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
心上。许季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你老师的同事,那个傅老师给介绍他的侄女。哎对,说是刚去了萍萍那个学校,暂时没教课,做文员。”“是嘛,叫什么啊?”“傅婉玲。我见过一次,是个不错的姑娘——比你还差点就是。”谢萍咯咯地笑。这是多好的夸奖啊,容印之想。他从小到大,连这样的一句客套话都没有得到过。“你明明可以满分的,为什么只有九十五?”“智商又不比别人差,你就是努力比别人少。”“你以后要教别人,就一定要比别人都学得好,不做第一,第二的怎么服你?”“全班第一是你应该的。再去看看全年级、全校、全市,你能排第几?”“读书是这世上最有用的事,别的都不要想。”“……印之,印之?”许季桐叫他,容印之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你看看,从小就这样,不知道心思都放在哪里。”母亲一声冷哼。“抱歉……”他的歉意更多的是对学长。“听说那姑娘对你印象特别好,那就好好把握。”许季桐说,“等你有了家庭,收收心,师母也就放心了。”容印之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了握拳,低下头去。不知道算是点头,还是逃避。学长这句话,不知为什么刺得他心里有点疼。吃过午饭,学长跟父亲在书房聊天,妻子撺掇容母出去逛一逛。就剩容印之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摆弄着陆擎森留下来的手机。容印之曾经犹豫过很久要不要看,觉得这是在侵犯别人的隐私。可是又止不住地好奇,想知道手机里面是不是有藏着他还不知道的陆擎森的一部分?最后他用“留下来就是让我随意处理”这种理由说服了自己,把他另一部手机的卡塞进了这部旧手机的卡槽。手机屏幕上全是划痕,不知道到底用了多久,或者根本就是一部二手机。幸亏容印之还留着剪卡后的卡托,不然都没有老式SIM卡能装进去。又翻出一根通用充电器,一边充电一边开了机。系统的版本还很老,但手机里面很干净,没有一点无用的东西。相册、视频、备忘录、电子书、下载文档、社交软件,都归类得很整齐。容印之头一天晚上大略都翻了一遍,今天刚开始细看。下载文档里面都是电子书,一连串的农业、种植、土壤、有机等等,连一部都没有。翻到后面,猛然跳出几个格格不入的文档名称来。容印之睁大了眼睛。“印之啊,我们也出去走走?”学长从二楼下来,把父亲拦在拐角那里:“老师您就别送了,我一会儿还送师母回来呢。”“那你跟印之多聊聊吧,他也很久没见你了。”父亲知道容印之在家里一向过得不开心,唯一对许季桐很依赖。这也是同样在家中没什么存在感的自己,对儿子仅有的帮助了。“我知道,我们俩出去聊,省得您偷听。”父亲笑说“去吧去吧”。谢萍跟容母在附近的百货公司,所以许季桐就在楼下的咖啡店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一坐下就板起了面孔。看到容印之三根手指尖都缠上了医用胶布,许季桐问道:“手指切到了?”“唔,没事。”容印之把手缩起来插进大衣口袋。许季桐也不再追问,难耐的沉默过后,开口问道:“对方有没有威胁过你?”容印之摇头:“他……应该不会。”“‘应该’不会?那就还是可能会!”许季桐说道:“这不仅关系到你自己,还有老师和师母,你怎么能这么轻率?”所以,我是垃圾啊。“你们真的没有发生别的事?”“没有……”容印之谎称自己是喝多了酒,不小心说漏嘴然后又在公司被人碰到。许季桐看起来并不完全相信:“最好是这样,你瞒着我太多事情了。”“我没有瞒你,学长,真的没有别的了……”他小声地回答。无奈地叹了口气,许季桐柔声说道:“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一直把你当成亲弟弟看,就算为了老师和师母,也希望你能好好的。”容印之沉闷地“嗯”了一声。“回应不了你的感情,我很抱歉。”看到容印之一个劲儿摇头,许季桐微微一笑:“所以我更不能让你走上歪路——如果你跟那个姑娘能成,那不是最好了吗?信学长的话,很多事……就都可以放下了。”容印之闻言抬头。歪路?什么是歪路呢?喜欢男人?喜欢穿女式内衣?或者是既喜欢男人又喜欢穿女式内衣?“学长……你也觉得,我是个垃圾吗?”许季桐一愣,发觉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怎么可能呢,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俯身握住了容印之的手腕:“不管你是什么人,你都一样是我疼爱的弟弟。我知道师母她……也许有点严厉,但她都是为了你好。我也一样,所以我不希望你放纵自己,更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他不会伤害我的……他都没有笑话我。”容印之放在口袋里的手,下意识地攥着陆擎森的手机。“不要把人都想得那么好,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别有用心?”这句话刺得容印之心里更疼了:“怎么会……”他只是跟你一样没有笑话我啊,为什么就一定是别有用心?“万一他等着机会勒索你呢?”“他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容印之反驳完了,看到学长惊诧的眼神,才发现自己第一次对这个人这么大声说话,马上又垂下头来:“我的意思是……学长你……又不了解他……”他越说越心惊:容印之你在干吗?你这是在指责学长吗?学长都是为了你好啊,况且你自己不是也这么怀疑过陆擎森吗?“你——”许季桐皱起眉头来,“该不会喜欢上那个人了?”“怎么可能、我、我跟他都没见过几次面!”陆擎森说“这个好看,很衬你”;陆擎森拥抱他、吻他;陆擎森买内衣送给他;陆擎森让他给自己涂指甲油;陆擎森说“很想见你”、说要送他花。的确没有见过几次面,可这些片段,随着他这句话一幕幕在脑海里播放。“你们之间到底到什么程度了,”许季桐甚至都没用问句,“你一直在为他说话。”容印之沉默不语,许季桐冷冷地抱着双臂看着他。双方像较劲一样僵持着,谁都不开口。最后谢萍和容母购物归来,两人就这么草草结束不欢而散了。把母亲送回家,学长临走前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又没说,只是叹了口气。容印之坐在车里并没急着打火,把陆擎森的手机又拿出来,翻到他刚刚看到的那一页。在一排农业资料里面,那几篇文章的名字格外出挑。、《全球顶级内衣