷规定,身有残疾者不能入仕。”书生苦笑道。江封悯和舒云慈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望向了书生的腿。果然,书生收了摊子走路,两人都看出书生的一条腿微跛,虽然走路无碍,但是还是挺明显的。目送书生走远,江封悯问:“你能看得出他是个人才?”“打个赌如何?”舒云慈笑问。“赌什么?”江封悯也感兴趣了。“就赌他必是治世良才,五年之内见分晓。谁输了就答应对方的一个要求,不得反悔。”江封悯相信舒云慈看人的眼光,她觉得这是自己必输的赌局,可是她不在乎,就当陪着小公主玩了。“好啊,一言为定。”她喜欢这个五年之约,这代表着她们至少还有五年可相守。“可是就算你赏识他,如何找到他呢?”舒云慈指了指江封悯手中的折扇。江封悯低头细看,发现在折扇的右下角印着一枚小印,季安民。“倒是个好名字,看来注定要济世安民了。”江封悯见折扇上墨迹已干就收了折扇,“云慈,这次可是多亏了我,你要如何谢我?”“你说呢?”舒云慈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眼中满是“看你如何作死”的算计。江封悯果然得意忘形,低头问:“今晚陪我一起睡可好?”舒云慈满脸冷笑,“江封悯,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说罢一脚踹过去。江封悯立刻闪身躲过这一脚。舒云慈不肯罢休,这时候她想起了“清蒸猪蹄”,想起了“鱼丸”,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刚好此时她们走到一处无人的僻静处,舒云慈也不留手了,对着江封悯就差拔剑了。第38章人生第一次“喂喂!不行就不行嘛,我不是和你商量嘛,你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江封悯上蹿下跳,左躲右闪,时不时还要嘴欠地回一句“没打着”,舒云慈边打边纳闷,自己为什么要救这么一个嘴欠到没边的女人?如果时光能够回到十年前,自己一定不会做出那个承诺。打得热闹的两个人到底都没失了理智,当然,准确地说是舒云慈还没有失了理智,好歹没用归元功这样的大招。江封悯看着挺忙活,其实也就是陪舒云慈玩了一会儿。两人打闹中还都保持着很高的警惕性,远处的衣袂破空声让两人都住了手。江封悯落到舒云慈身边,“是两个人。”舒云慈朝着县衙的方向一指,两人一齐掠了过去。此时的天色将黑未黑,还没有掌灯,恰恰是最容易隐藏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